听到胡金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声,我赶忙问他,怎么了金哥?
电话那头的声音格外的嘈杂,胡金好像身处在什么闹市区,周围都是人说话,我吼了半天,直到那边的环境变得稍稍安静一些,他才“呼呼”的出声:“小三爷,任务失败了,有人把上帝劫走了。我这会儿受点伤躲藏在市中心的安康大厦里,速来救我...”
“金哥,你在安康大厦的什么位置?我马上过去。”我的心一下子悬高起来,忙不得问胡金。
胡金断断续续的说,我在..我在九层..
之后那边就再没有人说话,显然胡金应该是晕厥过去,只能隐约听到超市里广播的声音。
我拔腿就往街口跑,雷少强赶忙喊住我,指了指带队的那个穿迷彩服的汉子说,三哥这儿的事儿你不交代一下?他们回去怎么汇报啊?事情闹这么大总得有个噱头的。
我有点着急的说。你看着安排吧,就说刘森和上帝火拼,两边都动用火器了,金子哥受重伤了,我必须马上过去,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就等着我回来再说。
雷少强当时就有些不乐意的说,三哥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拿捏不准孰轻孰重呢?人家哪有那么多时间等着你回来?
一边说话雷少强一边冲我挤眉弄眼。
蔡亮长出一口气说,三子你留下来解决事情,我到安康大厦去。
林昆走过来拍了拍我肩膀小声说,你现在是不夜城的城主。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有下面人为你跑腿,和部队的人搭上线的机会不多,把握住了,以后的路走的会顺畅很多,况且能把胡金打伤的人绝对是个狠手,你过去也没啥大用,我和蔡亮过去看看吧。
我深呼吸两口点点头说,小心!一定要把金哥安安全全的带回来。
林昆和蔡亮点点头,两人跑到停车场里开了一辆面包车,风驰电掣的朝街口开去。
此刻的疾风骤雨已经停了,雨水将地面上满地的血迹冲刷的干干净净,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那帮穿迷彩服的汉子在带队士官的命令下,全部回到车里,尽管他们是过来走了个过场,但我相信已经足够震彻整个崇州市的地下势力。
至于“皇朝”的那帮马仔,有一少半离开了,估计是另谋出路去了吧,说实话我对那些离开的人反而心生好感,要知道“义气”这种玩意在当下这个社会越来越只像是一句口号,很多人嘴里喊着“义薄云天”,实际上恨不得插自己大哥两刀,离开的人会不会为刘森报仇我不知道,但我相信他们肯定是不屑与“仇人”为伍。
林昆走的时候交代剩下的那一多半人打扫战场,一切井井有条的进行着。
雷少强跟我介绍。带队的青年叫刘国栋,具体什么级别,他没说,我也没问,有些事情知道的太清楚反而不是好事儿。我感激的朝姓刘的青年握手说,谢了刘哥,今天要不是你们,或许我..
刘国栋长得高高瘦瘦,皮肤黝黑,脸上的线条很是刚毅,再配上身上的迷彩作战服更是显得威风凛凛,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子现在人很少有的“正气”,看到他,我莫名其妙就想起来当初在职高军训我的那个教官洪啸坤。
不等我把话说完,刘国栋青年很不礼貌的打断我说,不需要客气,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况且确实是有人在违法乱纪,即便不是穿着这身军装。我如果看到的话仍旧会管的,这次来我们首长已经交代过我接下来的事情怎么做,我会去联系市里的相关部门,大方向上我们会帮你处理,但是一些细节需要你自己把握。毕竟今天的事情不算小。
我点点头再次感谢,朝着雷少强眨巴眼睛,雷少强从兜里掏出来一张银行卡塞进刘国栋的上衣口袋,陪着笑脸说,一点小心意,请车上的各位大哥们喝瓶饮料。
刘国栋的脸色当即变了,特别严肃的将银行卡拿出来,直接摔在地上,异常愤怒的瞪着我和雷少强说,请不要侮辱我们,告辞!
说罢话,他昂首挺胸的爬上卡车,汽车“轰”的一声驶出了街口,当然临走的时候他们没忘记把地上的几具尸体抬上车,具体会拉到什么地方我就不得而知了。
雷少强抓了抓后脑勺问我,三哥你说他会不会是嫌少啊?
我没好气的撇撇嘴说,少个鸡毛,人家压根都不知道卡里面到底有多少,刚才老子就说了,别整这些虚的。咱就老老实实把兵哥哥们请进裁决盛世里喝口茶,随便聊聊天就好,你非说天下乌鸦一般黑,得!看到白乌鸦了吧?
“嘿嘿..”雷少强精神病似的突然笑了,朝着我嬉皮笑脸的说。三哥我现在越发期待就马不停蹄的到部队上去实践,这帮不食人间烟火的爷们儿真心太可爱了。
我耸了耸肩膀说,兵哥哥也让气跑了,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雷少强摊开双手嘟囔,我特么哪知道,我又没当过城主,不过吧,我感觉是不是最先应该跟市里的领导们坐下来吃顿饭?咱们没根没叶的,只要这些人少难为咱。咱以后就烧高香了。
我点点头说,要不先联系一下柳志高?好像上帝以前都指着他过活呢。
雷少强朝着街口努努嘴说,不用麻烦了,估计已经有人先来联系你了。
我仰头看去,一辆黑色的“红旗”轿车缓缓的开了过来,一个小青年开车,柳志高坐在副驾驶后面的位置,放下车窗冷着脸冲我说,上来吧,有几句话想和你谈谈。
我看了眼雷少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