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磨磨蹭蹭的,那交警的眉头立马紧皱下来,回过身子准备朝守在路口的武警招手,我赶忙笑着说,您不就是想看看我包里有啥嘛,犯不着动怒,我给您检查不就得了。
我蹲下身子慢慢拉开旅行包的拉链,交警走过来把头探了过来,胡金和洪啸坤慢慢挪动交警的身后,我把拉链拉开一小半,朝着他小声说,就是几根铁棍子,我干活的时候从工地上顺回来的。
他没理我的话茬,蹲下身子“次啦”一下将拉链完全拽开,当看清楚包里的几杆猎枪时候。他的脸色当时就变了,慌里慌张的想要站起身子,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另外一只手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顺手放在他手心里。
然后压低声音说:“大哥,别紧张!我们就是一帮给老板办事的小混混。枪里没子弹,只是用来吓唬人的,几杆小猎枪而已,就算您真把我们按下了,无非也就是到看守所蹲两天的事儿,可您却因为公家的事情平白无故得罪我们这帮小混混,您想想看真的值么?”
他盯盯的看着我,沉寂了几秒钟后说,枪里真的没子弹?
我笑了笑说,密码六个六。小弟提前祝大哥步步高升。
他深呼吸两口,速度很快的将银行卡揣进兜里,朝着我摆摆手,嗓门提高的说,以后不许带什么铁棍钢管上路。太危险了,知道没?
我点头哈腰的说,明白,明白!
我朝胡金和洪啸坤昂了昂脑袋,我们哥仨赶忙爬上车去,直到离开那个检查口老远以后,我大出一口气,回头望了眼,见到后面的其他几辆车跟上来以后,心才彻底放下,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
胡金递给我根烟说,小三爷,刚才给他孙子上多少钱好处费?
“鸡毛好处费,中午上厕所的时候,我从地上捡得卡,鬼知道那卡里有多少钱,密码多少!”我打开车窗吐了口唾沫,现在“禁枪令”越来越严格,抓着的话,十五天看守所的苦逼生活肯定是逃不过。最重要的是丢人,我现在好歹也是“王者非凡”慈善基金会的创始人,这要是叫曝光出去,名誉肯定受影响。
猛不丁洪啸坤出声说:“所以路上之才会设卡检查栅栏,是因为有人越狱了!”
“谁越狱了?”
“你咋知道的?”我和胡金异口同声的问道。
洪啸坤憨厚的抓了抓后脑勺说。刚才我看到服务区的警车前面贴着一张通缉令,被通缉的人具体叫啥没看清楚,但可以确定肯定是一张通缉令!
“卧槽!离那么远你都能看的见?”我一脸的不可思议。
洪啸坤抓了抓脑皮说,我过去做过狙击手,对视力的要求比较严格。
下了高速路,我拨通雷少强给我的那个电话号码,通知对方我们马上就要到了。
收费站的出口停着辆黑色的路虎越野车,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中年人一身休闲装,脖颈上戴条大金链儿,胳肢窝里夹个包,一副暴发户的“标配”打扮,站在车前,笑呵呵的朝我们招手。
我示意胡金把车开过去,下车以后跟对方打招呼。确认:“您好,我叫赵成虎,请问你是海龙叔么?”
雷少强他哥们的父亲叫张海龙,中年人朝我伸出手礼貌的说,我是张海龙。成虎侄子啊,可算把你们盼来了,我定好饭店了,小哥几个一路风尘仆仆的,辛苦了。咱们先吃饭,完事再具体聊。
我摆摆手说,张叔不用客气,先办事吧!您儿子跟我兄弟的关系我知道,不是外人哈。我上您车吧,您跟我具体说说事情的经过。
原本我是想邀请他上我们车的,可又一瞅,人家开的大路虎,我们这破面包车属实有点太跌份,我带着洪啸坤上了他的车,路上张海龙简单跟我说了下事情的经过。
张海龙是做煤矿生意的,手里有两个中型的矿点,在武市基本也算得上个家喻户晓的人物,不说称王称霸,起码在那一亩三分地上,领导、痞子多少都给他几分面子,家里的生意也如日中天的继续,兜里有钱了,张海龙就寻思给自己谋个一官半职。光宗耀祖,所以先是把儿子送到军校去镀金,接着他自己也把眼光盯上了村大队书记的位置。
作为“国家最低领导人”,大队书记这种职位其实很尴尬,基本不需要经过上级任命。完全是靠村民们选出来的,一些比较穷的村子没那么些逼事儿,无非就是村里最德高望重的人上位,可是对于一些比较富裕的村子,就需要竞争上岗。张海龙的村子恰巧就属于很富裕的那一类,村边有一栋国办的铁厂,每年光是给村大队的占地费就是笔天文数字。
临近选举前,张海龙大胳膊一挥,给村里的每家每户都送上门十斤猪肉。两袋米两袋面,然后又按人头给了相应的好处费,并且承诺,只要乡亲们投他一票,以后逢年过节都肯定有丰厚的福利。本来一切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再有两三天就该正是投票了,谁知道突然蹿出个叫“魏狗子”的家伙搅局。
“这个魏狗子也是个财大气粗的富户?”我抽了口烟问张海龙。
张海龙不屑的打开车窗吐了口唾沫骂,富个jb户,前几年穷的叮当响。一家五口就差盖创可贴睡觉了,后来这魏狗子跑到省城去打工,不知道踩了什么狗屎运,给一个大领导打了司机。
我笑着说,魏狗子想要跟你争村支书的位置?
张海龙更是气的拍了下方向盘骂,如果真是他,我还没那么大火气,狗日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