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我心头跟着一颤,如果邵云繁请的这位先生说的都是真的,那么陈冰凌确实是死了,她的灵魂真还留在阳间遭罪,是因为什么原因,灵魂没能前往阴间呢?
我想到昨天我们在酒吧里遇见的那个烟熏妆女鬼,她一直跟着我,希望我能帮她做什么,从年龄上看,死时挺年轻的,不知道何时死的,会不会就是陈冰凌呢?
我只看到陈冰凌小时候的照片,那个烟熏妆女鬼长什么样子,我当时没敢仔细看,现在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呢?
这时,邵云繁问我道:“望秋,你那天说你有阴阳眼,仅仅是为了吓唬我的,对不对?”
他虽是这样问,但目光里却全是期待。
我想,此刻他更希望我回答他,自己确实是有阴阳眼吧!
“你回答我吧?望秋!”他情绪微升地伸手抓住我的手腕,太过用力,我竟有些受不住力道,吃痛地缩了回来。
“我是看得见一些你们看不见的东西,你难道是想让我去帮你找陈冰凌吗?”找人就算了,找鬼这种事,我还没干过。
“我请的那位先生说冰凌被困在一个地方,无法脱身,但是这位先生算不出来在什么地方,只是无能为力,哎,这件事,我也只告诉过我三姐,她觉得我找的那位老先生是胡说八道的,不允许我再相信这些,还把先生给赶走了!”他也真会找人诉苦,邵云慧可是高材生,人家凡事都讲科学,唯物主义,自然不会让他去信这些迷信。
我为难的讲:“哎,你看,就算她被困在什么地方,我去哪里找她呢?找她又怎么帮她呢?我对这些一窍不通……”
邵云繁打断我说:“我听我爸爸讲,你们南家十分了得,你一定知道些什么奇门法子,帮忙寻找她,对吗?”
问题关键就在这里,我门南家的东西,知道得最多的是我爷爷,爷爷现在不知道在哪,我和堂哥更是门路都没摸到,之前倒是有点经验,可有郤续的帮忙,现在郤续也不在,我不知道从何下手。
但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又不忍心不答应他做点什么,我站起来,摸出手机说:“你先等等,我跟我朋友打个电话,问一下。”
“好!”他听到我改口,眼睛又重新有神了!
我便到这房间的阳台外面,此刻太阳出来了,外面的气温也升高了!
远处花园周围的保镖们,却还在烈日下巡逻,一个个的皮肤早晒得黝黑发亮。
这个阳台的右边,就是我住的那间客房阳台,两个阳台围栏相隔大概两米的距离。
出来后,我就拨了方子的电话,现在也只有他能回答我这些问题了!
方子很快接了起来,关心的问道:“望秋,你那边怎么样了?”
“事情挺严重的,现在有个新的问题,我想咨询一下你,方哥。”我客气的说。
方哥没有迟疑,很热心的回答:“有什么尽管问,甭跟我见外。”
“好,是这样的,你昨天给我说的那个恶印门,你说他们的恶印,通常都是通过一些很阴邪的秘术才能维持恶印的法力,这些阴邪的法子,通常是什么?”
方子想了片刻,给我举了一个例子,他说:“你上学,你成绩不好,但是你考试的时候,却得了很高的分数,为什么呢?自然是作弊,这个作弊的方法就分很多种,你可以抄旁边成绩好的同学的卷子,还可以花钱收买考官,把考题的答案提前给你,或者带作弊的通讯工具进考场,选择众多。”
他举的这个,我自然很清楚了,高考的时候,我们班好几个就这样死去了参考资格。
这便是说,恶印门的这些秘术,也是基本靠这样的作弊方式,走近道,从而获得最大的收获。
方子继续讲道:“以我所知的,恶印门这些独门秘术里的几种原理,就和这个差不多,借用别人的法力来,或者请一些邪神妖鬼来助力等等!”
“怎么借用别人的法力?这个法力还能借吗?”我不解的问。
方子在电话那头笑了笑,“你当真以为我说的这个借,就像你平时生活中,跟同学好口气借个什么东西吗?这个借,基本就是抢夺,直接拿过来!”
听起来,就好可怕的样子,但似乎跟我要问的事情有些靠近了!
“比如呢?”我好奇地等着。
“比如——收集灵魂!”
我心头一个响亮,还真给我问对了!
“方哥,收集灵魂,是不是将那些应该前往阴间去投胎转世的灵魂占为自己所有,而这些灵魂身上都存在不同的怨气,怨气可以转换为灵力,以此,便可以助力他们的恶印了吧?”
“对,看起来,你知道得比我想象的多一些。”方哥对此非常满意。
他是不知道,郤续都给我讲了很多关于我们家的事了,而且我自己也开始在收集怨气了,只是我仅仅收集怨气,好让亡魂可以放下执念,离开阳世,也算是行善积德的一种。
而这个恶印门却是直接将灵魂连着怨气,一起要了,真是吃了肉连骨头都不愿吐出来,罪大恶极!
“方哥,若真如你所说,恶印门收集了这样的灵魂,这些灵魂会怎么样?”
方子解释道:“收集灵魂的原因就像养羊剪毛一样,只要羊在,毛就会源源不断的长出来,灵魂就是他们的羊,他们将本该往生的灵魂禁锢起来,为了收集他们的怨气,不断的折磨这些灵魂。”
难怪陈冰凌给邵云繁托梦,让他去救她,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