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青春校园>堪风华>缓寻芳草得归迟
,她又歪了脖子,清越又将她脖子擦了干干净净。欲要喂她第三勺,只见她的眼泪淌了一脸,昨天刚换好的纱布也浸湿了血泪。

清越看了她一眼,细长手指翩点,封了她几处穴道。草药随着她的吞咽,温热流入脏腑。

清越嘻嘻一笑道,“脸都肿成笆斗了,还死倔呢。”转而,垂首,衣角轻轻的再次拭过她唇角。

渔夕仰眸,愣神的望着他。

清越又是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小瓶子,倒了一粒黄色小丸药,放在手心里,两手一抹,研成粉末。指尖微勾了她小脸,将这粉末往她脸上轻轻一撒。

渔夕立马觉得清凉无比,清越见她小脸犹是肿的厉害,皱眉道,“太丑了!”。

清越挑唇,细细抹着药粉,缓缓笑道,“早饭已备好,去用饭。”说话间,已将她穴位全解。

“不去。”

渔夕往床里靠去,滚了一滚,抱着个枕头,想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轻轻又笑了一声,眼中一丝笑意漫过,轻轻低声道,“那我告诉鹦哥他们,你死了。”

阳光铺撒,刹那。

渔夕起身穿鞋,不知何时门前已站了十几个孩子,个个衣衫干净,面容整洁。有个容貌尤其出众的少年,朝她微微一笑。

渔夕笑道,“是,你们?!”

一直低头不语。其中一个孩子告诉渔夕,昨夜,醉大人就派人去问清楚了,得知他们都是孤儿之后,就将他们全部悉数接了回来。鹦哥也因为身处险境,为了自保,才将脸扮成了被烧伤的样子。

红梅吐艳,回廊九曲。

推杯换盏间,醉仙握了娘子的手,叹道,“公子有所不知,我家夫人之前身患绝症,我便辞官在家相伴。访遍天下名医,也不见好。后来,遇到一位先生,救了我夫人的性命,方才有了醉轻尘。公子今日救了犬子,我醉某一家感激不尽!来,敬您一杯!醉某先饮,兄台随意!”说罢,一饮而尽。

渔夕心里依然惦记清越要将她做成药人,看这两家人像是相识,心道,自己如何逃脱。抬头间,见清越举手执杯,轻抿了一口,却转着杯沿,指着自己笑道,“醉仙兄,可知这小姑娘是谁?”

醉千桑看她容貌,秀丽无双,就是偏瘦了些。眉眼之间,似曾相识,但确实不知,便摇了摇头。

倒是醉夫人心善,想来这孩子和醉轻尘逃过一劫,着实不宜,便对渔夕说道,“小姑娘,如若你无家可归,可留在我这里。与清尘一起读书习武,也可以和我做做生意,如果你愿意,伯母认你做个女儿,必定视为己出,你看如何?”

不等渔夕回答,清越微微一笑,道:“兄台与嫂子倒会占尽便宜!”

醉仙夫妇听得茫然,只听清越又笑道,“兄台刚说有位先生救了嫂子,那位先生却是一位女先生!”

醉夫人吃了一惊,心道人人传说医仙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果然不假。便说道,“当年,那女先生出来义诊,救了可有数千人,可真是菩萨心肠,更别提那倾国倾城之色了,只是可惜了。”

“只可惜这美人儿嫁了一位呆子,送了性命!”清越笑道,“那日在蓬莱仙岛论医,我让她嫁与我,她还笑我年少,非要嫁给那呆子,如今可好,化了灰!”说着说着,眼睛竟然有些泛红,引的醉家夫妇也是唏嘘不已。

清越忽然拽住渔夕小手,问道,“你叫莲哲青城叫什么?”

一桌人还不知发生何种变故,渔夕也是淬不及防,痛的吸气,只是那双清澈的眸子深不见底,佛如有一束光将她一直往里吸,小嘴唇一开一合,极为清脆的两字,“娘亲!”

清越露出淡淡笑容,用另外的衣角轻拭了渔夕的眼泪,却是异常的柔情。旋即皱着眉,若有所失道,“当初,如果美人儿嫁给我,我的女儿也该这般大了,也该管我叫我爹爹了。“

醉夫人看着清越公子也只不过比渔夕大了八九岁,却称自己是爹爹,不禁莞尔。

清越公子想想,觉得不妥,又说,“美人儿已去,这小丫头定是代她娘亲来与我再续前缘。醉嫂子,那我岂不是要称你做岳母么?“

醉夫人一向口齿伶俐,此刻,竟然被他问的,不知如何作答。

醉仙想了一会儿惊道,“不对啊,这孩子怎么会是莲哲渔夕呢?这天下谁人不知,莲哲渔夕养在将军府,前些年圣上钦赐玉佩,入宫便是帝后。我未辞官前,官拜兵部尚书,也曾与她父亲同朝为官,更与她叔父相熟。这些年,生意上也多有来往,那时我可是亲自道贺将军府的。就在前些日子,在将军府,我还见了那莲哲小姐,跟着少将军学书练武......”

“哈哈哈!”清越大笑,一饮而尽杯中残酒,“可笑世人贪痴!”

醉仙不解,清越继续道,“别人不知,醉兄为夫人遍访名医这么多年,又是宫廷里呆过的。醉兄难道不知,有一种毒,叫,千里姻缘一线牵。”

醉家夫妇心里惊的无法言语,看着渔夕小小的人儿,却安静的坐在一边静静的吃饭,仿若所谈之事与她毫无关联。此毒,极为罕见,罕见到几十年来,只闻仅一人种过此毒。据说,这种毒,无论男女,都活不过而立之年。

这种毒,因为中毒的那人,几乎成了禁忌之谈。

两人尚在惊骇中,只听清越笑道,“她还算是上天眷顾,幸亏后面那下毒之人。若不是之前体内的余毒两两相博,怕是早就死了。“

醉仙试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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