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好办了!
陆扶风果断的依靠分析仪解析出不属于白菜与血液的成分,再把剩余的引入数据库。待数据引入完成后,取来一杯净水,伸指到杯中,自制了一杯解药。
凝视着杯中隐隐有些泛红的水,陆扶风隐隐觉得那颗血白菜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
但这都不是她此刻该忧心的。
快步走到榻侧,与崔景灌下她寻来的解药,陆扶风静静地候着崔景醒来。
“景,方才是怎么了?”药一入口,陆扶云的眼睛便睁开了。
“毒发。”陆扶风见崔景睁开了眼,便随即舒了口气。
“什么毒?”陆扶云眉头皱了皱,单手撑着便要起身。
“和皇姐一般的毒……”陆扶风没有隐瞒崔景的意思,只是慢慢握住她的手,试图让她安心。
“嗯?”和陆扶桑一样的毒?想着记事以来的银碗银筷银针……陆扶云瞬时出了一背的冷汗。她与陆扶桑不同,她出生高贵,自是不会有太多机会让人下毒……除非……
思及先帝与自己素来不亲近,陆扶云的眸中闪过几分冷色:“扶……殿下可是也中了此毒?”
“呃……”崔景的问话来得太突然,陆扶风一时也回不过味儿,“景是什么意思?”
“嗯……景……景只是忧心殿下罢了。”既是她与陆扶桑都中了毒,那扶风自是不能免俗的……可……打量着陆扶风面色,见一如往日,陆扶云又稍稍安下了心,也许是她想岔了。
见崔景已醒来且无大碍,陆扶风便思量着入宫去给陆扶桑解毒:“我已寻到了治皇姐旧疾的药方……”
“此刻宫门该是已经闭了……”知晓陆扶风动了入宫的心思,陆扶云随即起身,按住陆扶风的肩膀,“明日去也不迟……”
陆扶云话还未说完,恍觉屋内未掌灯。
“殿下这是?”
“我是翻墙回来的……”陆扶风见崔景面色不对,随即解释道。
“那岂不是留了旁人把柄……”
“无妨。总不能让府内人都知晓你中了毒……”
听陆扶风道是为了遮掩自己中毒才翻墙而入,陆扶云心头一暖,却也不敢在迟疑。径直握住陆扶风的手,陆扶云快步带着陆扶风再次越过墙头绕到绥王府的正门口。绥王府不是寻常的地界,大门四处都是眼睛。且绥王夜不归府,也是极大的罪名。
披着星光与陆扶风并肩走到绥王府门口,陆扶云抬眸便看到了候在门侧的月如。
“月如。”未等陆扶云开口,陆扶风已是率先走到了月如身前。
“主子——”
月如见陆扶风安然至府门,唇间瞬时有了几分笑意。宫中已是派了几拨人问殿下是否回到了绥王府,她虽是与府内的仆婢众口一词答殿下已然回府,可见不到人终究是难安心的……更何况府内还有几位公子正在等殿下……
“以后这般晚了就不必再等本殿下了。”
虽暗觉月如有话要说,陆扶风却没有等月如的心思。挽着崔景的手,朝着绥王府内走,陆扶风被院内坐着的男子惊了惊。
“院中是何人?”陆扶风与崔景交换了一个眼色,都不约而同地握紧腰间的兵器。
“月如不知。”见陆扶风出了声,月如随即匆匆赶到了陆扶风的身前。
“那如何让他进了院子?”
“回殿下,是七皇子送来的拜帖。”
“七皇子?”脑中浮过刘孝雍的脸,陆扶风松开崔景的手,低语道,“景,你且先回你府上吧。”
“这……”陆扶云打量了院中的男子一眼,见他衣着似是虞国的锦缎,心中便有了几番计较……国主病危,敌国来访,端端的狼子野心……
只是,扶风既是命她回府,她也实在不宜在此处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