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宝算是使出了十八般解数,好不容易把凤凰哄睡着,刚清闲了两分钟,想着是不是趁此良辰美景偷偷亲凤凰一口什么的,门却被人推开了。
刘小宝转头一看,小月儿眼泪汪汪的站在门口,她的身后,站着数不清的人,把医院过道都给堵满了。
这些人穿着不同,有些看衣服就知道是吃乞丐这碗饭的,有些一看就是职场精英,更多干脆就是连上衣都没有穿,反正天气好,这些人也不用顾忌会感冒。
相同的是,他们身上都挂着袋子。
数量不一,却同样又破又旧的袋子,还油腻腻脏兮兮的,一看就是很久没有洗过的那种,这倒是有点影响市容了。
其实这一看还真有点拍混穿电影的架势,刘小宝听小月儿大概说过一下王二麻子的背景,料想这些人肯定是为他而来,却也不慌,又给凤凰拉了拉被角,才四平八稳的走到门口。
拉过哭到抽抽又怕吵着凤凰不敢哭大声的的小月儿,刘小宝知道小丫头是被这阵仗吓坏了,安慰着说:“别怕,你又没犯错,犯错也不要哭。”
“为啥子喃?”
“有用?”
看小月儿马上摇头拼命忍着不哭,刘小宝微微一笑,对她指了指病床上的凤凰,走出门的时候还轻轻的把门给带上了。
好像走入了异界,一眼望不到边的人头。
哪怕刘小宝恢复记忆后已经算够见多识广的了,却还是不免有些愣神。
不过刘小宝并不害怕,他甚至都不紧张,因为正如他对小月儿说的那样,他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因此他很是淡定的说了句至于吗。
这时,掌声响了起来。
只有一个人的掌声,因而可以让刘小宝很快找准重点。
想来这也是对方想要达到的效果,至此,刘小宝终于是有了一丝来者不善的紧张感。
这种感觉让刘小宝有些兴奋,他见过太多,也经历过太多,这种紧张感对于他来说,意味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至少不会让他觉得无趣。
“我从乱星来,刚刚到,就来见你了,还行,没让我失望,至少你不用装得宠辱不惊,这很难得。”
人群闪开了一条通道,通道的尽头有张椅子,椅子上面有个人。
这是个看上去和刘小宝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或许还比刘小宝大些,东方人面孔,头发漆黑,偏偏俩眼珠子却又是蓝色的,而且还是妖异的大双瞳。
穿得更是破烂不堪,还像只猴子似得蹲在不知从哪儿搬来的太师椅上,也不知道是哪儿冒出来的一朵奇葩。
刘小宝眼睛一眯,心中思量开来,他说他从乱星来,无非是想对我造成心理压力,真是粗陋的小把戏,不知道这招是哥n多年前就玩儿烂了的?
他这手说开了无非就是想以势压人,如此看来打起来的概率不会太大,既然这样,我也耐住性子好好和你盘盘道,看看我俩谁耗得过谁。
打定主意的刘小宝迎向那年轻人也在审视自己的目光,森然道:“你怎么想与我无关,与有我关的是,你来这里干什么。”
“一件事,两个部分。”
刘小宝抬手示意他继续,他因此瞪眼一笑:“讲道理,先讲你的道理,再讲我的道理。”
好像听到了什么非常搞笑的事一样,刘小宝哈哈大笑,而且很久都没停下来。
这人说他从乱星来,乱星是什么地方,那里可是混乱星域的中心地带。
一百来年前,第三次世界大战后、人类世界在半个世纪和平的大背景下急速发展,各行各业高歌猛进。
人把步子迈大了往往会扯着蛋,可想而知各种后遗症并发的时候,人类社会到底动荡到了什么程度。
犯罪率直线飙升,到了最后以至于监狱修得还没有装得快。
正好,那时人类刚发现了一个新的宜居星域。
当一个星域还处于初级探索的阶段,各方都还没有捞到什么油水,又怕被对方抢在前头捞到油水的情况下,探索往往不得不陷入僵持甚至是停滞下来的地步。
若是别的时候,来场小范围的战争比比谁的拳头大也就解决问题了,但已经够乱了,不能再乱的情况下各国政要们碰头一商量,干脆给那些够抓不够杀的囚犯们来个流放得了。
恰好那个新星域所在的方位相对于现有的人类星空版图来说太过于偏远,周边空间乱流又多偏偏还无规律可循,简直就像是为了流放而来的一样。
流放这一手古来有之,不但可以把社会的资源空间充分释放,很多时候还可以达到殖民的效果。
至少在当时看来,这简直就是一举两得的美事。
自此,混乱星域的神秘面纱逐渐被不得不搏生存的流放者们慢慢揭开。
到了最近的二十年,混乱星域就好像是历史上独立战争前的北美大陆一样,让当初的掌权者们只能悔不当初也是无可奈何。
罪犯为了让自己不再是罪犯,在一定条件的特殊情况下,就不会允许法律的存在。
混乱星域显然非常满足这些个条件,而且因为它所在的那片星空空间乱流令人防不胜防,偏安一隅的它当然也是足够特殊的。
所以,在混乱星域就只有一个法则,谁的拳头大就听谁的,堪称是机会主义者和霸权主义者的天堂。
据说那里公开拍卖奴隶都不是什么新鲜事,娶一个老婆还是一百个老婆完全看你个人的承受能力…
这样原始的社会形态存在于如今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