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儿猜得不错,刘小宝就是在画经脉图。
曾几何时,拥有了存储量远远大于常人的大脑的他自恋的以为他这辈子在解剖方面都用不着纸笔了才是,但是这一次,大石海儿的双腿给了他的自恋响亮无比的打脸。
打脸的响声没有任何人能听到,却实实在在的回荡在刘小宝的内心深处,很久很久。
怎么还是不行?不会啊,不能够啊,理论上没错啊?
太难了,太复杂了,弄得我特么都有想哭的冲动了…
不止一次,刘小宝的内心都生出了放弃的念头,但瞬间却又会被诸多纷杂的东西压盖下去。
他背负着的一切不允许他放弃眼前这个有可能成为战略手段的存在,所以每当想要懈怠的情绪被淹没之后,他的行动就会更加的疯狂几分。
大石海儿一直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玛尼大祭司言及过的特征,以至于刘小宝不得不一直进行疯狂的大脑计算,疯狂的解剖经脉,疯狂的画图记录…
不知不觉,天亮了,实在没力气的疯狂的刘小宝终于才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在昨天晚上的时候,他就以为离成功只剩下一步之遥,但是随着解剖的深入,没有一点收获,他反而觉得离成功越来越远了。
怎么弄这姑娘都是一副不懂,也不知道她是听不懂自己说话,还是自己的方向错了,亦或是二者皆是…可是玛尼大祭司昨晚离去之前,明明给这姑娘交代好要配合自己的啊?
所以一定是我哪里弄错了。
可是一切的一切,至少反复演算了上百遍,真没发现哪儿错了啊…
但是不管怎样,都到了必须得停下来的时候。
再继续下去,大脑负荷不起,身体同样也承受不起。
不能放弃,但日子还得照样过下去才行,只有日子过下去,才有可能成功。
“小月儿…”把大石海儿的经脉接成演算后觉得正确的模样,刘小宝嘶哑着喉咙喊了一声,小月儿进来之前本来还想着要调侃他几句,但见他憔悴得好像曾经在垃圾堆边靠躺的时候差不多,眼睛突然就很酸。
“啥子事?”
“给我弄点水来喝,记得加点糖,再加点盐。”
小月儿恨不得撒丫子大步跑去把糖盐水弄好拿来,但她现如今的扮相却只允许她碎步小跑,尤其是在魏氏父子的眼皮下。
当然,这只是小月儿一厢情愿认为的,刘小宝只是还不知道魏无量来了、所以还没来得及跟他好好聊聊,不然的话,很多掩饰在他们父子面前应该用不着了才是。
不一会儿,小月儿一手拿碗,一手提了小半木桶的糖盐水又回到了帐内,她想得很周到,但刘小宝很牛,拿着木桶就嗨了起来,根本看也没看碗一眼,牛饮不外如是。
“你头上杂个在冒烟…”
“啊?可能是用脑过度吧…”
喝痛快的刘小宝答了一半,这才感觉到头上发烫,而且不是那种可以承受的烫,反而像是真的在被火烧!
“啊,宝器,你头发燃起来了,快点把桶给我!”
幸亏刘小宝还没牛掰到一口可以喝干小半桶水的地步,不然暂时性的破相恐怕就是无法避免的事情了,毕竟为了符合他浪人的扮相,他可是接了一头秀丽的长发…
手忙脚乱的把头上莫名燃起来的火浇灭,惊魂不定的刘小宝刚想问小月儿哥刚才不会是人体自燃吧?这时眼角却把大石海儿眼中的一丝戏谑和调皮完全捕捉到了,于是刘小宝终于是明白自己的头发为毛会莫名燃烧的全部原因。
火鹰图腾,这丫头在用火鹰图腾阴老子!
老子没错!老子治好了这丫头的火鹰图腾!
“小月儿,你去把玛尼老头给我叫来。”
刘小宝先是不动声色的把小月儿支出了帐篷,然后才转头对大石海儿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你…”刘小宝本来想说点特经典的反派台词,比如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什么的,但话到嘴边才想起这姑娘很有可能根本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于是很是干脆的具体的‘折磨’。
刘小宝当然不会真的舍得折磨这个调皮的姑娘,毕竟她现在可是刘小宝在图腾战士方面唯一的成功作品,刘小宝可舍不得她真有什么闪失。
但像容嬷嬷一样用针给她扎扎痛穴长长记性还是很有必要的,不然以后动不动就来这么一下,那自己还能不能再有头发了!
银针一扎下去,小姑娘顿时叫得比还珠格格里的小燕子还要浮夸得多,不过这可不是戏演得假,而是刘小宝确实手艺很到位的坚实证明。
“德蛮,德蛮,我求饶海儿!”
小姑娘的汉话说得不是很标准,还有点颠三倒四,但这却足以让刘小宝知道,之前一晚上这姑娘都是在给自己不懂装懂。
你倒是调皮得高兴了啊,害得哥都怀疑自己以及怀疑人生了!
“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
刘小宝那个气啊,就差头上没有又冒烟了...但人家小姑娘都可怜巴巴的求饶了,而且她的腿还有待处理,刘小宝也是动她不得,只能是生起了闷气。
等了一小会儿,小月儿还未归来,刘小宝强压住火气,试着和大石海儿交流起来。
“德曼是什么意思?”
刘小宝的这个问题对于小姑娘来说有点困难的样子,想了好一会儿,小姑娘才认真的给出了她觉得可以的回答,但她回答得有多认真就注定刘小宝听了以后会有多无语。
“我爹,我娘德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