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不要了的,这还用问?”沈长碧笑的眼睛都弯了起来,心情极是不错的样子,漂亮的大眼让人看的顺心,一看就会陷进去,出不来了。沈长碧继续道,“姐姐,我就说了,你才是最后的那个人。不管是三王爷,还是太子殿下,他们身边那个能并肩携手之人的位子,永远都是为你留着的,这就是命,只能给你留。”
虽然夜秋倪为沈凌央考虑了很多,宫里太过束缚云云,但是天下女人,特别是沈凌央这种极其在意风光和富贵的女人来说,不管皇宫是多么的水深火热,她都愿意进去。而且沈凌央不是沙鸥,她是有“鸿鹄之志”的人,一般的皇妃,肯定是不甘愿将就的,只有那中宫之主,一国之母,才能满足她的要求。
“岂敢,我看等他们确定下来,起码也都是十几年以后的事情了,他们又怎么可能到了尽三十岁还不娶,为我留着位子呢?”沈凌央的语气尽是冷漠和淡淡的一层讽刺,“这不,光是尹宸琅那边就不是专心的了,看看半路冒出的这个沈安嫣,把他迷得七荤八素的。”
如果是不知情的人,听见沈凌央这番话,肯定是觉得沈凌央太过自大,为什么天下除了皇上以外身份最尊贵的两位男子要对她沈凌央“专心”,且不说他们没有和沈凌央订亲,就算是订下了亲事的情况下,后宫佳丽三千,两人自然是可以自由纳妾。而沈安嫣和尹宸琅有私下里的交往,也是在沈凌央之前,那为什么说,沈安嫣是“半路冒出来”的呢?
其实这是有原因的,之前皇上就不止一次暗示,沈凌央是京城最优秀的闺阁女子,那么最优秀的大家闺秀,定亲之人自然得非同寻常。皇家作为权利垄断的世袭,拥有的都是世间最好的东西,沈凌央既然是最好的,那么配的上她的人,自然也是皇家的人,那么谁最配的上呢?那就是未来的真命天子,未来将登基为帝的储君,只有是这样的天子,就只有她沈凌央能配得上了。
所以,之前都传着这样的一句话,皇上给沈凌央赐婚的时候,指婚了哪个儿子,哪位龙子就将登基为帝。
这是天下人间的一个共同认可的暗示。
皇上肯定也知道大家传来传去的话语,知道这个暗示意味着什么,所以迟迟没有赐婚,没有将沈凌央许配给自己的任何一个儿子。
而那些后妃,都想让自己的儿子和沈凌央打好关系,就像萧贵妃这么喜欢沈凌央那样。沈凌央基本上可以算是和皇子们同辈的人,所以也或多或少的有出入过皇宫,皇后也很喜欢她,时常招她入宫。而沈凌央见皇后之余,和皇子们私下玩过几次,不过自男女七岁就不同席了以后,沈凌央就几乎没有和皇子们能私下相处了。不过那么久之前,尹宸琅绝对不是在小孩子间受欢迎的那个人,沈凌央也不是什么心善的好人,对于那个坐在一边被人排挤的小男孩子,自然也是冷哼一声,不去理睬他,这个众人口中“不合群”的没有娘亲的孩子。
不过这段记忆,尹宸琅是没有的,因为来来去去的宗室族女和各色的贵族世女,尹宸琅见的太多了,那时候本就不怎么在意她们,更何况过了这么多年,到了现在,尹宸琅根本就是一点也记不得了。
沈卫婕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问道:“不过这毒,是谁下的?”
“人贱自有天收,老天也看不惯她这么张狂了呗!”沈长碧冷哼一声,笑到。
沈凌央没有去骂,嘴角是既勾人又魅惑人心的淡笑,神秘又给人压迫,沈凌央声音平静的道:“我看,是王爷不喜欢她了,找个理由丢掉她罢了。”
沈凌央这句话,意思就是,下毒之人,其实就是三王爷原材料。
是尹宸琅亲自下的毒,表达了对沈安嫣的厌弃,准备将沈安嫣置之不理。
沈凌央这句话,大有怀疑三王爷的意思,要是别人听见,会说她“大逆不道”诬陷王爷,但是这里,都是与她臭气相投的朋友们,沈长碧和沈卫婕,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
“就是,我就知道,像她这种自己凑上去的便宜货,三王爷是不会喜欢的。”沈卫婕说道。
这句话倒是正夸到了沈凌央的心坎里,沈凌央一幅高不可攀的清高模样,就是为了给人这种感觉。
“那是,女人最怕的就是自己送上去了,在男人们看来,是多么的低廉。”沈凌央冷笑两声,道。
几人的聊天,关在窗子里。而窗外寒风在怒号,像一匹脱缰的烈马卷着杂物在半空里肆虐,朔风吹,寒气逼人,这又是一个奇冷的冬天。
在着冰冷刺骨的地方,人是不可能生存的。
沈卫婕起身,告辞道:“姐姐们,我先走了。”
沈凌央坐直起来,不再斜靠在软塌上,应道:“嗯,好吧,路上小心着些。”
“嗯,多谢长姐,知道了。”沈卫婕福了福身,准备转身离去。
“路上冷,走快些免得冻着了。”沈长碧也嘱咐道,然后就送了两步,送沈卫婕离去。
沈卫婕披上暖和的披风,推开门,有婢女帮沈卫婕撩开厚重的帘子,到了外面,的确是寒风刺骨。
雪飘漫天,冰封万里,凛冽的寒风呼啸南北,枝头一只乌鸦蜷缩着脑袋,瑟瑟发抖。雪虐风饕的,透骨奇寒,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