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闻出来的,否则我怎么能知道那。哦,我明白了,你怀疑我。”苏三叫道:“你怀疑我杀人?我为什么杀害他们母子!”
“如果怀疑你我就不会在这问你,直接带你回去审问不是更方便。”
罗隐皱着眉头:“你没有杀人动机,我调查了你的资料,你租住赵家公寓近两年了,还算得上名校毕业,在申江晚报工作两年多,同时是个……孤儿。”
苏三听到这话,眼圈微微发红,心里涌上一股说不出的酸楚。
“你没有杀人动机,可是你怎么知道是蓖——麻——毒——素?难道你认识凶手,或者说你看到了什么?”
“我真是什么都不知道,要我说多少遍你才相信呢,我真的是闻出来的,我能闻出来很多东西,比方说你,你身上就有死亡的气息。”
“胡说八道!”罗隐下意识的反驳,忽然愣住:对啊,自己下午可是一直在解剖室了。想到这,他看向苏三的目光就有些晦暗不明,望着对面那姑娘狡黠的眼睛,罗隐忽然想明白了:“哦,对了,我和你说完话就下楼去了,你看着我去法医室。”
“没有,我只看着你走向走廊尽头,然后下楼,但我不知道你去了哪里。”
“死亡的气息是什么样的?”
“冰冷,黏糊糊的,像是掐住人的喉咙,压着胸膛,透不过气想挣扎又呼喊不出来。”
“那就是无力感?”
“是,就是说不出的无力感,我想这可能这便是不能扼住命运喉咙的悲哀感。”
“咦,你们在说什么,扼住命运喉咙,好高深的样子。”
田玲玲走过来“刚才还要吵起来,现在竟然谈论起人生哲理了。这还真应了那句话,不是冤家什么……”
没等她说完,苏三拍她一下:“你呀,胡说什么呢。”
“嘿嘿,开个玩笑嘛,千万不要脸红。”
罗隐见田玲玲过来了便停下话头,田玲玲问:“怎么了?你们在谈重要事情吗?怎么不说话了。”
“玲玲,原来你过去叫田宁啊。”
“是啊,我不喜欢那个名字,后来就改了。”
“其实田宁这个名字也很好听呀。”苏三笑道。
“是我爸取的,我们那的人吧,鼻音总发不好,田宁和田玲挺像的,我小名就叫做玲玲,后来就索性改成玲玲了。”
田玲玲挥手喊:“老板,再来壶烧酒。”
“行了别喝了。”
苏三按住她的手。
“哎,我不是想请罗探长喝酒吗。罗探长,其实吧,今天上午真是吓死我了。我那心本来七上八下扑通扑通的,一看到您,这立马就心不慌手不抖了。”
苏三在一边笑的不行,这个田玲玲,真是活宝。
罗隐从没有遇到过这样欢腾的人,一张脸崩得紧紧的,浑身不自在。只能站起来说:“好吧,苏小姐,请记住下不为例。我先走了。”
“罗探长。”苏三喊住他,非常诚恳地说:“请放心,我明白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罗隐点点头,转身就走出饭馆。
看着罗隐开车走了,田玲玲嘴一撇说:“探长了不起啊,拽什么啊。”
“探长当然了不起嘛。”苏三环视喧闹的小店:“咱们这城市,还要依赖人家保护。”
“也是啊,希望杀害太太母子的凶手早一天抓到。”
这时伙计又送上来一壶烧酒,田玲玲倒了一杯就喝。
“喂,小田,你还喝,喝多了!”
“今天必须喝多,不多喝点晚上哪还敢睡觉啊。”
“你害怕吗?用不用我晚上陪你?”
“也好啊,不过不许占我便宜。”
田玲玲故意挺了挺胸脯。苏三笑道:“千万不要勾引我,小心我真会兽性大发,趁你睡着大吃你豆腐。”
田玲玲果然喝多了,苏三扶着走回住处,刚进门就和一个女子走个对面,一看原来是小赵太太。小赵太太对她们点点头说:“回来了。”
“咦?赵太太?我这是见鬼了?”
田玲玲大着舌头,摇摇晃晃地指着小赵太太。
“这是小赵太太,是赵太太的妹妹。”苏三急忙看向小赵太太:“对不起啊,小赵太太,她喝多了,您别在意。”
“没事的,今天警察说要带走一些东西过去检查,让我来做个见证。你们都是在这租住的啊。”
“是的,上午出事时,我们都在场。”
“唉,吓到你们了吧,谁能想到会出这种事。”
这时不远处一个女孩走过来,喊着:“妈,走啦,回家了。”
这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穿着阴丹士林的旗袍,胸前别着一个横牌牌像是校徽模样,眉目平顺,看样子是个学生。
小赵太太急忙说:“我女儿接我来了,我得走了。”
女孩子挎着小赵太太的胳膊就走,依稀听着她似乎在埋怨小赵太太:“你管那么多干嘛?他们死了……”
苏三愣了一下,她是对小赵太太来到这里表示不满吗?
死者是她的亲姨妈和亲表哥,可是从那女孩子脸上完全看不到一点悲伤神色,反倒是对小赵太太还不回家很不耐烦。真是奇怪的一家人。
“喂,原来你竟然是喜欢女的!”田玲玲见苏三好久都不走过来,大着舌头嘟囔着。
“别乱讲,你不觉得小赵太太母女很奇怪吗?”
“好奇宝宝,你看谁都奇怪?我奇怪不?”
田玲玲全身重量挂在苏三身上:“不行了,我要吐。”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