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墙里面是一个温泉池子,旁边遍种花树,蔷薇丛和玫瑰丛非常茂密,将池子包围,形成天然的栅栏,旁边是质朴的小木屋,这里本该是一个静谧所在,但是现在,却令冲进来的每个人都浑身发冷。
旺堆趴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嘴里喊着:“走开,走开!”
另外两人,一个坐在温泉池子里,那池子里的水竟然都已经放光了。
另一个则靠着池边的大石头,警察们都举着手电,能看到靠在石头上的那个人满脸都是血,一只手捂着眼睛,不住哀嚎着。
“发生了什么事?”
眼前情景太过诡异,木局长用手电扫视一周,其他警察也跟着扫了一圈,周围黑漆漆的看不出什么异常。林小姐走进那个哀嚎的藏人,用藏语问:“你怎么了?眼睛怎么了?”
那人嚎叫着:“头发,头发进我眼睛里了,到处都是头发。不,不是头发,是鬼,都是鬼。长发女鬼!”
林小姐掏出手帕,让他擦脸上的血,然后低声对苏三和罗隐转述了那藏人的话。
木局长走上前,检查了那藏人的伤势。
说来奇怪,这人看着满脸都是血,可是扒开他的眼皮,看着眼睛里却一点伤都没有,那血都是从哪里来的?
“你哪里受伤了?”
他问。
那个藏人指着眼睛。
“眼睛什么问题都没有。”木局长肯定地说。
那藏人试探着摸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也愣住了:“不对啊,刚才明明有头发钻进去了。”
“头发钻进眼睛?怎么可能!”木局长认为这人再讲神话。
苏三则摇摇头道:“旺堆也说腿是被头发伤到的。”
郑仁命令下人道:“将灯笼都点起来,给木局长看个清楚。”
苏三走到池子边,坐在池子里的那个人已经被同伴拉了出来,只是这人眼睛瞪得老大,神态木然,像是被吓傻了,一问三不知。
林小姐用手按着旺堆的肩膀,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念什么经文。过了一会,旺堆看着状态好了很多,这时郑家的下人在温泉池子周边的花树上和小木屋的都挂上了灯笼,亮如白昼,能清楚地看到小院子周围的一切。
旺堆环视周围,看看众人,又看了看那个放干水的温泉池子,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指着那池子道:“刚才我们进来,就看到周围黑乎乎的,往池子走,借着月光看到水都不见了,我们正奇怪,忽然从那池子里冲出来一缕头发,他正弯着腰看池子,那头发就直冲向他的眼睛。”
“那么黑,你们怎么就能断定那是头发?”郑仁在一边不冷不热地问一句。
“有月光,总能看到点,再说我们的手也碰到那东西了啊,摸起来就是头发,和我下午看到的是一样的。”
旺堆说着摊开手,只是他的手上没有一点的伤痕,皮都没有擦破。
“既然碰到,怎么不见痕迹?你腿上不是还有伤吗?”
郑仁问。
“那,那大概是那头发直奔他的眼睛去的,我伸手摸到也没有受到伤害。”
“可是他眼睛现在什么事都没有啊。”
木局长看着旺堆若有所思。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我说的句句是真,我们西康人是不会说谎的。”
丽江和西康相邻,木局长当然知道西康人的秉性,他现在也倾向于旺堆等人是没有说谎的,但是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几个警察在池子里翻找半天,纷纷报告道:“局长,下面什么都没有啊。”
“郑大少爷,为什么要放干这温泉池子的水呢?”
罗隐绕着池子走了一圈,看到这温泉是从外面引来的活水,将饮水的管子堵上,再将池子里的出水口打开这水就放光了。
“自然是这位兄弟说被池子里的东西勒到了,我想总要给他个交代嘛,在你们走后……”
“是被押走后。”
苏三在一边冷哼一声。
“呵呵,你们走后我就叫人放干了水,当然这池子里什么都没有,那位兄弟也许是路上伤到,自己并没有发现,一泡温泉,水一热那伤口就疼了,便以为我们这温泉池子里有什么。”
郑仁笑眯眯地解释道。
“那他的眼睛呢?脸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苏三指着那个满脸血的藏人问。
“这几位进来时,院子里可是没有别人的,天知道他们做了什么。这脸上眼睛上都不见伤口,那血能是哪里来的呢?也许是跳墙的时候摔到了,碰到了鼻子。”
郑仁分析道。从苏三的角度看,他的解释很无耻,纯粹是狡辩,但是在木局长看来,这种情况是可能发生的。
旺堆他们三个人进来时,此处再无旁人,西康人大部分是比较耿直不说谎,但不表示每个人都这样,特别是郑家刚得罪了旺堆他们,这些人在西康境内横行无忌惯了,咽不下这口气故意用办法诬陷郑家客栈也有可能。
罗隐将木局长沉吟,心知他可能是有点被说动,在旁边轻轻干咳一声道:“木局长,这池子里的怪异咱们先不说,这个木屋,下午也出事了,差点出了人命。这可是我亲眼所见。”
“哦,这样,那我要看看这门有什么玄机。”
木局长带着人打开了木屋的外门。
郑仁急忙说道:“那扇门是日久失修,受潮了,已经被运走去修理了。”
果然,打开门就看到里间的那扇拉门不见了。
罗隐指着里间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