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与那廖虎约定赌技的日子已到。
莫宁生昨晚被白千裳折腾了一顿,特别是喂了那枚药,虽然有狐丹抵制,但仍然有点儿精神亢奋,夜里翻来覆去没睡着。好不容易睡过去时,窗外已经开始蒙蒙亮。
这一觉直睡到日西斜。
莫宁生睁开眼来,猛然想起今日之约,便急急忙忙起了身,出门凑上展风。一路向白府广场奔去。
那体格壮硕的廖虎,已经等得焦躁不已。他个头本来就高人一截,站在人群中,还要踮着个脚尖,不住地向广场外扫描莫宁生的身影。
终于见到人来了,操着一口瓮声瓮气的嗓音,没好气地抱怨道:“等你大半天,以为你要临阵退缩呢。”
莫宁生便跟他解释了一下是睡过头的原因。
二人晤过面,也没更多寒暄,便要登台比试。
莫宁生把展风拉到一边。将那天押的赌注连本带利塞给他,道:“拿去,同样押我赢。还有,你有本钱的话也可以拿出来押我。”
展风摇头道:“不了,我从来不赌。”
“从来不赌?”莫宁生估计这可能是他没什么闲钱的托辞,毕竟有个老母卧病在床,这些年来寻医问药肯定少不了花费,同时还要维持整个家的开销,担子是一点都不轻。
至于他为白家做事,天知道能得到多少酬劳。像他这种外姓人,说好听点,是外门子弟,其实就是招来白府替主人干活的。在当家的眼里,可能根本没把他当自己人。
其实从他家的生活条件上看,便可推知他日子过得比较拮据。就当看在他那老母亲与那年幼的妹妹的份上,自己何妨再帮衬他一点呢。
便把那一份钱一分这二,道:“这样吧,两份,有一份算我借你的,你押赢了,拿走利息,再把本金还我便是。”
这个帮人,也得讲技巧,直接赠送,与借人方便,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概念,对受赠者而言,后者更让人心里舒坦,不会有被施舍的尴尬。
反正只有莫宁生知道自己这场赌是稳赢的,押自己,稳赚不赔。
现在庄家开莫宁生的赔率是一赔一。他借展风十金本金,那就稳拿十金的利息,兑换成银币,则相当于一千之数了。这笔钱,并不算小。莫宁生曾记得莫士雄跟自己说过,四千银币,就可以买两栋像样的宅子了。那这一千银币,那就能买他半栋。
莫宁生平时不买不卖,日常一切用度,前有莫家,后有白家,完全不用他操心。所以他对这世界的货币情况,也没有十分的了解。但相当于半栋宅子的一份钱,对展风这样的家庭,也绝对不算少了。
展风则有点犹豫:“姑爷您还有把握吗?这个廖虎,可比前日那杨里还要厉害几分呢!”
莫宁生拍拍他肩膀:“放心吧,我不打没把握的仗。”突然严肃地告诫他道:“不过,我的事,你千万要替我保密,对谁都别说,能办到吗?”
展风郑重点头:“我会烂在肚子里。”
莫宁生回到朱雀台,向那兼任公证与记录的老头交出自己的赤火灵珠。
台上,廖虎已经对他发以炽热的目光。
赌台边,赌客们也开始议论分析。
“大家对这场有什么看法?”
“庄家老李眼最毒,不过他对两人都开一赔一,说明他对两人的看法是对半开啊。”
“可这廖虎,在化气大成里,已经属非常了得的了。同境界中,能打得过他的,可没几个人。他那柄匕首法器,不知多少人惦记过,结果反被他夺了对方的彩头。”
“我也认为廖虎赢面更大。前几天这莫宁生对杨里时,便没什么出奇,最后还是凭诡计赢的。论真正实力,恐怕还不如杨里呢。”
“那就押廖虎,我看好他那一记泰山猛虎拳!”
……
台上,莫宁生与廖虎互相一抱拳。也不拖沓,两两身形一动,一人出拳,一人发掌,首先就互赠了一个见面礼。
拳掌碰撞,灵气相冲,发出一声清脆的爆响。两人一触即分,各自弹开一丈来远,沉身落地,互不示弱。
台下发出一声喝彩:“好!旗鼓相当!看来又是一出精彩好戏。”
擂台上。
那廖虎拳劲刚猛,两条粗臂,挥必有声,配合那他壮硕的体格,显得霸气十足,侵略性极其之强。
莫宁生要压着实力与他缠斗,被他横冲直撞的一顿攻击,一时间也不好拿捏尺度,便显得有点忙乱。这在外人看来,似乎他终究在气势上逊了廖虎一筹。
盏茶工夫,两人已经对了十余回合。
看那廖虎纵使气势压人,但莫宁生,却似乎韧性非凡。每每都能接下廖虎那刚猛无俦的掌力,虽然不能反攻,但也没有直接落败。
莫宁生是表面紧张,心里沉着,此时正分一半心思,琢磨着怎么不露痕迹地赢这一场战斗。
既能赢,又不能让台下观众看透自己的实力!
这是个不小的挑战。
如果让他干净利落地把对手打下台,他反倒很容易办到。但偏偏加个条件,就有点为难人了。
迎着廖虎那煌煌巨拳,莫宁生且挡且退。在这两丈方圆的擂台上,闪转腾挪,同时搜索着可以以巧制敌的机会。间或闻着对手那喘气如牛的呼吸声。
这廖虎似乎打得有点气急了。
有招了!用拖字诀!
这廖虎拳风太盛,只攻不守,如此耗费灵气的打法,肯定坚持不了多久。自己只要能跟他拖,只守不攻,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