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叹息,面对这样不知照顾自己的主子,银月顿觉有些心累:“唉,您总是太小看女人的妒忌心。”
唐瑶俏皮地对着镜子里的她吐了吐舌头。发髻在银月的巧手下渐渐成形,唐瑶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指尖灵巧、细微的动作,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叮嘱她:“对了,你待会儿到东厢去,帮麻花打扮打扮,邀她陪我同行。”
“啊?”这突如其来的决定让银月又愣住,手一抖险些破坏了快要大功告成的发髻。主子是闲的过得太轻松吗?不肯带着女卫就算了,如今还要领着那病秧子小姐一起,到时候万一出了意外,她分身乏术,得活活累死。
不过显然唐瑶没读到她心中的哀怨,只顾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我瞧她身子无大碍了,出去走动走动对她康复有好处。”正好这两日小馒头在赵大夫的照料下,已经不再疼痛,也该让一直神经紧绷的麻花放松一下。
深感无力的银月,止不住一颗婆妈的关爱心,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念叨起来:“姑娘,您总想着别人,也得想想自己啊。”
“何出此言?”唐瑶想要歪着脑袋看她,可惜发丝一紧,提醒她还在编发,这才作罢。
不问还好,听她这样一问,银月立刻像炒炸了的小豆子似的,快言快语地说:“您看看,这风言风语还在继续吹着,府里上上下下都拿这事闲聊。如果不压制下去,等到王爷回府,都不知会被传成什么样了。”
她本以为主子拿捏住岳琇莹,定会让她检举谁是幕后黑手。谁知,三言两语,主子就把那家伙放了。接下去,唐瑶就只是各种嘱咐她盯人,如今她手下可靠的人几乎全都派去各处盯梢了。但每天的消息回馈后,主子仍旧似没事人般,悠闲地过着自己的日子。
终于察觉出这丫头情绪不佳,唐瑶立刻收拾起玩笑的嘴脸,相当给她面子地正色问道:“那天岳琇莹从我这离开后,到现在都无异样吗?”
总算是提到正事,银月心中的感叹稍平复。她如实汇报:“说来,她倒是私下约见了两个人。一是枫园的心荷,二是柳红缨身边的蜻蜓。”
听完她的话,唐瑶呵呵冷笑两声,无奈地叹道:“又是柳红缨。看来她真的是不除了我誓不罢休啊。”
说起来,柳红缨也是想不开。就算除了她唐瑶,这府里还有个宁娆挡在她前头;就算再想法除了宁娆,谁知道展陌华会不会再带回个张瑶、李瑶的。
如此想来,柳红缨似乎对宁娆的存在并不感到受威胁,难不成她们二人私下已经有了什么攻守联盟的约会不成?
回想起宁娆那善于伪装的模样和能说会道的小嘴,唐瑶越寻思越觉得此事有可能。莫非,落水之事背后,还有宁娆插手其中?
不知她心思已千回百转,银月却好奇地向她追问:“姑娘怎么知晓不关心荷的事?”
虽然,她综合信息后,也觉得柳红缨的可能更大,但也未敢对心荷彻底放松。
“你说呢?”唐瑶正经不了三秒钟,对着镜子里,飞了个媚眼给她,“心荷是她的闺蜜,岳琇莹心中烦闷去找她,也是情有可原。如果这传闻是心荷传出的,你想想,将我扳倒对她有任何好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