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全都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敬服的首领大人。

普罗抬头望向众人,面色凝重,极其严肃地训诫手下:“无论如何,三公主都是主人,是族长的血脉延续。”

被首领这样告诫,大家瞬间就冷静下来,纷纷跪倒在地,俯首趴下,无比忠诚地宣示:“大人,属下们效忠族长,绝无二心。”

听到这样的回答,普罗心中的不安稍稍减轻,面色也和悦不少:“都去歇会,养好精神,做好回城的准备。”

“遵命,大人。”大家经过这一幕,也没了继续说下去的***,全都分散到庙堂各处,闭目养神。

秋风晚凉,窗外树影婆娑。普罗走到屋外的院子里,昂首望月,口中低喃:“公主怎么还没到?不会出事吧?偿”

他的眼前突然浮现一张平淡无奇却让人莫名挂念的微圆小脸。

而此时此刻,他口中的公主,宁娆,正艰难地走在山林之间。

脚底再次打滑,已经累到发软的双腿终于支撑不住,身子一歪,她重重地摔倒在地。

终究还是常年养尊处优的年轻女子,几时受过这等委屈,腹中饥肠辘辘,还要担惊受怕地隐蔽行迹,以防被展陌华的手下发现踪迹。

即便骄傲如她,也受不了地抱膝埋头痛哭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她正哭得起劲,身后传来男子的声音。

“是人?是鬼?”清亮的声音在这因为黑夜而变得诡异的山林里,尤显正气十足。

正卸下了骄傲外壳的宁娆,回头望去,只见两道模糊的身影站在树干之后,一高一矮,似在探头往她的方向观望。

胡乱抹去眼泪,她带着些哽咽地冲他们回答:“是,是人。”

“你真的是人?”一道娇怯的声音似乎还有些迟疑。

先前发问的人却已经相信,指了指地上,对那小姑娘说:“她有影子。”

原本正悲切无助到极点的宁娆,听见他们的对话,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她本能地也瞧了眼那两人的脚下,也是有影子的。

那二人从树后转出来,站在月光之下的是一名年轻的精壮少年和一位娇俏少女。那少女紧紧抓着少年的手臂,小心地躲在他身后,只露出个小脑袋来。

她冲宁娆撇撇嘴,疑惑地问:“既然你是人,大半夜的在这山林里哭什么?”

为何哭泣?太多不能说出口的理由。宁娆犹豫了片刻,选取一种最为接近又通俗的说法:“我,我和家人走丢了。”

这样的解释显然让那两人松了口气。毕竟他们这种山里人家,时不时地会遇到在山中迷路走失的人,倒是习以为常。

那小姑娘瞬间对她撤下防备,轻快地向她走过去,亲切地招呼:“那你去我家过一夜,明天再联络家人吧。”

原本以为今天一定会露宿山间的宁娆,没想到只是坐在这里哭了一场,就有了这样峰回路转的惊喜。

不过,从小看多了尔虞我诈的她,对这样淳朴的热情,还是心存戒备:“合适吗?”

那少女只当她已经答应下来,主动地挽上她的手臂,指了指立在面前的少年,大力地向她保证:“没事,有峰哥哥保护,很安全。”

她的话语中满是骄傲和爱慕,宁娆顿时明白这二人怕是悄悄出来相会的情侣,却被她的哭声惊扰了。

让少男在殿后,少女一边带领宁娆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一边做起自我介绍:哥,姐姐你呢?”

宁娆微微一愣:自己的本名肯定是不能告诉他们知道,必须要想个化名。

突然,她脑中晃过一个熟悉的名字。

“我叫宁,蝶儿。”她不怎么流利地回答,好在这两人生性淳朴没有察觉异样。

“宁蝶儿?真好听。”林花由衷地赞叹。

三人就这样一问一答地走到山间的一片平地,这里寥寥散落着几户人家,昏暗的灯光随风明暗不定。

宁娆望着如此简陋的房屋,脚下犹豫起来。

有片瓦遮身,总比风餐露宿强。她默默在心中把这话念了好几遍,才随着林花前往其中一户人家的小院中。

土坯垒起的矮矮院墙挡不住外人的视线,还未走进院门,她只一眼便把院中简单的摆设尽收眼底。

这里就是她今夜的容身之处。思来想去,宁娆决定,明天还是去找普罗一趟。

在生硬的床上熬了整夜,天一亮,宁娆便借了套农妇的衣衫,顶着憔悴的素颜,告别林花一家往城里摸去。

走在城郊的官道上,她就看见几路人马从城中疾驰而出。不过本以为会有很多守卫的城门却反而警戒不严,她虽到盘问,仍轻松进入隆州城里。

城中熙熙攘攘,与平常一样。不同之处在于,绝大多数人口中所谈论的都是昨天刚刚发生的狂徒刺杀事件。

宁娆寻了个小茶摊坐下,一碟点心一壶茶,想先从路人口中得到些信息,好有所应对。

就在此时,一队卫兵来到城门下的布告榜。宁娆放眼望去,看见他们衣服上绣的徽标,显然是齐王府的府兵。瞬间,许多好奇之人簇拥围观。

“让开!让开!”为首的小队长大声喝道,人群立刻让出一条通道来。

只见卫兵手脚麻利地在布告榜粘贴出大张告示。众人乍一看去,首先入眼的就是一张女子的肖像画。

有性急的张口问起:“这是张贴什么呢?”

“众人听着!”似回应他的问题,小队长大声地宣布,“昨天的刺客头目身份已经知道,现在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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