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真是没有经历过什么,所以吻得生疏。不过,这种事情,像是天生的技能一样,渐渐也就熟谙起来。
没多久,我们倒在那张破床上。
那张床一直是村里配给住校老师的,一拨又一拨的老师睡过,老式的架子床,那时还挂着蚊帐,倒在上面就吱吱响,蚊帐也晃动。
那时的激情,已然忽略了条件的简陋,心中只有热望与爱情。
我们开着昏黄的电灯,直爽的她变得羞涩起来,一脸娇红,而身段美好,皮肤细腻,让人热血沸腾。毕竟,她十八岁过了,所以生长发育得非常美好了。
就在昏黄的灯光下,我迎来了人生的第四重壁垒,那种鲜血包容的感觉,是一种莫名的快意。
熬过痛楚,在爱的名义下,一切变得和谐起来。
架子床吱吱响,蚊帐摇晃。
娇人的声音如乐章,让我一次次醉在不眠之中。
那时有种胜利的感觉,是我对像贺灿富这样的“权贵”的胜利,也是一种安慰,毕竟我分数高、分配差,这种拥有让我找到了短暂的平衡感。
那一年国庆长假,我都没有回家。贺梅也没有回家,因为她提前给家里说了,要和同学出去玩的。家境好,有钱,旅游对她来说也是很正常的。
六天六夜,我们厮守在那破烂的村小里。一起做饭、洗衣,一起去爬山,甚至在山上林木茂密的地方,开始了我们的生活,那时别样的快意。
整整六天,我们无休无止的。她青春活力,全身心沉浸到爱情里,被我教得很放肆,更让生活充满了美好。
我喜欢看她的丹凤眼,情到深处时,迷迷蒙蒙的半睁半闭,红唇如血,声音如歌
第七天,她也不得不返校了。中午饭后,我们连续两次开火后,不得不起身收拾,送她去坐车了。
出校门的时候,她抱着我,真的流泪了,我也忍不住。她叫我一定给她打电话,因为那时她都有手机了,要是钱不够,给她说。她一个月生活费都有八百块呢!坏老头那时教了都快三十年书了,也才八百来块钱呢!
她也叫我有时间了,去果城看她,我也是情到真处答应下来。
那时候想想真是动情也真情,我们沿着破烂的乡村公路行走,她累了的时候,我背着她,全身充满了力量,就背着她走,一直走。
她幸福的搂着我的脖子,脸贴着我的脸,不时吻吻我,但不时也要下来自己走路,我却不允许,说我高兴这么做,你管得着?
她笑了,很幸福。
那天,我们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还去林子里站着,我在背后打了一回。
为了她的安全,我们最后没在街上去上车。而是沿着河边走,在离街上三公里的地方,拦了去果城的半路车,把她送上了车。
她上车坐在车窗里向我挥手,流着不舍的泪。
我站在路边的柏树下,望着她修长的手,不自觉流下泪来。想想她的家势,我似乎能预见未来,于是心酸。
我回到学校的时候,天都黑了,想想她还在路上,真的很感动,但也无力。我连晚饭也没有吃,倒在床上睡到第二天早上第一个学生都来了。
不管怎么样,贺梅在那个乡村为我长了脸。因为我家穷,平时也抽烟喝酒打牌,因为郁闷,老带学生踢球不务正业,嘻哈打笑不稳重,人家乡里人也不怎么看得起我,甚至觉得我娶不到女人,可贺梅的到来,狠狠的打了他们的脸,让山村也沸腾了一回。
坏老头那边反馈回来的情况,有人竟然还说,可惜了那么漂亮的女娃子。跟了一个不咋样的老师,可惜了可惜了。妈的,这纯粹就是忌妒。他们拉我打牌,老输给我,背地里就说我老爱打牌,不是个好老师,这种人到处都是。
还有让他们更忌妒的事情呢,我连坏老头也没说。因为第二天早上起来,我才发现枕头底下放了一个信封,里面是贺梅给我写的信,情意绵绵,对我充满了鼓励,还叫我参加自学考试,拿个大学文凭,对于以后工作还是有好处的。另外,还给我放了一千块钱在那里,说是旅游家里给的,她用不上,留给我买资料、报名什么的。
我感动得一塌糊涂,泪水都忍不住。梅子是个好姑娘,但我
没过些日子,我周五下午就把学生放了,然后回中心校领了第一笔工资。便回了一趟家,给我妈拿了三百块。我妈说我身上钱不够下个月生活费用了,我说没事,在那边打牌还赢了点钱,够了。
我妈有些不高兴,叫我少打牌,少抽烟,少喝酒,好好教书。可我们那里,当老师的,这些都再正常不过了。我还好,没嫖吧,没乱搞吧?
第二天周六,我一早就去果城了。自考报名是不行了,得到元旦后才能报,我先买书看,准备着吧!
到了果城,才早上七点钟,我找了公用电话,打给贺梅。她很高兴,从学校那边赶过来,陪我去买了一大堆的书。我准备报考“汉语言文学”专科,因为这个自学好考一点。所以。我们几乎将所有的教材教辅资料都买完了,花了六百多块。
那些钱,都是贺梅给的。我要给,她不让,说自己还存了些私房钱的。
一切搞定了,才上午十点钟,我们去小旅馆开了房间,还是她给的钱。进了房间之后,便是一阵阵的疯狂,折腾到午后两点,肚子饿得不行了,才结束。
那个周末,我们就在小旅馆里度过,柔情密意,实在让人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