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快乐。”夏悠然最先开口。
原来今天，正是2015年的12月25日，圣诞节。
末世爆发之后很少有人会把日期记在心里，就算记也是记自己还能活过几天，至于圣诞节之类的节日，哪怕记得再清楚，也只会徒增伤感罢了。
曾经的美好，曾经的节日气氛，早已被末世消磨殆尽，甚至连有些曾与自己一同过圣诞节的人都不知身在何处。
但夏悠然终归是幸运的，因为此时此刻，她身边还有可以信赖的同伴，她还有白兰。
想到这里，夏悠然就忍不住抬头看他，正对上白发男子紫罗兰一般漂亮的眸子。
过去夏悠然一直以为蓝染大人的眼睛最好看，带上眼镜的时候英俊儒雅，一旦摘下眼镜，那双深褐色的凤眼更是彰显出无限风华。皎皎如玉，如月满人间。
可不知是不是她今天喝了酒的缘故，当她在白兰的眼睛中看到自己的倒影时，有那么一瞬间，她竟觉得眼前的男子有种动人心魄的美丽。
“小然再这么看我的话我就要以为你喜欢上我了呢～”白兰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等你打得过蓝染的时候再来说这句话。”白霜毫不客气地打击他。
眼见着一向不参与这些的白霜都搅和进去了，神威就在一边笑。
一张桌子的圣诞节，一张桌子上吃饭，一张桌子上笑闹……
这样温馨的场面，竟给这看不见希望的末世也增添了几分关于生命和憧憬的鲜活。
晚饭过后，夏悠然一个人做着最后的清理工作。
白兰轻手轻脚地来到她身后，从她后面伸出手，将她整个人都圈在了怀里。
“圣诞快乐。”他说。
夏悠然并不会排斥他的亲近，但这不代表她一直呆在他怀里会一点都不别扭，更别说她现在还在刷盘子，维持着这样的动作根本没办法好好干活。
所以她扭了扭身子，一不小心便被白兰箍得更紧，逼得她无奈，只得先放下盘子，问他到底有何贵干。
“小然还没有送我礼物～”白发男子可怜巴巴地道。
夏悠然：“……你想要什么←_←”
两个人呆了这么久，白兰那点节操夏悠然早就熟知地一清二楚，因此她在他眼神往她身上飘的时候就懂了他的意思，可是说真的，她一点都没有这就把自己交给他的打算。
“你也没有给我礼物。”夏悠然说。
白兰眨眨眼，把自己的手放在她手上，要送的是什么十分明确易懂。
夏悠然：“谢谢，哥有两只手就够用了，你的手你自己留着吧……”
她刻意地转移了话题，白兰见状有点想笑，将一块网塞进嘴里后便站起身来，双手按在夏悠然肩膀上就俯身吻了下去。
白兰的唇，饱满而柔软，夏悠然被他吻着，竟好似吃了一颗大大的网一般，甚至还有草莓味的汁液流入唇齿间，不知怎么的竟使得她一点点卸去了挣扎的力道，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两人之间蔓延。
有甜蜜的气息毫无预兆地漾开，有战栗的感觉在神经中跳动。
原来这就是亲吻，它不是单纯的攻城掠地，不是突发奇想的霸道占有，而是只有含于唇齿，反复品尝的彼此侵占，这一刻，未来会怎样好像都已经不再重要。
“小然，”他唤她的名字，将她按在自己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