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警到的时候,凌浩楠的律师也差不多抵达。

凌楚翘把事情经过跟他详解清楚便留下车,跟丰自明一起拦了辆的士。

身边坐着个男人,还是自己喜欢的男人,凌楚翘内心丝毫不受上次打车遇险的影响,半侧身坐着看着他问,“我们现在去哪呀?”

她以为他会从善如流的说,去吃饭,毕竟现在已经到饭点了,结果他说的是,“去医院。偿”

同样是三个字,内容可是天差地别。

“去医院做什么?”凌楚翘不解,“你今晚要值晚班吗?”

“不是。”他今天休假,丰自明偏头看她,“带你去做检查。”

“.....”莫民奇妙,她需要做什么检查?“我又没生病。”

“痛经也是病。”丝毫不介意前面还有个司机男,“看你挺严重,不调理影响身心健康。”

身体疼,心情自然也好不起来。

凌楚翘脸色丕变,充血般的绯红,“我不去,我明天就好了。”

第二天第三天最疼,其余时间段都只是隐隐的,痛感不强,就算是最疼的那两天也不是时时刻刻,而是阶段性的,痛过了差不多就好了。

收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身体随意而慵懒地往后靠到椅背上,“不去就送你回学校,我不跟连病都没勇气看的人打交道。”

“.....”什么意思?不打交道她还怎么追男?用得着这么狠么?凌楚翘纠结,侧身若有所思的盯着他,半响,“丰医生,请问你这算是在紧张我的身体,关心我么?”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辜负你一番心意。”笑眼弯弯,目光转向前面驾驶座,“师傅去协和医院,麻烦你开快点。”

看完病,我们还要赶着去约会的。

最后这句没敢说,一回头就见身边的男人闭上眼睛,长而浓密的睫毛覆盖眼帘,甚是好看,知道他没睡,凌楚翘抿唇偷笑,厚着脸皮又靠上去,“我现在又累又饿又疼,浑身无力,你的肩膀借我靠靠。”

肩膀被小脑袋压住,鼻息间充斥着淡淡的女儿香,丰自明微晃神,反应过来立刻抬手把她推开,“累就靠着椅背休息,别总往我身上黏。”

可我就喜欢往你身上黏啊。

凌楚翘抱紧他胳膊,刚被推开的脑袋又靠到他身上,“椅背没有安全感,也不暖和,你刚刚可是说过的,只要我乖乖去医院,你就跟我打交道,现在借个肩膀给我也算是打交道的一种。”

“大丈夫一言九鼎,你可不能反悔耍赖。”

简直是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你个姑娘家就不能矜持点?”

曲解他意的本事跟耍赖皮的本事都堪称一流。

“你见过哪个倒追男友的姑娘是矜持的?”凌楚翘不耻反问,随即道出自己的心思,“我已经表现得这么明显了,难道你还不看出来我在追你么?”

看出来了,早就看出来,不过......

丰自明也不急着把她推开了,只是颇为无语又好笑的问,“谁跟说这样就可以追到我的?”

“我自己啊。”她没有经验,也没跟人请教,没有研究倒追书籍,全凭自己的感觉行事,难道错了么?凌楚翘立刻抬起靠在他肩膀上的脑袋,仰头看他,“那你告诉我什么样的方式能追到你?我可以改的。”

她本来是想含蓄点,但后来想了想觉得含蓄太多余,太缓慢,反正含蓄到最后也是要主动,那不如一开始就挑明。

到底还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丰自明毫不犹豫地抽回自己被她抱着的胳膊,往边上挪位,“我对你没有男女间的那种喜爱,也无意跟你进一步发展,不管你用什么方式都没有用。”

一个男人若是喜欢你,他自己会主动,如果他不主动那就说明,他对你没有男女之情。

即便有,那也是不足以让他放下身价的浅薄好感。

第一次表明心迹就被拒绝,凌楚翘心里是有受到打击的,且打击不小,以至于她盯着他,许久都没回过神来,双手还保持着他抽走手臂时的自然垂落,握着拳再不敢贸然靠近。

红润的唇止不住发颤,眼眸水雾朦胧好似受到莫大委屈,随时都会落出泪来。

盯得眼眶都胀痛,也没见他有一点表示,凌楚翘吸吸鼻子,坐到一旁,端端正正的,正视前方,双手放在膝盖上,眼眸微阖,盯着某个点,如同一尊雕像,静静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样的状态持续到低到医院,丰自明叫她下车她就下车,挂号,问诊,检查,她都配合,但就是不主动跟他说话,也不怎么回应他。

中西结合,经期结束后开始调理,付款领药时丰自明在一旁问她,“医院可以代煎药,你要是不想让父母知道,可以把药给我,我帮你交给煎药房,让他们每天煎好给你过去。”

他亲自嘱咐,煎出来的药不说最佳,但肯定比她自己在外面找的代煎点好很多。

凌楚翘没应声,只是背对着他脸浮起一闪而逝的笑意,耐心等待配药师把药叫配好打包递给她。

西药小袋,中药大包,一起提着就走,目不斜视是对等在身边的男人的无视。

臭脾气还挺倔。

丰自明微拧起眉,耐心差不多消磨殆尽,对着她雄赳赳气昂昂的背影一声喝,“凌楚翘,你给我站住。”

凌楚翘闻言站定,待他脚步在身后停止,她立刻转身先他之前发问,“你刚刚在车上上说你不喜欢我?”

“.....”丰自明一愣,转而,“没有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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