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不知在七殿下心里,我和姐姐谁更好看些?”
离洛透过镜子看着站在身后的萧缜祁,只见他的眉目之间透露出一种清冷怜惜之感,手指轻触她的青丝,似在想着什么。
镜中的美人儿,身着翡翠锦衣,额上垂下几丝秀发于眉眼之上,透露着丝丝秀眉俏皮的感觉,让人移不开眼。
就连自己都觉得如痴如醉了,难怪萧缜祁会夸她。
“你们先退下吧。”萧缜祁挥手,命丫鬟们离开,颀长的身子站在离洛的身后,双手紧握她的肩骨,“洛儿,你跟你姐姐,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
是啊,嫡姐是他心中最爱,而自己,是她姐姐的替身,是为她挡除一切麻烦,助他登山帝王宝座的阶梯,所以是不一样的!
这样的现实,她一早就知道的,可是却自欺欺人的以手遮住了双眼,不愿意去相信,她总以为,他这样对自己,是另有隐情别有所图,所以,当现实鲜血淋漓的揭开之后,整个人如雷轰顶,不知道该做何。
“你姐姐是那种娴熟温柔之美,而你,是俏皮慑人心魄的。”他的鼻音凝重,似刻意隐瞒着情绪,离洛抬起头,仰望着站在身后的男人,他的双眸清亮嘴唇薄凉,听说是无情之面。
“我从不知,在殿下心里还有这般美。”
从凳子上站起身来,离洛缓缓往外走去,祁煌宫的夜灯是整个皇宫中夜晚最美的存在,因着皇帝最爱的妃子,亦就是萧缜祁的生母景妃最爱宫灯,所以,当今的皇帝便搜寻了能工巧匠做了各式各样的宫灯,摆满了静怡宫的长廊,后来皇后因病逝去,景妃代理皇后之职,换了宫殿,便将静怡宫的灯廊搬到了萧缜祁的祁煌宫。
此时的祁煌宫已经点起了宫灯,清亮的烛火透过灯罩发出各色的光线,映照在整个宫殿之上,好看极了。
离洛轻推开紧闭的门,看着忙碌着的下人们,心里阵阵发酸。
多年之后,东西都还在,而人,却早已换了心。
“在我心里,洛儿一直都是最美的。”萧缜祁从身后揽住离洛的柳叶腰,将下颚枕在她的肩上,如不是经过了一世,她就都全信了他的这些言不由衷的话了。
“七殿下,男女授受不亲,还请您自重!”推开他抵在肩头的下巴,离洛向前一步与他拉开距离,她想要的,她能要求的,就是与他拉开距离。
受一次伤,是单纯;受两次伤,是痴情;而一而再再而三的受伤,那就是愚蠢,自作自受了。
“你既已跟我入了宫,便就是我萧缜祁的妃,跟我谈男女授受不清?离洛,你不觉得有点可笑吗?”
自始至终,他可都没有答应过她的条件。
他决定了,不管她做何想法,只要是与他相背离的,那都不能纵容了她。
这样霸道的人,原来一直如此,前世的自己,还以为,他是被帝王之位所迫,才变得那个霸道无情冷血不近情面。原来,这些东西,打一出生就跟他的血脉相关,只是她被痴爱的眼蒙住了心,没看清楚。
“那殿下的意思,是我无反抗之力了?”这样的无奈,她怎么来世今生都逃脱不了呢?
他走近一步,离洛反退一步,他再近,她再退,直到被逼近门边,她停住,伸直了手臂将他挡在面前,他抓住她的手腕,邪魅的扬起嘴角,“你可以反抗,但是……反抗无效。”
“离洛,你记住了,从今往后,你是我萧缜祁的妃子,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等你齐姘,我便去花府娶你进门。”
娶?
离洛冷笑,“七殿下说的娶,可是八抬大轿明媒正娶?”
“离洛,你是我萧缜祁的正妃!”
他不再叫她洛儿,也不叫她丫头,而是轻唤她离洛,亲切的唤她离洛,离洛。
可是,正妃又如何?得不到心,留着地位不过是个空壳,不过是个锁人的牢笼。
她躲过他探究的眼神,将自己困在回忆里,“七殿下,洛儿无德无能,之前多有冒昧,还请见谅~”
她的言外之意,是说,以前我追着你,跟着你,完全不是本意,还请你不要计较,我不需要你娶我,亦不需要你负责。
萧缜祁听出来了,却装作不知,“你不需要有德有能,只要有我,就够了。”
罢了,跟他说再多,都是徒劳。
“那请问,殿下何时放我回花府?”离洛绕过他坐回凳子上,她真的很不愿意这个男人在一起,很煎熬,很难受!
“今日,皇宫内出现了刺客,侍卫们都在加班加点巡逻,等风声过了,明早我便送你出宫。”
刺客?可是刚才出现在她房内的那人?
“离洛,你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人伤害到你!”看着她纠结的样子,萧缜祁以为她害怕,大手抚在她的后背,小心安慰她。
“可是抓到了刺客?”
她感兴趣的是,那个人现在如何了。
“还没有。”萧缜祁玩弄着离洛的青丝,“不过你放心,就快要抓住了。”
“是丢了什么东西吗?”好奇心战胜了离洛,她的双眸无辜的看着萧缜祁,想要探知更多的信息,可是萧缜祁口风很严,携了她的手往外走,语气阴冷,“不管是丢了东西,亦或者死了人,都与我们无关。”
呵,这个绝情的男人,原来早就这么冷血了。
离洛无法,只能跟了他往长廊走去。
路上遇见好些丫鬟,她们都跟她行礼,一副仰慕探究的眼神,有的还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