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北见陆战国一脸凝重,也没多问,想着肯定是和陆爱国商量覃喜妹的事了。
第二天一早吃过饭,陆战国和陆爱国就出了门,两人先奔四王府村去,在村口找了个滑冰的孩子,让他给覃喜妹带个话,说有老熟人带着袁野的孩子回来了,在后山的欢喜地等她。
后山上,一片皑皑白雪,欢喜地的山神庙里一片破败不堪,根本配不上欢喜地这一个名字。
陆爱国担心的问:“你说她会来吗?”
“会的,她还会幻想带袁野孩子回来的人,能把她也一起带走,估计她在家的日子不好过,昨天袁叔带她回去,肯定少不了一顿揍,现在只要有一线机会,她都想逃离。”陆战国肯定的说,人性就是这样,在慌乱的情况下,根本不会去分辨真假。
果然,覃喜妹在收到口信后,偷偷的溜出了家门,昨天回去,袁大海差点打断她一条腿,现在想想都心有余悸,所以一听有人要见她,还是带袁野孩子来的,想着肯定是袁野亲近的人。
至于为什么约她去欢喜地见面,她是这么想的,肯定是因为袁野坐牢了,来人怕影响不好,才约个僻静的地方见面。
覃喜妹拖着一条半残的腿,磨磨蹭蹭的上了欢喜地。
山神庙里根本不见半个人影,覃喜妹看着黑呼呼大的山神庙,有些胆小的喊了两声,也没见有人回应。
覃喜妹壮着胆子刚进去,就听身后的门一下关上,顿时吓的魂飞魄散,准备转身回去。手刚扒门上,就听有声音若有若无的说:“袁姨,我是援朝,我死的好惨。”
覃喜妹愣了下,呸了声说:“谁在那儿装神弄鬼呢,想吓我没门。”
“袁姨,我真的是援朝啊,你往上看。”
覃喜妹抬头看山神庙顶梁上,有团红色的光,映衬着一张惨白的脸,吓得一下靠在门上,觉得裤裆一阵湿意,喃喃的说:“援朝,是你自己逃走的,怎么能赖我害死你呢。”
覃喜妹话音刚落,就有一只手伸过来,一下掐住她的脖子,紧紧的将她抵在门上,冷声说:“你当年怎么害的我?”
覃喜妹在朦胧的光下,看着这张脸,这不是陆战国吗?可是又看向他的左耳,赫然有个拴马桩,惊呼道:“援朝,真的是你?我没有害你啊,当年还是我救了你呢。”
“不是你,我怎么会差点淹死在小尿桶里?”陆战国压低声音问道。
覃喜妹慌乱的说:“不是没死吗?”说完,覃喜妹突然精明的想起什么:“不对,你不是援朝,陆战国,你个王八蛋,你敢阴老娘。”
覃喜妹没骂完,肚子上就挨了一拳头,陆爱国也从一边跳出来,冲着覃喜妹一顿揍。揍得覃喜妹直呼救命,可是这大冬天,欢喜地连个人影也没有,她喊救命,哪有人听得见。
陆战国拉住陆爱国,冷声问覃喜妹:“你说,你当年把我大哥扔哪了?”
覃喜妹瘫在地上,抱着头说:“我哪里知道啊,我当时给了一家姓宋的,后来我碰见那家人,人家说援朝十六岁就离家出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不知道是不是饿死在外边。”
陆爱国一听,上去就掐住覃喜妹的脖子,恶狠狠的说:“我现在就扒开你的心,看看你的心是啥颜色的,这么狠毒,害我们家这么多年。”
陆战国一把拉住陆爱国:“爱国,为了她,扯上人命官司不值得。”
陆爱国这才松了手,陆战国拿出麻绳把覃喜妹捆在泥像上,又拿出一根蜡烛在绳子下点着,烛火里绳子有三四厘米远,冷冷的说:“这个蜡烛什么时候把绳子烧断了,你什么时候出烛火吹灭了,那你就自求多福吧。”
覃喜妹一听,吓的哭着说:“战国,我错了,你放了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战国,你忘了,我也是帮过你们家的啊。”
陆爱国在一边冷哼:“帮过?你是在伺机对我家动手吧,我就不明白了,我妈和你有什么冤仇,你这么害我们家。”
覃喜妹哭的鼻涕直流的说:“谁让我生个儿子,是个死孩子呢,你妈怎么就那么好命,一生就生两个男孩。”
陆爱国听了,一巴掌扇过去:“这要是搁乱世,我就一刀一刀活剐了你,还有,今天你要是活着出去,你尽管去派出所告我,我在家等着。”
覃喜妹摇头哭着说:“你放了我,我肯定不告。”
陆战国懒得再听她废话,喊陆爱国离开。
两人边下山,陆爱国边说:“这个死老太婆,不会冻死在上面吧?”
“不会,就算烛火烧不断她的绳子,过两个小时,也会有巡山的从那里经过。”陆战国一早到那,就发现地上有烟头,还有干粮,断定是每天有护林员在这里吃中午饭。
陆战国也不担心覃喜妹报警,只怕她自己都会想好说辞,不去报警。
陆爱国叹口气问陆战国:“二哥,那咱们要不要把大哥还活着的事,告诉妈。”
陆战国看着蜿蜒的山路,把耳朵边粘着的泡泡糖取下来,半晌才开口说:“先不要说了,大哥在哪儿,咱们也不知道,告诉她,不是空欢喜一场,反而更惦记了。”
陆爱国低下头,心情阴郁起来,怎么也想不通,一个覃喜妹就把他们家搅合成这样,心里对覃喜妹的恨更深了一层。
顾小北和文秀清抱着孩子坐在客厅,陆战国他们一早出门,她就知道他们肯定是去找覃喜妹算账了,这会儿心里有些忐忑。
而文秀清经过了昨天的事,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