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逸笑道:“视奏是我母亲逼我练的,她当时戏称说这个可以解决单身问题。”
“………”不知为何,苏以凝纤如凝脂的脸上再次印染了两腮殷彤的桃红。
“那你现在…不学琴了吗?”
“不学了,没钱去琴房学,而且我家楼下那户天天吃炸药,弹琴只能趁着每周六下午他人不在的时候。”
“再说了…”他看着郭雪娆熟睡的侧脸,轻笑道,“我也答应了这家伙,每天要接受她的地狱训练,基本上我所有的空闲时间都已经被她排满了。”
“是吗…”苏以凝忙将到嘴边的心思又咽了下去,换上了一副无意义的语气词来。
就在这时,卫逸突然感觉到一个温热柔软的触感在自己手边微动着,他低头一看,却见郭雪娆的手竟偷偷从棉被底下伸了出来,神不知鬼不觉地往他的掌心中塞了两张纸。
不动声色地摊开一看,这是,音乐会的门票?
卫逸惊讶地看了装睡的郭雪娆一眼,脸上的表情变换得十分精彩。
“你怎么了?”苏以凝疑惑地道。
“呃,没什么…”卫逸低着头,垂在腿下的手悄悄地将那两张门票收了起来,心中又不禁有些犹豫。
见卫逸半天不吭声,皇帝不急太监急的郭雪娆佯作呓语地翻了个身,不轻不重地在他还穿着丝袜的腿上捏了一下。她那侧躺着,已经完全转向卫逸这边的脸偷偷地打着眼色:你个笨蛋,快邀请啊!
“呃,苏…苏以凝…”
郭雪娆登时就想捂住脸…
苏以凝你个头啊!套近乎都不会!叫凝儿啊!!
不过苏以凝并不在意,她诧异道:“怎么了?”
“那个…周…周末有场郎朗和小柴胡耶夫斯基(不认识的可以度娘一下,虽然是我胡诌的)的钢琴演奏会,我有两张票,你有空吗……呃……如…如果没空就算了…”
“………”郭雪娆再次恨铁不成钢的捂住了脸。
走兔,我不怪你,真的,我怪我自己,我怪我自己为什么硬要去扶你这块烂泥,你真的活该单身,趁早结扎吧,你没救了!
不过不得不说,还是郭雪娆准备的礼物给力,一听到郎朗和小柴胡颗……呃…我是说耶夫斯基,苏以凝一下子便来了兴致。
“周末吗?我有空!”
卫逸犹自不信地道:“真的吗?”
“………”郭雪娆已经快疯了。
我的乖乖哦,你赶紧把票给她让她没机会拒绝吧!!你这样生怕别人不反悔的语气是怎么回事!?你们篮球队的,撩妹的手段都这么惨不忍睹吗?!
苏以凝也被逗乐了:“当然是真的可以。”
“那好,我们周六下午五点在横桥地铁站见面可以吗?可以一起吃个晚饭再去音乐厅!”
“嗯…”苏以凝羞赧地点了点头。
呼…总算开窍了…
郭雪娆疲惫地吹了吹盖在腮边了发尾…
…
校队四美在文艺汇演上的大获成功使得顾瑜也很开心,连日来的愁怨和苦闷,此时也稍稍缓解了一些。
中午,吃过午饭后,她便来到了银行,然而在atm机上尝试了很久都无法取出钱来,直到问了柜台的服务员,这才被告知她的卡已经被全面冻结了。
“怎么会这样…”顾瑜惨白着脸走出了银行,正午耀眼的阳光照得她两眼眩晕,而她却只感觉自己四肢发凉…
是的,她忘记了,当初她办来存自己零花钱的卡,是用父亲的身份办的,现在,她除了兜里的一百多块钱,已经是彻底一贫如洗了。
然而,更可怕的是,她和房东只签了租约,付了一半房租做定金,如果到了周一她交不出钱来……
顾瑜不敢再想了,眼泪在她眼眶中委屈地打着转,从小衣食无忧的她,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局面…
“不行!不能哭!”顾瑜咬着贝齿倔强地擦了擦泪水,脸色重新坚毅了起来,既然下定决心和父亲对抗到底,那就不可能再有回头路了!哭,解决不了问题,现在要想的,应该是怎么熬过这一个月才对!
然而,怎么熬?下周一就要交剩下的一半房租了,不用说,她父亲既然会冻结她的钱,也根本不可能让她从顾璟和她母亲那里得到一分钱。
回到租屋的顾瑜无助地坐在床上,这一刻,她仿佛从云端的高贵公主瞬间堕成了棚屋里脏兮兮的灰姑娘。从未体会过的现实与无奈俨如狰狞的饕兽,张着血淋淋的大口,将她尽皆吞没了下去。
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她手上的动作一僵,这才记起,那根珍贵的腕带,那根她从卫逸手中偷来的腕带,已经不见了…
转了个身,她红着眼眶用被子将自己的头蒙了起来,片刻后,被子下面隐隐传出了抽泣的声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顾瑜才缓缓推开了被子。挂着泪珠的眼睛睫毛轻颤,最后却是一怔,落在了一个纯黑色的箱子上面。
那里面,装着她最心爱的典藏cd,奖杯奖状,还有各种的签名专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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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以为不能就我一个人辣眼睛,所以给你们贴一个b站的视频吧,你们猜的没错,就是让我萌生了把启光四大帅逼拉下海这个念头的万恶之源:om/video/av44786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