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人家学过追踪术呢,或者他养了猎犬?”
“我赞同大叔的观点。”
“艹了,玩个游戏你们至于怕成这样么,我还就给他收了看会不会有人半夜来查水表。”
小年轻一言不合就开始爬树准备上去解绳子,此时一个声音平平地从身后传来:
“顺风快递查水表。”
“你谁啊,搁这儿冒充大尾巴狼?”
“下来吧,那不是你的猎物,细胳膊细腿的要是闪着了得花不少医药费。”
白冷走上前揪住他的外套往下一扯,这个叫斯沃德的小子无可抵御地被摔了个屁墩。
“尼玛的,我要******!”斯沃德一骨碌爬起来,发现队里的姑娘正撇着嘴看他,顿时羞恼万分。
他从腰带上拔出一把小刀,不理会胡子大叔的警告,直直地冲着面前可恶的身影捅了过去。
白冷眼睛盯着树上的羚羊,左手轻而易举就攥住了少年的手腕,顺着冲势一带,送他坐了一次小飞机。
痛呼响起,胡子叔放下了没来得及制止的手:“你好,请问这是你布置的陷阱吗?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
“走吧,换了别人可没我这么好说话。”白冷根本没有理会这些人的打算,而是走到羚羊底下抓着它细长的脖颈上下一错,清脆的骨裂声让身边这群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你们特么傻了吗,抄家伙揍他娘的啊!”斯沃德顽强地起身,抽出了训练棍:“别拿屁股冲着我啊混蛋,呀啊啊啊啊啊……”
荣子鑫弹出一记鞭腿让他重新躺在了地上,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剩下的几人。
胡子叔蹙起了眉,奔过去检查斯沃德的伤势:“我们没有拿你们的东西,下如此重手不觉得有点过分了么?”
那姑娘也急了:“他被打了你们怎么还站着不动呀,过去帮忙啊!”
荣子鑫对敌人从来不会抱有一丝怜悯,那一脚是真的重,斯沃德的血条直接掉了三分之一,外加一个【剧痛】的减益效果,失去行动能力10分钟。余下的队员被斯沃德空中平直翻腾三周半的高难度体态惊住,加上荣子鑫迎敌状态下的霸气有若实质,他们听着斯沃德有一声没一声的呻/吟,磨磨蹭蹭地挪到了胡子叔身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能不能走了再弄?”荣子鑫轻声问。
“不行,必须当场处理,不然血都淤在肉里就不好吃了。”白冷抽出铁剑在羚羊脖子上割了一圈。
所有人就这样默不作声地观看白冷的剥皮教学,一个清秀小哥迟疑地开口: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好像那是一个春天我刚发芽……”某人欢快地剥着羊皮唱着歌。
“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就是你骗了团长,领着我们兜了十分钟的圈子!”
“蛤?”白冷惊讶地抬头瞅了一眼:“原来是熟人,不过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明明是我被你们冤枉然后逃了一路,任务完不成就找这样的理由强行解释可真没谱。“
“真是不好意思,我朋友打招呼的方式有点过于热情,你们别介意。那家伙没伤到什么地方,趴会儿就好了,不过这只羚羊得是我们带走。”
斯沃德牙齿咬得咯咯响:“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荣子鑫眯起眼睛,迈开步子朝着对方走过去。
胡子叔倒提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护在斯沃德身前:“还没够吗?他已经被你打成这个样子了。”
荣子鑫依旧用冷酷的沉默回应,棍子握在手中脚步不停。
离他最近的一个队员脸颊抽动,受不了来自对方那种快要从身体里迸射而出的庞大压力和装逼气息,心下一横双手举棍对着荣子鑫头顶径直下劈。
“不要……”胡子叔的大喝还没出口,那个攻击荣子鑫的家伙就被掀飞了出去。
“可恶!”事已至此再退让也没有用了,胡子叔马步微沉,冲着荣子鑫的右手砍出一刀。
荣子鑫小臂一挑,棍子精准无比地抢在胡子叔之前命中了他握刀的手腕。
攻击被化解,胡子叔没有丝毫犹豫抽身急退,早已隐藏在后方的清秀小哥闪电般出手,棍尖直指荣子鑫的心脏。
这势在必得的一击却被一个微小幅度的扭身避过,再次撩开柴刀,硬顶着腰侧的两记暗棍,荣子鑫掐着清秀男的脖子把他摁倒在地,强迫他的脸迎向斯沃德终于开始弥漫出恐惧的双眼。
白冷甩着带血的手晃晃悠悠地走到他们身边:“嘴巴真臭,好好漱漱口,不然你和你的队友免不了被人教育知道吗?”
“你,你……”
“别紧张,这是在跟你讲道理,同意的话你就点点头,实在想用言语表述那就把舌头捋直了。”
“你你你你你后面!!!”
荣子鑫一瞬间就察觉到不对,冲着白冷胯骨狠踹一脚,身体借着反作用力滚向一旁。白冷则连续几个后跳躲在了最近的一棵大树后面。
留下无法动弹的斯沃德徒劳地撕扯自己的声带,却依然无法阻止瞳孔中一团可怖的阴影越放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