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昀皓似乎也知道孟茯苓心里所想,只笑了笑,也没有多问,只说了几句关心的话,就跃出窗口离开。
他一走,陆昭急急赶来,“将军,祁三小姐来了。”
祁三小姐,可不就是祁玉,陆昭不说,孟茯苓都差点忘记这号人物了。
她想起洛昀皓所说的热闹,再结合陆昭脸上的急色,心下一紧,“她来做什么?”
“夫人,她领了定安王府的庶出子女,跪在大门外,哭求将军放定安王和她二哥一马。”
祁玉等人这般作态,不知情的人,指不定会以为祁佑铭父子被打入大牢是祁煊所害,这才是陆昭着急的原因。
“你待在这里,我出去会会他们。”孟茯苓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不能直接将祁玉他们赶出去。
都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又是女子居多,孟茯苓不想祁煊掉份,去应对这些人,由她去最合适不过。
她正要出去,祁煊拉住她的手,“我是你夫,怎能由你为我挡风挡雨?”
孟茯苓笑了,抽出自己的手,“我也不能一味地躲在你背后,况且,这些人没什么可惧之处。”
她说完,就带了无意走出去,待她走出府门,见到外面的情景时,怒火蹭蹭直烧。
祁玉与近十个年轻男女,一边磕头、一边哭喊着求祁煊高抬贵手,放了祁佑铭和祁粼,看起来如同哭丧一般。
而外面为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皆对他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大哥,求你放过爹和二哥吧,他们知道错了,好歹是你的亲人,你不能做得太绝情………”祁玉抬头见到孟茯苓出来,嚎得更卖力、更大声了。
孟茯苓唇边的冷笑更甚,多时未见,这祁玉的智商见长了,居然懂得陷祁煊于不义,又想以此逼祁煊出面救祁佑铭他们。
她没有立即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些人。
祁玉为博人同情,磕头时磕得非常用力,现在头都磕破了,喉咙也快嚎哑了,也不见孟茯苓有开口的意思,顿时大急。
她心知孟茯苓肯定是故意的,呕得要死,只好牙一咬、心一横,向孟茯苓跪爬过去。
“大嫂,求求你大发慈悲,叫大哥出来见我们吧?求求你了………”祁玉抱上孟茯苓的脚,苦苦哀求道。
孟茯苓冷冷一笑,没有说话,无意上前,抬脚将祁玉踢开。
无意顾及这是门口,就没有用多大的力气。
不成想,祁玉却捂住心口,一脸痛苦道:“大、大嫂,我知道我、以前不懂事,得、得罪了你。如果打我、能让你出气,你就打吧,只求你让大哥求求爹和二哥。”
祁玉的语气听起来太凄凉了,围观的百姓本来都认为他们是故意来破坏祁煊的名声,可看到祁玉这样,都有些动摇了。
其中有个刚进京、恰好路过的外地人,他不明所以,大声道:“这姑娘都磕头赔不是,你怎么还能打人?”
孟茯苓抬眼看了那人一眼,没理会他,而是蹲下身,与祁玉对视,讽笑道:“演技倒长进了不少,不过——”
她说着,顿了一下,方继续道:“我会让你知道你今日之举,有多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