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房间,正要休息,何东突然来找我。
怕吵醒三个孩子,我和何东来到房间外的走廊上,我问他这么晚找我什么事。
何东说是关于王鸥的,“这个人很不简单,以后再遇到的话,得小心点!”
王鸥,又是王鸥,莫文泽和何东说的几乎完全相同的话,我想不通他们为什么对王鸥这么有成见,当我问何东这个问题时,何东说不是他对王鸥有成见,而是王鸥这个人太神秘。
他让人去查过这个王鸥,可麻省理工大学心理学专业根本就没王鸥这个人。
“没有?这怎么可能!”我完全不敢相信何东的话,可我也知道他没必要骗我。
想到我居然让这样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人给小宇做心理疏导,我突然感觉一阵心惊胆颤。
何东看出我在担心什么,让我不用太紧张,不管王鸥是什么人,小宇现在没事了总是事实。
我点了点头说我如果在遇到王鸥的话会注意,不会再轻易的相信他。
莫文泽是在王鸥离开之后的第二天傍晚返回的国内,走的时候三个孩子都舍不得他,可最终他还是走了。
作为复兴的副董,他手里有太多太多的事需要处理,能挤出这几天时间已经很不容易了。
看到小宇,天天和豆豆眼睛红红的和走入安检口依然在不停转身冲他们挥手的莫文泽道别,我突然有些后悔把复兴所有的担子全压在了莫文泽的身上,不然他应该可以多陪三个孩子几天。
这种想法出现的快,消失的更快,仅仅一个晚上莫文泽回国对三个孩子的影响就被降到了最低。
孩子的玩心,好奇心都很重,看到新奇的东西,好玩的东西,好吃的东西,很快就把莫文泽忘在了脑后。
在罗马的最后一天,我和何东带着孩子们去了维拉朱利亚博物馆,一直玩到快天黑三个孩子睡着,才离开博物馆,正要上车的时候,忽然有个壮硕的男人冲过来挟持了我,大声的冲着围过来的几个身材不一,肤色不一的男人大吼,似乎在威胁他们什么。
这一突入其来的变故让我始料不及,更让我始料不及的是我居然在围过来的几个男人中看到了莫少谦。
看到我莫少谦也很吃惊,用英语大声让挟持我的男人不要乱来,还说如果需要人质的话,他愿意做人质来交换我。
挟持我的男人一阵冷笑说他不是傻瓜,不会傻到上莫少谦的当。
他的手臂勒着我的脖子,让我很难受。
在我不远处的何东让花花先把孩子们送回酒店,指着挟持我的男人让他放了我,还说他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不过挟持我的男人根本没理会何东,见莫少谦他们缓缓逼近,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匕首抵在我的脖子上,让莫少谦他们退后,不然就要杀了我。
那几个和莫少谦一起的男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最终无奈的退了几步,问挟持我的男人有什么条件,只要他不伤害我,他们尽量满足。
男人说一辆加满油的车,他的要求很快得到了满足。
当这个男人挟持我钻进汽车的一瞬间我似乎听到了炮仗的声音,下一刻有什么东西溅到了我的脸上,热乎乎的,还带着淡淡的腥味。
当我反应过来是血的时候,挟持我的男人已经轰然倒地,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他额头正中的指头大小正往外渗血的圆形伤口,我一下吓的瘫在了地上。
何东跑过来扶起我,紧张的问我有没有事,我说没事就是浑身没什么力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何东松了口气,正要带我离开,忽然看到莫少谦走过来冷冷的问他要干嘛。
莫少谦说他担心我的情况,来看看。
何东拦着他,说他猫哭耗子假慈悲,刚才如果狙击手稍稍偏一点,死的就不是挟持我的男人,而是我了。
莫少谦说他知道,可那种情况下也只有这一种办法。
看到何东还要和莫少谦争执,我赶紧拉了一下何东,让他别说了。
休息了一会儿,我也有了力气,走到莫少谦面前冲他说了句谢谢。
莫少谦摇头说,“你没事就好,谢就不必了!”
我狐疑的看着赶来的警察,深深的看了莫少谦一眼问他是不是又去当警察了。
莫少谦点头,说他喜欢这份工作,而且需要这份工作。
我说:“你喜欢就好!对了,莫董恢复的怎么样?你出来工作,谁照顾他?”
莫少谦的神情有些悲伤,说莫浩天去世了。
我问他莫浩天不是手术很成功,一直在服用抗排斥的药物,身体不是在好转嘛,怎么突然就去世了。
这也太突然了,莫浩天让我不要问,他不想提这件事。
“节哀顺变吧!”
除了这句话,我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来安慰他。
分开的时候,莫少谦看我的眼神很奇怪,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始终没有再多说一句。
何东问我有没有被刚才的场面吓到,我说确实被吓到了,“刚才我腿都软了!”
他点头想了下说,“要不我带你去找个心理医生做个心里疏导吧!不然我担心心里会有阴影!”
我摇头说没事,“不用这么麻烦!而且我现在也没时间!我们赶紧回去吧,要是孩子们醒过来没看到我又要闹了!”
何东迟疑了下叮嘱我有时间一定要去做看心理医生,“这种事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点头说好,回到酒店时三个孩子还睡得跟小猪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