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说了你也不相信,还不如不说,走了。我找别的师兄师姐去,如此大好机会,只怕会有不少人抢着要。”见对方依旧不上钩,谢禹做出一副不悦模样,甩手就走入雪地里。
见谢禹起身欲走,马脸青年忙不迭追了出来,拉住谢禹赔笑道:“别啊!我的谢师弟,这么大的事容情,容师兄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难不成师兄想要推荐名额,一个名额可要五百两纹银一个。”
“五百两?”听到这数字,马脸青年双目圆睁,直鼓鼓的盯着谢禹,雪花飘入眼中也未曾让他眨巴一下。
“嫌少是吧!那就一千。”
“好好好,五百就五百。”
谢禹嬉笑着接过纹银,收好后,猛的一抬头道:“哦,还剩下两个名额,师弟我并无熟人买得起,师兄您看……。”
马脸青年闻言心里偷偷一乐,这可是个捞钱的好机会,脸上却挂着难为情的模样:“谢师弟,师兄我这正值班呢,要不你帮我看守一会,我去去就来?”
谢禹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拍着胸脯说这事包他身上了。
目睹马脸青年离去的背影,谢禹嘴角一咧,露出一抹冷笑:小马哥,既然你敢出卖老子,五百两纹银权当你的赔偿金了,至于守门,爱谁守谁守去,老子忙着呢!
待马脸青年彻底消失在雪花世界里,谢禹吹了吹口哨,踏着积雪悠然自得的朝家赶去。
没走多远,视野里出现一约莫四十余岁模样的中年男子,迅捷无比迎面走了过来,转眼间来到谢禹眼前停了下来。
定睛一瞧,但见对方方圆脸庞、粗星眉,双目炯炯有神,一小戳精致的八字胡,些许雪花夹杂其中,一袭宽松的素白长袍,浑身散发出书卷气。
两人对视了片刻,中年男子率先开口道:“你就是谢禹?”
见对方张口就叫出自己的名字,而自己却对对方毫无印象,谢禹尴尬的挠了挠头,点了点头道:“回前辈,晚辈正是谢禹。敢问前辈……?”
中年男子捻须笑了笑道:“小子不识得老夫也很正常,老夫长居藏经阁,很少外出。何况你之前一直在外采药,最近才入炼药班。”
听得对方长居藏经阁,谢禹脑海中快速一闪,对方该不会是三长老吧!当下朝对方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三长老在上,请受晚辈一礼。”
三长老捻须笑了笑道:“老五眼光不错,你这小子不光灵药天赋异禀,而且看人眼光独到,一点就通。”
说完,似是想起什么,三长老方圆脸上笑容一敛,向谢禹问起入藏经阁来,是否挑选功法,挑到合适的了么?
谢禹剑眉微蹙,凝思了片刻,眼前这三长老看似为人和善,给人印象还不错,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目前尚不宜单刀直入,不过倒可以给他一些暗示,说不好可以好好利用他,惩罚一下他们。
一念至此,谢禹小心的从兜里掏出无名功法,递到三长老眼前。
三长老瞄了一眼谢禹手中功法,微笑着点点头,并未伸手去接,只道好好修炼之类的话语。
见此场景,谢禹微微有些失望,敷衍了几句后,正待扭头回走,突然眉头一皱,看似随意问道:“三长老,藏经阁门口没有守卫吗?”
“有的,何出此言?”
“刚去藏经阁时,看到门口空无一人。晚辈心里在想,藏经阁如此重地,怎么无人看守。”
一听到“无人看守”四字时,三长老脸色“唰”的阴了下来,满脸怒气道:“你说的这些可是真的?”
一看三长老反应,谢禹暗喜,这回马脸青年够喝一壶的,只怕要赔了夫人又折兵了,当下毕恭毕敬道:“三长老,晚辈所说句句属实。”
“这些个兔崽子,越发无法无天了,当值期间竟敢离岗乱跑。”三长老闻言粗星眉紧蹙,双目怒睁,浑身散发出摄人气势:“谢禹,你且随老夫去看看,老夫今天倒要给这些兔崽子们点颜色看看,无法无天了。”
谢禹咧了咧嘴,脸上浮现一抹快意,踏着积雪快步跟了上去。
在四周寻找了一番后,见藏经阁门口果真空无一人,三长老粗星眉猛挑,一双虎目怒瞪,大喝一声:“藏经阁守卫何在?”
这一声大吼在三长老真力的加成下,狂暴的声波如同狮吼般,四散激射向空旷的山坳,余波久久回荡,摄人心魂。
谢禹挨的最近,这吼声在他听来如同炸雷一般,狂暴而又威慑。要不是背对面,耳膜非得给他震破不可。
没过多久,视野里出现一身着黑衫的马脸青年,但见他满头大汗的朝这边赶,汗水与雪水交织,在脸颊上留下道道污浊的划痕,颇为狼狈。
一见马脸青年,三长老双目一瞪,怒喝道:“和兴,你跑哪去了?没人告诉你执勤期间,不许到处乱跑吗?”
和兴被这一声怒喝吓得双腿一软,不待靠近,“噗通”一声跪在雪地里,颤颤巍巍道:“三……,三长老,您……,您怎么来了。”
“老实说,到底去哪了?”
“我……,我……。”
就在和兴绞尽脑汁,不知从何作答时,身后不远处传来两人焦怒的叫喊声:“和兴,你居然拿了我们一千两纹银就跑,说好的推荐名额呢?”
一听到“一千两纹银”,谢禹冷笑一声,好奇地打量着和兴,这家伙竟如此狡猾,从中收取高额差价,今天非好好整整他不可。
随着三长老一声大吼,周围三三两两的人群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