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言将毛料搁在天权的怀里,脑海中还浮现着那位老板在她坚持只要一块毛料时哀怨的眼神,心里不由得觉得好笑。
啧,这要是知道自家店里唯一一块能够出绿的毛料被她给拿走了,是不是会抱着她的大腿哭?
季安言一边在心底里yy,一边和天权两人走着。尽管已经把毛料递给了天权,但是季安言还算有良心,知道即便是一个大男人抱着一块不小的毛料也会觉得累,便提议回了卫家的包间,将自己的毛料放在了一边。
季安言倒不会担心有人会将她的毛料拿走,毕竟这边都是卫家人,何况这包间里还有监控。
“我估计我们要存一堆。”季安言摸着下巴,自顾自的喃喃。
天权眸色幽深的盯着躺在地上的毛料,嘴角忽然勾起了一个清风明月般的笑容,“阿穆,靠着这东西你都能发家致富了。”
“总归要好好利用资源才对。”季安言耸耸肩,双眸眯起,笑的跟只狐狸一样。
天权是知道她体质特殊,还拥有一双摄瞳的。因此,对于天权说出这样的话,她不会觉得有任何的奇怪之处。
更何况,天权和她一起长大,季家的古籍,他全部看过。
拉着天权走出房间,在脚跨出包间的那一刻,季安言又将脑袋转了回去,看着包间内的一名黑衣人,笑的眯起眼睛。
“这位兄弟,这块毛料就交给你看管了。”
黑衣人明显一愣,清秀的脸上忽然露出一抹红色,看着季安言那张精致的脸蛋儿,连忙底下了头。
季安言见状,忍不住大笑出声。
“成了,没事儿不要调戏别的男人。”天权颇为无语的看了她一眼,一把掰过季安言的脑袋,拉着人就离开了包间。
这丫头心情好的时候,做事总不按常理出牌,当然了,心情不好的时候,做事更不按常理出牌了。
否则怎么做得出没事就喜欢调戏男人的事情?
季安言笑眯眯的勾着眼角,单手摩挲着下巴,也不管天权那无奈的表情,只是一个人自言自语,“没想到这裘啸手底下竟然还有长得这么清秀的手下,真是让人意外。”
尤其是,这男人还害羞。
“你管人家长得如何,反正也不是你的。”听到季安言不停的自言自语,天权没好气的应了一声,随后便自顾自的迈着大长腿走着。
季安言眉梢一挑,连忙跟上前去,走在天权的身侧,眸光上上下下扫视了男人好几次,清软的嗓音里带上了一丝戏谑,“啧,天权。你这是在吃醋吗?”
“我还没有自降身份到如此地步。”睨了季安言一眼,天权面无表情的回答。
季安言一愣,随即撇了撇嘴。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
被天权咽了一下的季安言忽然乖觉了,走在男人的身边不说话了。
沉默的气氛令天权忍不住掐了掐自己的眉心,眼角的余光落在一旁的季安言身上,却发现对方正面无表情的走着,然而那双幽深的眼眸中却是闪过一道又一道的金光。
天权一愣,随即又扯了扯嘴角。
他还以为这丫头生气了,没想到这是已经在干正事儿了?
——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权的怀里已经抱了四五块不大不小的毛料了,甚至连季安言的手中也拿着一块两个手掌大小的毛料。
收获颇多。
再一次将毛料拿回包间想要离开之时,季安言却忽然被之前那位黑衣人给叫住了。
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季安言眨眨眼睛,“叫我?”
黑衣人那张清秀的脸上依旧挂着一抹红晕,愣愣的看着季安言好一会儿,这才点了点头。
“卫少刚刚来过,说是如果看见您过来,就让我转告让您去柳轩铺找他。”
季安言一愣,心中疑惑着卫楠怎么不自己打电话找她,却在看到自己手机黑屏的那一刻,彻底无语了。
昨晚没有充电,结果今天就已经歇菜了。
收回手机,季安言朝着黑衣人点了点头,便和天权一起朝着柳轩铺走去。
这个柳轩铺其实也是一家玉石店,而且在国内十分出名。柳轩铺柳老正是华夏赫赫有名的珠宝鉴赏大师。
当季安言和天权两人到达柳轩铺的时候,却发现这边里里外外不知道围了多少人。
天权拨开人群,无视围观群众愤怒的眼神,轻而易举的将季安言护着送到了柳轩铺内。
卫楠原本正着急着,如今看到季安言,这焦躁的心可谓一下子就放了回去。
季安言站在他身旁,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眼神幽深的看着不远处那位萨拉大师指着一块块头硕大的毛料不停的说话,而卫洵的脸色明显有些为难。
“那人想要父亲买下这块赌石,但是父亲在犹豫。”卫楠的脸上一派深沉。自从季安言告诉他这位萨拉大师有问题之后,他便一直心存焦虑,后来他找了一个机会告诉了他父亲,谁知他父亲却是半信半疑。
不过想想也是,卫洵虽然对季安言颇为赞赏,但是绝对没有卫楠对于季安言那种近乎诡异的信任。
不过,半信半疑也够了,至少卫洵并没有在拉萨出口的那一刻,立马买下这一块毛料。
季安言随意的望了一眼毛料旁边竖着的一块价格牌,心底不由得咋舌。
五万一公斤,这块毛料随便看看都有百来公斤,这么一算的话,这块毛料的成交价就是五百万了。
尽管卫家不缺钱,但是唤作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