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天的时间,眼前这男人已经将她调查的清清楚楚,这种憋屈的感觉着实让季安言很火大。
睨了他一眼,季安言只是淡淡的‘恩’了一声。
随着迈巴赫的线路,季安言认真的看着窗外的风景,眼底一片深意。
难怪她感觉这地方特别陌生,原来是因为五行八卦在作祟?
一时间,季安言感觉到无语,她转过头,盯着男人苍白精致的脸,心里却想着这男人的脸色似乎天天一个样。
只是,原本看着应该是丑陋的苍白落在他的身上,却极为贴身。这样的肤色,令他看起来更加的高贵不已,宛如中世纪走出来的贵公子一般。
但同样的,这样的脸色配上那双殷红的唇角,给人感觉有时也是十分的诡异森森。
季安言垂下眸子,问道,“你很怕死?”
否则这五行八卦放着干嘛?
陆景殊似乎有些惊讶季安言的问题,转过头,目光落在那张精致娇俏的小脸上,他感觉到她眼底流转的一丝幽深,嘴角勾出了一个讥诮的弧度。
他的眼底流转着彻骨的冰冷和寒意,那殷红的嘴角勾起的也是颇为冰冷的弧度。
他伸手抬起女孩的下巴,神色清苒,“为何这般问道?”
季安言的眸子与他对视,眼底一片清冷,却是不说话。
陆景殊轻轻的笑,低哑艳丽又迷魅的嗓音落在季安言的耳中,不知为何会有一种震动心扉的感觉。
然后,她便听见他说,“我倒是想死,可惜死不掉。”
这话若是别人说的,季安言很有可能会笑出声,随后说上一句“那你要不要试试,究竟死不死的掉?”
可是当眼前这个人换做了陆景殊,季安言也不知道此时此刻她的心理应该是种什么想法。
只是还未等她想明白,她便看见陆景殊邪气的俊脸朝着自己迎面而来,错愕之间,唇上传来凉意,她再一次愣住了。
陆景殊在吻她,这个吻和之前那一次轻啄完全不同。
这一次,她似乎能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轻柔的呼吸声,抬眸之间,还有他泛着冰冷却满含柔意的目光。
他忽然轻啄了两下,她感觉到他的小心翼翼。
陆景殊的唇划过季安言的唇瓣,划过她的脸颊,继而脑袋搁在了季安言的肩膀上。
耳边,是他清浅的呼吸声,还有他轻轻的笑声。
“现在,我忽然不想死了。”
第一眼见到季安言,他只觉得这个女人的本事真不小,竟然可以一眼看穿毛料中的玉石,第二次,是她转眸看他。只不过,他的反应很快,所以躲过了。
后来,他们的对视,让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忽然重重的跳了一下。
他活了上千年,对于所谓的爱情没有半毛钱的想法,对于女人也没有半点想法。
只是,如今,他真正将她抱在怀里,真正感受到她唇角的温度,才恍然发觉,可能自己以前看不上的东西,如今正在瞧瞧的印入他的心中。
他不曾爱过任何人,他也不知道什么叫*。
但是第一次,他会对一个女人产生一种想法,他看着她的唇,想要吻她。
眯起狭长的眸子,陆景殊的眼眸深处划过一道迷茫和一道柔和,他伸手附上她精致白嫩的脸颊,忽然低低的笑。
季安言听着他的笑声,眼底同样有迷茫划过。
活了两世,她从未追求过爱情,从未遇到过像陆景殊这样的男人。此刻,她对于他的吻,不说没有半点感觉,反而她能感觉到他的青涩与温和。
只是这样的感觉和她与他初见之时的感觉差的实在是太多。
她季安言从来都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不会放任任何不安的因素在身旁,可现在,陆景殊偏偏就出现了。
对于陆景殊,季安言知道,这个男人她看不透,怎么看不透。
眼底划过一道暗色,她忽然偏了偏头,嘴角冷硬,“耍流氓耍够了没有?”
陆景殊听着冰冷的嗓音响起,原本该是生气,只是在见到那故意被冷化的嘴角时,依旧勾起了一丝浅笑。
他离开她的身边,只是道,“从未有任何猎物可以逃离我的手。”
季安言扯了扯嘴角,“我不是任何人的猎物。”
“那我们拭目以待。”
——
从陆景殊的车上下来,季安言目不斜视,直直走进片场。
只是,还没踏进去,眼前忽然涌出的一大群记者顿时让季安言懵圈了。
一名记者快速的凑到季安言的身边,连忙将话筒递了过去,“安言,请问一下,最近这几天你究竟去哪里了,是不是真的像新闻里所说那样,畏罪潜逃了?”
“安言,请问,既然选择了逃走,为何这个时候还要出现呢?”
“安言,请问你为什么要杀了自己的老师?”
“安言……”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来的猝不及防,直直炸的季安言找不着东南西北。
她眉头紧皱,在看到原本藏在阴暗角落中的陆景殊似要上前的时候,连忙一个眼神甩过去。
陆景殊看和前方被众记者团团围住的季安言,脚下的步子微顿,苍白的脸颊上一片冰冷。
他讥诮又冷漠的勾了勾嘴角,下一刻,却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而这一边的季安言被围在众记者中间,着实黑了一张脸。
“首先,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季安言终于出声,“我这几天消失,只是因为我身体不舒服。另外,请不要挡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