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季安言和陆景殊,明休三人回到安营扎寨的地方时,恰好看到顾承安拎着一个黑衣男人,毫不留情的扔在了地上。
“爷,季小姐。”顾承安上前一步,径直走在了陆景殊的身后。
被顾承安带回来的男人身材并不高大,看起来倒是颇为瘦小,然而那眼珠子在不经意间转的极快,一看便是不怀好意之人。
季安言勾了勾嘴角,这人看着颇为眼熟啊。
也就在季安言露出面容的那一刻,那男人忽然瞪大了眼睛,眼眸深处闪动的明显是不可思议。他压着嗓子,开口询问:“二小姐?”
“看来是熟人。”一旁的明休注意到男人的反应,不由得勾起嘴角,朝着身旁的顾承安开口。
明休的声音虽然不算大,但也足够季安言听见了,她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眉梢处尽是戏谑,“我倒是没想到,季老头子的人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哦……”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明休忽然弯起了眼眸,笑的十分开怀,“这季家人可真不一般。”
听着明休的话,季安言只是淡然的耸了耸肩,也不回答他。最后她将目光放在了眼前的瘦小男人身上。
这个男人她确实认识,名为邢华。以前季安言回到本家的时候,经常能在俞忠的身边见到他,也算得上是季老爷子身边的一个红人。
邢华这人的脑容量和他的身材明显不成正比,虽然长得贼眉鼠眼,对不起爸妈,但是脑子却很聪明。因此,季老头子十分看重他,季家的事情很多都有他的参与。
对于邢华这人,季安言实在是没什么好感。
她歪了歪头,狭长的眸中沉浸着淡淡的冷漠,看着邢华那双眼睛中隐藏的一抹阴狠,她勾了勾嘴角,“真是许久不见了,邢总管。”
邢华在季家老宅就挂着总管的称号。
“二小姐真是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料。”邢华那双细长的眼睛里闪过一道他人看不懂的光,他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绑着的绳子,嘴角僵硬的扯了扯。
顾承安在绑人这一方面还是很有水平的,至少邢华试过很多次也挣脱不断这根看起来并不粗的绳子。
再次扭动了一下身子,发现并没有什么用之后,邢华终于放弃了,他抬起头,盯着季安言:“二小姐,和您的爷爷作对,不会有好下场。”
“哦?”季安言挑了挑眉梢,看似对于邢华的话十分的讶异。抬起手,纤白的手指在灯火的照耀下显得有些诡异森森,她弯着眉眼,倾然道:“其实跟我作对的人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很早之前我就说过,季家人会为他们曾经做过的,付出应有的代价。”
“二小姐,季家的底蕴远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邢华听着季安言的话,开口打断。
季安言颇为无谓的耸了耸肩,“底蕴?那又怎么样?”
其实在季安言眼里季家真的不算什么。若不是前不久天权的一番话打消了她的想法,这个时候季家人怎么可能还好好的活着?
她的重生也许并不是意外,诚如天权所说,另一个季穆已经苏醒,变得奇怪不已。她想过成为季穆的那个人可能是季安言,但是想到她和摇光关系亲近,这个想法就被打消了。
季安言生来胆小怯弱,和行事手段狠辣的摇光怎么可能安然的待在一起?
最有可能的一种可能便是摇光叛变,季穆的身体里还有另一个灵魂。
正是想到这儿,所以季安言才没有动用佣兵界的力量,反而不嫌麻烦的一步一步的将季家拉进地狱。
“季家总有一天会在我手上消亡,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季安言勾唇缓缓的笑,嘴角绽放的笑容像极了暗夜中盛放的玫瑰,尽管美,却带着刺。
陆景殊站在旁边,眸色平静的看着季安言说话时眉间弥漫的睥睨之气,不由得勾了勾唇角。
这个不过十几岁的少女,和他曾经见到过的人真的都不一样。这样的她,和曾经的他真的很像很像。
伸出一只手,缓缓的勾住季安言的腰肢,陆景殊直接无视了对方讶异的视线,清隽的面容在夜色下边的异常妖冶,他启唇,优雅低魅的声线宛如山间妖魅一般,充满诱惑的同时却暗藏着危险,“玩个游戏怎么样?”
注意到几人疑惑的目光,陆景殊优雅的将手搁在唇上,慢慢的摩挲着。下一刻,他的声音再次响起,“比如说,试试怜草是不是真的这么厉害。”
话语之间,季安言只看到陆景殊的眼眸中暗芒一闪,悠悠红光在他的眼眸中无宛如用鲜血浇灌的花枝绽放。下一刻,邢华的身子便如利箭一般弹射出去,径直落在离怜草堆只有二十公分的地方。
“其实可以用摄瞳不是么。”默默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季安言小声的嘟囔道。
不过这貌似是她第一次看见陆景殊亲自出手,原理和她的摄瞳有点相像,不过她觉得这应该只是冰山一角才对。
季安言的声音虽然小,但是也足够陆景殊听见了。
他低头看了她好一会儿,随后淡淡的开口:“我记得你之前为了帮埃尔莎提升精神力,现在应该很虚弱。”
季安言眨了眨眼睛,不说话了。反正这位爷说的有道理就对了。
相比季安言和陆景殊之前亲昵又怪异的气氛,另一边的邢华可谓是满头大汗,只要一扭头就可能遭遇身死之灾的感觉,几乎能够让一个人崩溃。
邢华使劲的吞咽了两口口水,死死的咬住嘴,猛地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