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觉得可能,面色不由就阴沉了下去。听出物华话中有话,他问道。“你先前那句话是何种意思?”
物华只是满脸讥诮的看了衡智源一眼,随即转过了脸去,不再理会被气炸了的衡智源。
衡智源忍了又忍,这才勉强忍住没动手抽她一个大耳光,低吼一声。“走。”
或许是这几天下来,物华的这种脸被看过的人越传越玄乎,再加上,她又呆在衡元白的木屋里头,不怎么出来,所以漓水涧住着的人越发觉得她神秘。
却是没有人想过见到物华会是现在这种模样,周围围观的人群,碍于黑沉着一张脸的衡智源,实在不好上前来提问什么。
其中围观的人群,便有着昨日的丁大娘与秋大娘,丁大娘看到这幅场景的时候,不由有些吃惊。
秋大娘就站在她边上,明显是猜到了她的心思,知晓丁大娘并不知道此事的来龙去脉,此时她又埋了炫耀的心思,得意样样道。“好在我昨天没有莽撞的把我家姑娘介绍给他,不然今日可就糗大了。”
“什么?”此话不光是吸引了丁大娘的目光,周围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投了过来。
注意到边上人的目光,秋大娘顿时得意了起来。“这外来人就是外来人,不懂爱惜药草,还喜欢到处摆弄。”说着她感叹一声。“看那小伙子长得人模人样的,谁知道品行竟是那般不好。”她故意把尾音拖长了不少,所以导致身边不少的人开始催促。
她这才又补充道。“昨儿我们几个人逮到他的时候,他正站在旭叔与陈叔的药田边上,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我昨天还觉得奇怪呢,果不其然,今天早上就出事了。”秋大娘愤恨不平。“旭叔那几株种了大半年的甜心草不见了不说,相隔他那一片草药田的地方,今天早上都枯萎了。”
“就连芹婶的药田都死了将近一半。”秋大娘狠狠一拍手掌。“今天早上我去一看,旭叔的药田里,还留下了几个脚印,那一看就是男子的脚印嘛。”
“所以今天早上,旭叔来问我的时候,我便将此话如实说了。”秋大娘的声音本来就大,此时保持着炫耀的心思,声音就跟调大了的喇叭一般。
“就因为如此?”丁大娘眉头一皱,“就凭借几个脚印,就说是人家干的,是不是太过牵强了?”
“什么牵强?”秋大娘顿时觉得不对劲了,双目瞪大,说道。“以往涧内没有外人进来的时候,哪里出过这样的事情?这个小伙子一来,旭叔这几年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那株幼苗又死了,这还叫巧合?你是没见到今天早上旭叔那张脸哟,黑成了什么样子。”
被秋大娘咄咄逼人的气势一压,丁大娘懒得跟她多说什么,只是转头在人群里瞧了一圈。“我记得昨天妙白跟那小伙子待在一起,是与不是人家所为,直接寻妙白问问不就是了。”
“妙白?”秋大娘仰头想了想,点点头。“好像昨天妙白是在。”
“不过这也只能表明,她在妙白的时候没干。不能代表她没做这事。”
丁大娘转过头,直接将秋大娘甩在了身后不予理会。“一切都不要那么快下定论。”
穿过大半个内涧,物华发现他们越走越偏,最后竟是开始走起山道来。她沉默的跟在两个人身后,前头的衡智源时不时的回头瞧她一眼,发觉她没有什么要逃跑的举动,也就不在回头了,毕竟这条小道只够容纳一个成人直立行走,物华一瞧就是个不会半点武动的主,若是从这里掉了下去,怕是会摔成一滩烂泥。他低垂着头,似乎一直在思索些什么。
绕着曲折的小路一层层上去,快到崖顶之时,他们这一行人才停了下来。
出乎意料外的,衡智源将她带到的地方,竟是一个石洞。石洞入口只能两人并排而行,内里很深,黑幽幽的洞口看的人心慌。
物华站在洞口瞧了半晌,发觉衡智源根本就没有燃气火把的意思,不由皱了皱眉。
见物华停下了没有要走的意思,衡智源不满的回过头来,“你干什么?”
“这是哪?”
物华只是问了这么一句,却没想到衡智源直接使了一个眼色,站在她身后的男子伸手便推搡了她一下。
物华一个踉跄,若不是扶到了一边的崖壁上,这一下怕就直接扑到在地了。
衡智源冷哼一声,走在前头。
漆黑的洞穴之中只能听到她们几人的呼吸声,物华沉默着跟在他们身后,走了一段时间。
也不知走了多久,一点光亮突然出现。
随即是一大片。
在黑暗之中行走的久了,物华的双眼还有些不适应,她双眼微眯。石洞很宽很大,烛火通明,正对着洞口的方向,拜访着许多的牌位。
密密麻麻的竟是有百数之多,前头放置着一个楠木案贡,摆放着新鲜的花果。想来这里就是漓水涧历来摆放先祖牌位的祠堂。他们将自己一个外人,带到这里是做什么?
就在物华揣度着的时候,她首先听到的便是一个苍老的声音正在急切的询问。“小白她没什么事情吧?”
“李奶奶,小白没什么事。你先别急。”回答的是一个清亮的男音,物华仔细的辨别了一下,发现那是衡元白的声音。听出了这个,她的目光顿时移动到了那个地方。
一眼望过去,物华只能看到几个黑压压的人头,将中间的石床围了起来,衡元白正着脉,眉头紧蹙,似乎有些疑惑不解。
李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