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就是一个直脾气的姑娘,执行任务从来不打折扣,更何况眼前这个男人居然敢辱骂她视作是家与恩人的天隐宗宗主大人,那她下手绝对是不含糊的。

十几个大耳光抽下来,韩春雨的脸颊又青又肿,鼻血直冒,嘴角也都被震裂了开来。

他手下的兵这才反应过来,有的上前想要去抢下自己家的将军,却见王璇的人呼的一下围了过来,直接将那些兵给拦在了县衙的台阶之下。

那些兵平日里跟着韩春雨作威作福还可以,又怎么是王璇手下的对手,本是想仰仗着人多势众,叫嚣着上来揍人。哪里知道今日是遇到了硬茬子了,才交手,就马上落下阵来,被打的头都抬不起来,更不要说是去将他们的将军给抢回来了。

“服了吗?”秦锦见落雪这巴掌扇的,都将那人快给打成猪头了。于是秦锦抬了一下手,落雪这才收住了自己的手,抱着自己的剑退了回来,站在秦锦的身后,眼底布满了不屑之意。

韩春雨被都已经被打懵,捂着自己的脸半天的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愤恨的看着秦锦,一张嘴,嘴角就流出血来,痛的他抱着自己的脑袋龇牙咧嘴的,本来脸就肿,这一呲牙,已经没法看了。

他痛的手不出话来,只能狠狠的瞪着秦锦,抬手指点着秦锦,意思大概是让秦锦在这里等着。

秦锦冷冷的一笑,“好啊,我今日就在这里等着。”她傲然的对韩春雨一抬自己的下颌,“你自去搬你的救兵前来。我倒要看看,你能翻出个什么天来。”

秦锦说完挥了一下手,示意自己的人让开,那些被王璇逼退了的士兵马上上来将他们的将军给架走。

“殿下。这样不会出什么事情吗?”追月有点担忧的看着秦锦,“那人毕竟也是宁川的守备军。现在将军不在城里,若是宁川守备军作点什么事情出来,只怕咱们……”

“我们脚下踩着的是大梁的国土,那些士兵都是我大梁的士兵。他们能将咱们怎么样?”秦锦冷冷的一笑说道,“你去搬一张椅子出来,本郡主今日还真就管定了田凌这件事情了。对了。你去和南怀竹说一下这件事情,让他和花影暂时回避一下。”花影目前尚不能见光,如今这里到处都是宁川的守军,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可千万不能因为自己在此,她就冲动的贸然前来,免得身份曝光,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找南怀竹是想要问清楚,南怀竹手里是不是掌握了那韩昭的什么把柄。秦锦还是十分了解南怀竹的,他不可能不抓着韩昭的把柄。之前不说,不代表他没有。当时南怀竹身在韩昭的军中,又有求与韩昭,自是不能拿着他的把柄来要挟他,免得被他杀人灭口。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只要南怀竹手里有韩昭的把柄,那秦锦就好办事了。

“是。”追月福了一下,就马上去办秦锦交代的事情。

不一会,县衙就有人将一张宽大的太师椅给搬了出来,让秦锦安安稳稳的坐着。折风还去弄了一个暖手炉过来,给秦锦放在手里,防止她被冻到。

刘氏在县衙里面将田凌给救醒,田凌问起外面的情况,得知是郡主前来救下了他,他自是感激不尽,但是也考量到萧将军现在不在坤州城里,唯恐因为这件事情,起了什么乱子,若是伤及郡主,那就麻烦了。他思索了片刻,就叫来了自己的师爷,叮嘱了几句,让师爷赶紧去办。

师爷得令,从后门出了县衙,叫来了好几个衙役,又耳语了一番。

韩昭在自己的营帐之中左等人没被抓来,右等也不自己的亲信回来,刚要派人去看,就见好几个士兵抬着韩春雨进了自己的营帐。

韩昭大惊,自己这侄子的脸真的是没办法看了,比被毒蜂蜇了都惨。

“你怎么弄的这么狼狈!”韩昭怒问道,这坤州城里还有人敢殴打朝廷命官?

韩春雨说话都已经含糊不清了,还是他身边一个口齿比较伶俐的小兵将前因后果给说了一遍。

韩昭怒朝上撞,根本就没问打人的人是谁,“来人!”他一拍自己的桌子,站起身子,怒吼道,“点齐兵马,带着二百人,本将军就不相信了,这坤州城里还有人敢造反了!管她是什么人,一个小小县令都敢指使人殴打上官,目无尊上,无视法纪,本将军今日不光要拿人,更要当着全城百姓的面抽他三十军棍!以儆效尤!”

韩春雨一听,眼底顿时露出了一种扬眉吐气的神态出来,他这脸已经肿的看不出什么表情来,只能一个劲的点头表示赞成。

韩昭带着人杀气腾腾的冲到了县衙,在县衙前的广场停下,就见一名艳丽的年轻女子正正当当的端坐在县衙大门前的台阶上。

在她的身边,站在一名怀中抱剑的白衣少女,面容秀丽,但是脸上带着十分明显的冷漠与疏离。另外还有两名姿容俏丽的侍女分别站在那名女子的身后。而二十名身材几乎一样高矮的年轻黑衣侍卫排开在那女子的两侧。

人数是不多,但是无端却给人一种气势非凡的感觉。

在坤州县衙的牌匾之下,那女子愣是带着几分叫人高山仰止的风华与气度。

她明明就是十分娇小与艳丽的,身上的衣衫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你就是胆敢叫手下殴打朝廷命官的泼妇?”韩昭也算是见过点世面,这年轻的女子已经做了妇人的打扮,那周身上下的气势实在不是这种地方能培养出来的,于是也稍稍的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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