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烟这撕破脸皮的话一出口,不光是萧呈言脸色骤变,就连她手下的宫人也都全部面如土色。

原本若是苦苦哀求,可能尚有一线生机,而现在被自己的主子这么一搅和,那点本就可怜的生机已经荡然无存。

萧呈言更是气的捂住胸口闷声咳嗽了两声,他本来身体就非常虚弱,之前大病才愈就遇到雨夜奔逃的闹心劳力的事情,现在更是气急攻心,饶是他年纪还轻,要是年纪再稍稍的大点,现在只怕是一口气都喘不上来。

“来人!掌嘴!”萧呈言脸色灰败的指着夏烟说道,“给朕狠狠的打,打倒她不再敢口吐狂言为止。其他抢东西的人给朕就地正法!朕不要再看到他们!”

一时之间哀声四起,哭喊不断。

有人机灵,朝秦锦求饶,但是秦锦却是双手插在袖子里,站在一边巍然不动。抢劫之风不能助长,这都是宫里的人,要说抢劫还算好,至少剪雨还有命在,若是其他的侍卫有样学样,这宫里这么多老弱病残,娇嫩女子,哪里扛的住这些血气方刚的侍卫们。

真的抢劫倒也能忍了,若是再做出点其他什么恶事,那是真的要命了。

夏烟到底明白不明白,这一路上都是在逃亡,本就人心浮动,她还闹出这种幺蛾子。秦锦冷眼看着这些人,真是自己作死,旁人拦都拦不住。

很快,就有御林军过去,手起剑落,当着陛下和众多宫妃的面直接将那些参与抢劫剪雨的夏烟身边人全数抹了脖子。

雨不住的下,这些人一个个倒地,血顺势流出混着雨水渐渐的将脚下的土地染成了红褐色。

秦锦这也算是杀一儆百,眼前的一幕有点震撼,在场所有人的心底都不敢再生出什么抢夺别人东西的念头。胆子小的宫妃已经吓的捂住了眼睛,却是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太后也捂住了小皇子的眼睛,不由朝秦锦看去。

就见她依然一身黑灰色的长裙肃立在雨中,头上是落雪替她撑起的伞,雨水沿着伞的边缘如帘垂落,秦锦整个人挺直的站立着,眼眉在雨丝那端显得有点模糊不清,但是整个人却散发着一种难以言表的果敢与坚韧。

这样的女人,足以堪担负起这个积弱的国家了吧……

太后觉得自己的视线也有点模糊,她长声低叹了一下,默默的将那声叹息咽在了自己的喉咙里。

等处决了那些抢劫剪雨的人后,就有人过去打夏烟的嘴。

夏烟意图反抗,被人死死的按住。

“萧呈言,你若是还想留一点体面,就现在放了我!”夏烟撕扯着,发髻在雨中散落开来,发丝沾湿,贴在了她的脸颊和身上,她双眸冒火,整个人处在又惊又恼的情绪之中,依然在外强中干的负隅顽抗。

“打!”萧呈言一边咳嗽,一边喊了一声。

马上就有太监过去啪啪啪的开始打夏烟的嘴巴子。

因为刚刚杀了人,行刑的人也不敢手下留情了,唯恐自己留情了,灾祸就落在自己的头上。所以只是三五下耳光抽下来,夏烟已经被打的目光涣散,唇角崩裂。

她也是娇生惯养大的,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和痛楚,她恶狠狠的看着萧呈言和秦锦,目光喷火,只恨不得扑过来将着两个人咬死。

”萧呈言!”趁着倒手的间隙,夏烟吐了一口嘴里的血,骂道,“你个浑身脏病的……”

她后面的话尚未说完,太后就猛然抬眸,愤怒的看着夏烟。好在巴掌及时的落下,没让夏烟将后面的话说完,就打的她满嘴流血。

太后已经气的浑身发颤,她的儿子身体本来好好的,人是顽劣了,但是谁没年少轻狂的时候,好好的引导,好好的教,若不是夏家的毒计,她的儿子哪里会落到这种地步!

夏烟今日居然还有脸将这事情说出来,真是将一把刀生生的刺到了太后的心上。

她的眼底杀机已现。

好在夏烟只说了半句,人就被扇的有点发懵,接下来要骂的话也都忘记了。

行刑的太监下手也真是狠,生将夏烟给扇晕了过去。

“陛下,人晕过去了。”行刑的太监见夏烟头都垂了下去,只能和萧呈言请示。

“将她捆在马车后面。”萧呈言不是没听到刚才夏烟说的那半句话,他的心底更是没有半点怜悯夏烟之心,只是熊熊燃烧的恨意,“拖着走就是了。”

大家都是骇然。

这活生生的人晕了过去,再拖在马车的后面,走上一段这样的路,只怕会蹭的皮肉都从骨头上分离下来。

秦锦想想都觉得恶心,今日她的目的达到,也不要再造杀孽,若是真的想夏烟死,一刀解决了便是,让她不死不活的造这种罪,倒是添了孽了。

“小皇子尚在。”秦锦小声提醒萧呈言,“反正人都晕过去了,就让马车拉着,她一时半会的也醒不过来。”

萧呈言深深的看了秦锦一眼,他真没想到秦锦会帮夏烟说话,“长宁说什么就是什么。”他缓和下了自己的语气,随后吩咐人将夏烟扔去马车上自生自灭,还派人看着她,免得她自绝或者逃逸。

这段插曲之后,大家继续朝感业寺的方向前行,终于在第二天的中午时分,这些饥寒交迫的人到了感业寺的山脚之下。

因为之前派了人骑快马前去探路和通知感业寺。

所以大家抵达感业寺山门的时候,感业寺的方丈已经率领着众多寺中和尚在山门前等候了。

方丈过来见礼,口宣了法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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