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出了什么问题,以至于厮杀声之传来一阵就停歇掉,这个已经容不得现在的夏旸去深究了。但是如今外面的战马嘶鸣之声却是真真实实的,不带一点虚。
禁军,锦衣卫,骁骑营还有五城兵马司的人是断然不敢公然发出这样的嘈杂声,所以唯一的解释便是他的人马杀到了。
那些犹豫再三,摇摆不定的人如今听了外面的传来的嘈杂声,也是马上一咬牙一跺脚,都这种时刻了,若是还不下决定,更待何时?小命捏在人家的手里呢!
瞬间,朝臣之中就有一小半都走到了夏旸的身侧,留下的那一大部分人纷纷怒目以对。
其中有聪明的,暗中观察着“秦锦”,按照道理,遭逢这种事情,护国长公主应该吓的不行才对,若是局势失控的话,她表现的出来的应该不光是现在这种愤怒吧。
横竖都是博命,有的人将宝压在了夏旸身上,而有的人则宁愿将宝压在秦锦的身上。
生命便是一场选择。
只是这一场的赌注未免有点大。
“就这些人了吗?”夏旸看了看自己周围的人,冷冷的一笑,“很好!”他试图带着萧文筝朝外走,不过才走出了两步,就觉得自己的小腹忽然传来了一阵剧痛,痛的他身子一佝偻,手里的短剑都差点落地。随后他抓着萧文筝脖子的那只手传来一阵麻痛感。
夏旸凝眸一看,自己的手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钉了两枚银针上去,针没入了自己的皮肉,伤口周围迅速的发黑,并且扩散开来。
针上有毒!
夏旸的瞳仁急速的扩大,不置信的看着滑腻的如同泥鳅一样从自己控制的掌心之中逃脱掉的萧文筝。
要知道他是习武之人,想要在他的手中这么迅速的逃脱,出奇不意是其一,更重要的是身法够快。原本那还目木呆呆的萧文筝此刻已经站到了他的对面,瞅着他直乐。
“你!”夏旸色变,捂住了自己的手背,短剑落地,“你不是萧文筝?”
“我当然不是陛下。”萧文筝哈哈一笑,揭开了脸上的易容面具,面具覆盖之下,竟是一张五十岁上下的男子面孔。
夏旸惊骇的看着他,“怎么……”那男子的身量矮小如痛孩童一样,“你是侏儒!”夏旸顿时反映了过来。
秦锦这死丫头竟然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这么一个侏儒假扮成萧文筝的模样。
夏旸的心顿时就凉了半截,若是秦锦早就有所提防,那是不是已经事先洞悉了他的动向?
不可能!他的计划明明就是十分的完美,怎么会这样?公主的仪仗无人敢查,二十万大军混入,人数是多了一些,但是谁又没事干将这种事情汇报出去呢?
“我老人家最讨厌的就是人家叫我这个!”那矮小的侏儒男子脸色一变,夏旸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没看清楚他的身影,脸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两巴掌,“这两巴掌是教你好好说话!不要揭人短处!”那侏儒男子气呼呼的说道。随后他就走到了“秦锦”的身侧。
“秦锦”将一脸懵逼的虞听风推开,笑了起来,“夏旸,你谋朝篡位,还有什么话可说?”
“我大军就在外面!”夏旸还想负隅顽抗,他捂着受伤的伤口,拧笑着说道,“谁笑到最后,还不知道呢!”
“中了毒,还这么嚣张!”“秦锦”啧了一下嘴,她扔去了一个瓷瓶子,“赶紧吃个解毒丸吧,或许你还有点救。”
见夏旸瞪她,“秦锦”笑道,“你中的毒便是从将军身上取下来的毒血制成的,虽然毒已经没之前的那么厉害,不过你要是再罗嗦一会,也会有性命之忧。你自己选!你拖延片刻或许还能见到你的十万大军。”
夏旸的心更是一片寒冷。
“不用你好心。”夏旸摸了一下自己的荷包,从里面取出了一颗药丸服下。这才是那种毒的解药。他花重金买来的毒他自然有解药在身上。
服下药,感觉顿时好很多,那种冷寒之意也褪去了不少。
“这么怕死!”“秦锦”冷眼看着他的举动,不由出言讽刺。
“你就嚣张吧。等我大军杀来,你那手下的侍卫如何抵挡?”夏旸反唇相讥。
“你的大军不会来了。”“秦锦”笑的甚是愉快。
“不可能!”夏旸冷声道。
一阵铠甲的响动,随后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引领着一队人马从容的步入经院之内,将经院一分为二,这边是秦锦以及那些不肯归顺夏旸的朝臣,那边就是夏旸和他的党羽。
夏旸的党羽一见这种架势,顿时吓的双膝发软,出汗如浆。
才不过眨眼的时间,这些人便已经意识到他们选错了边了!
完了,这下全完了!因为打头的那位身材高大的男子,他们都认识,就是镇西将军萧衍。
夏旸看到萧衍出现,也是神情一僵,“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是本宫让他来的。”人马忽然分开两边,从院子外面缓步走进来一个身穿素服的女子,风姿绰约,她的手里还牵着一名白衣男童,女子有着身孕,走的比较慢,不过依然步步生莲,仪态万方。
唉,好久没有自称本宫了,果然有点生疏了,秦锦一边走,一边炯炯有神的想着。
“护国长公主?”朝臣们发出了一声惊呼。
他们看着从院门口走进来的女子,再又看了看院子里原本站着的那位,竟是完全分不出哪个是真,哪一个是假,一模一样的妆容,一模一样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