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玄虚子也肯定还在这里,就在不远处的宫殿里,就在自己的前方。
地气之海里踏波而行,了尘走到了宫殿的前门。抬眼望去“祖龙殿”的匾额散发着无穷威压。那可是三山五岳,天下群山之重。了尘瞬间心神一晃,接着就是大汗淋漓,不得不赶紧低下头来,莫敢在看。
了尘哪怕成就天仙,得道飞升,在这匾额之下也得赶紧低头。天下龙脉之源,关乎亿万之重。岂容仰视?
了尘对着祖龙殿稽首行礼之后,才收拾了心神踏入了祖龙殿内。
脚下是奔腾而过的地气河川,了尘犹如悬浮在大河的上空,祖龙殿里并没有一丝一毫的装饰,唯有地气滚滚,然后也是在这里分成一道道分野,流向四面八方,滋养着天下山川河脉,控制着人间王朝,亿万生灵的一枯一荣。
这本就是天道的一部分。
了尘大步向前,来到了一处正殿之上。走进了才发现这处大殿是如此之大,高不见顶,阔不见壁。一根根龙形大柱仿若擎天之柱,高耸不见起长,甚是让人叹为观止。
人间的皇宫比起这里来,真是差得不可以用道理计。
大殿正北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金龙雕像。一块鳞片都比紫禁城的太和殿还大。饶是了尘离得如此之远,也看不清全貌,能看见的只是龙尾的一部分。
金龙是盘着的。了尘不知道这金龙是雕像还是本体。但这便是祖龙无疑。
但祖龙已经沉睡了无数年,自己和玄虚子在他老人家眼里比蝼蚁还渺小。自然也惊不起醒的美梦,祖龙大人也犯不着为两颗尘埃而龙颜大怒。
但这对了尘和玄虚子而言,却是生死之战。
了尘一路疾行,所有的地行之法在这里都失去了效用,飞是不敢飞的。了尘也只能依赖身法向前。
一路前行,感觉离祖龙越来越近,无形的神力威压也越来越强。但了尘也终于发现了玄虚子的所在。
一处大阵,一处抽取地气,分离地气的坤道六仪大阵。
玄虚子当真丧心病狂了,这个世界上还有这家伙不敢做的事情吗?
地气或许可以影响王朝兴衰,影响家族生灭,但肯定与仙道无干。玄虚子这家伙搞什么鬼?想当皇帝吗?
但无论玄虚子想做什么,本着敌人要做的,就一定要破坏地道理,了尘的桃木法剑突然出现在了手中。就待运起法剑,毁去这处阵法的时候,阵法内突然波纹一起。玄虚子和丁三胖子一个本尊,一个分身就双双出现在了了尘面前。
“福生无量天尊!恭喜道友仙道之途,再进一步?”玄虚子稽首一礼道。
十多年没见,玄虚子少了一丝仙风道骨,多了一丝死气缠身。倒是让了尘吓了一大跳。
“福生无量天尊!”了尘稽首还礼。但旋即又一脸戒备地问道:“玄虚子道友不在昆吾修炼,却在这祖龙殿里分转地气。道友干涉天道运转,不知何意,不怕天道反噬么?”
“道友不一样干涉了天道运转?怎地不怕天道反噬?”玄虚子呵呵一笑,丝毫不将了尘的话放在心上,反而随口反问道。
“可我所为,不过争夺逝去之一而已,天道大势由细而微,可没如你一般分也龙脉,改变地气运转啊!”了尘说道。
“呵呵,你要保扶大明江山,老夫可没阻止你。而尽我不过分点其他地脉的龙气,再起龙脉,再造我李唐万年江山,有何不可?莫非你还要来阻止我?”玄虚子警告似的反问到道。
“呵呵!原来你一开始就不是为了仙道而来,只是人间帝位,不过一世繁华,莫非道友还想做天子不成?”了尘奇怪地问道。
“我李唐王朝,辉煌鼎盛,比这窝囊朱明强多了。为何不能再行?所谓天下大势,你能改得,我就不能?”玄虚子一言既出,冷眼看向了尘到:“你要道门大兴,要做一代国师,收取功行圆满,证那未有之道。我的大唐一样可以。何必为了朱家王朝拼斗一场。你可不姓朱!”
“天下没有不灭的王朝,没有永久的江山。你为了你一家的气运,掠夺三山五岳,天下群川的龙气聚于一脉。完全就是逆天而行。况且天下龙脉的龙气已弱,再转一朝之后,再无王朝的可能。你这是让全天下的人为你陪葬。到时候中华彻底沉沦,华夏再无翻身之日。你当真弃炎黄之祖于不顾,依旧要如此行事吗?”了尘摇了摇头,沉身问道。
“我之事,于你何干?贫道大不了再去掠夺其他龙脉,天下群山多的事,总能为我李唐王朝积蓄万年不灭的龙脉之基。”玄虚子的回答吓了了尘一跳。
玄虚子彻底疯了,了尘肯定到。
和疯子是没有理由可讲的。
了尘运剑前指道:“恕我不能同意道友的逆天之法,天道运转,可顺不可逆。道友成功的机会太低,且太过粗暴,绝无成功之理。贫道不能让你拿我华夏千年血脉去赌,也不能让你一己之私坏了中原气运。收手吧!”
了尘说完,玄虚子哈哈一笑,犹如疯魔道:“从进入昆仑的那一刻起,老道就有感应,你乃我平生大敌。今日果然如此。来吧!老道倒要看看你新成的元婴,威力几何?”
玄虚子说完,身形一晃。丁三胖子的分身却退入阵法之内,去镇压大阵。而玄虚子和了尘却战成了一团。
两个玄门修士打架,无非就是比剑,比符,比法力,比法宝。祖龙殿里雷声阵阵,电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