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搂草打兔子,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赶,自然忘不了还有尊敬的里长大人,以及那位幕后的刘大老爷。
打蛇打七寸,了尘经过当年一时晕了头乱丢“东西“惹出大乱子的教训之后,已经不敢再乱来了。要让人醒悟,要让人悔过,要让人痛改前非,针对性的行动必不可少。
刘大老爷众所周知地好色,里长大人特别贪“财”。而张郭庄的村长大人比较好“权”。
对,就是好“权”。看看他平日有事没事在村里呼呼喝喝地模样就知道,村长大人这是在享受“权利”的快感呢!
“乾乾易数,五行阴阳,因果随心,承负随缘,天一清法,太岁请临,命轮运转,敬告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了尘随手从身上掏出三枚铜钱,随手摆在了自家的供桌之上,口中随即念念有词,
了尘令出法随,伸手在自家供桌之上的铜钱之上点了三点之后。三枚铜钱竟然同时在桌子上自行竖立了起来,开始随着了尘的手势不断起舞旋转。
“化!”了尘大袖一挥,三枚铜钱顷刻间消失不见。而同一时间,无论是走在路上的村长,还是正在家里喝着小酒的里的刘大老爷同时背后一阵发冷,待到回过神来,却发现周围毫无半点异样。只是眼皮却开始跳动起来,停都停不下来。
“厌胜”之法,本就来自上古方士跟巫术的秘传,历来都是朝廷跟皇家咬牙切齿的“禁忌之术”。古往今来,由于“巫蛊压胜”而死的人不知道多少,所以中原之地少有流传。
但正如一把菜刀能拿来切菜,也能用来杀人一样。法术无好坏,全凭掌握之人。了尘也不过是在昆吾的问道宫无意看到,能入昆吾道宫的法术,怎么可能是邪术?至少厌胜之法,也是可以避祸消灾,请祈好运的。
今天尘之所以用上厌胜之法,不过因为厌胜之法够诡异,而且也不会让人怀疑到自己这位道家“真仙“头上,省的惹人注意而已。
“哇,哇,哇!”一只老鸦当空飞过,好死不死地一泡鸟屎将村长大人砸个正着。
“呸!真他妈晦气。”村长大人大怒,冲着扬长而去的乌鸦怒目而视,好像自己的村长虎威能把天上的乌鸦瞪下来似的。直到乌鸦远去再也看不到影子了之后,才暗自懊恼地嘀咕了一声:“邪门”之后,泱泱地继续赶路。
里长的家离张郭庄有四五里地,而且就在官道上,单家独院的很是好找。村长大人平平安安地走完了一半,都最后二里半的路程还真是多灾多难。被一只不知哪家发疯的大黄狗追了三里地爬到树上,跑得命都快去了半条。一脸惊魂未定的村长大人还没踹匀气,一直通体青绿的青竹标(毒蛇)就冷不防差点咬到村长大人的鼻子。村长大人的确躲过了蛇咬之厄,却从树上掉了下来,命都去了七成。更过分地是一股恶臭扑鼻而来,村长大人掉在了不知道哪家娃子拉了不知道多天的臭屎上面。
对比起倒霉的村长,里长大人却正好相反,里长大人现在觉得幸福极了。
人在家中坐,财从天上来。最离奇地是财宝还是从天而降,是被人送上门的。
当时的里长大人正在家中喝着小酒呢!难得家里婆娘跟小孩都去了娘家,浑身轻松地里长立刻打了二两小酒回家自饮自酌。正喝到兴头上呢!突然门外一阵马蹄声响起,接着一个青绿色的包袱就被扔进了自家的院子来。里长大人赶紧出门,除了看见几个绝尘而去的骑士身影,就啥都看不见了。
里长大人还没回转屋内,看看包袱里是些什么呢,立刻又有几匹快马呼啸而至。一身黑色官服,腰间挎着钢刀的骑手看见里长大人立刻放满了马速,走到了里长面前道:“兀这汉子,刚刚可看见几匹快马经过?往哪个方向去了”
里长大人闻言顿时紧张了起来,因为他显然看见几位骑士脚上的白皮官靴。能穿这种靴子的明显就是大名鼎鼎“东厂番子”啊!
“刚,刚往前,前面去了”里长大人汗如雨下,结结巴巴地道。
“恩!你这汉子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说话这么结巴?”为首的东厂骑手见里长的样子立刻起疑道,索性连目标都不急着追了。
“说不定是同伙,贼人就在他家里”前面的骑手刚问完,后面的一个骑手立刻神补了一刀道。
“不,不是,小的,小的是本地里长,见,见到各位,位官爷紧张,张而已”里长大人吓到快哭了,这东厂番子是千万惹不起的,破家灭门跟吃饭一样简单(民间传言,以讹传讹。要破家也找富商官员去了)。当即跪在了地上,磕头起来,哪儿还有半点面对乡民的威风?
“恩!里长啊!好大的官啊!”几个骑士阴阳怪气地问道:“可有官府竹牌?”
“有,有的”里长大人大松了一口气,赶紧膝行上前,把腰间竹牌解了下来,恭恭敬敬地递了上去。
“哎呦,还真是里长。”为首的骑士拿着竹牌看了看之后立刻丢还给了里长道:“算你过关,要是有窝藏朝廷钦犯,定不轻饶!”
骑士们总算扬起马鞭离开了,里长惊魂未定地战战兢兢挪回了家门。院子之中的青绿包袱立刻跃入了里长眼帘。
什么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里长觉得现在的自己就是了。
一袱里全是金银珠宝,特别是那几颗鸡蛋大小的东珠简直是让乡巴佬的里长闻所未闻。
这值多少钱啊!
里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