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克不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风是碧绿的颜色,从灰白的天上奔驰而来,偶尔会驻足于瑞克的指尖,萦绕着瑞克的身体,然后飞向更远的地方,而河流凭空从天空中的缺口缓缓地流下,蜿蜒在大地之上,无数虚白光芒静静的盛放在莲花中顺着河流飘向河尽头那座苍白的城。瑞克听着风中的歌声,脚步声,看着一个穿着一身白衣的女子,双手捧着一朵盛开的白昙,一步一步走向瑞克,瑞克看着白昙的花蕊中渗出猩红的液体,渐渐溢出了花腔,女子微笑的看着瑞克,慢慢的仰头将白昙中的液体全部喝了下去,她没有擦拭嘴角残留的液体,她手中的白昙渐渐的凋零,化为了琐碎的星光,她的脸上开始密密麻麻爬满裂痕,她的身上也发出淡淡的光芒,从她的指尖开始碎裂,化为无数的星光,她看着瑞克,嘴唇微动,说了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但是,瑞克却知道她说了什么
睁开眼睛,看着床边的钟,四点,却不知道是上午还是下午。不管是上午还是下午,眩晕感让他已经分不清了,瑞克慢慢的坐起身,看着雷斯诺恩高耸入云的高塔和大厦,还有不断变换颜色的中央灵枢花园的远景才分辨出是在海威恩酒店。而身边躺着的陌生男人还有床单上暗红色的血迹才让他彻底清醒了过来。
男人听到了动静,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灰蓝色的瞳孔在锋利的眉毛下显得那样的深邃,他微微笑着,轻抚抚摸瑞克的脸轻声打着招呼,便又沉沉的睡去。
瑞克站起身,到淋浴间冲了一个澡,洗去身上的血,擦去了镜子上的水汽,肩颈上的齿痕和有一些紫色的印记在结实的身体上却是那样的扎眼,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前一晚在酒吧吸食了那个药剂!但是却失去了之后这一切的记忆···那是什么东西?能让他一个术士如此的狼狈?
而就在这时,头突然剧烈的疼痛了起来!瑞克看着镜子中自己拿猩红的眼睛,不禁咬紧牙齿,而就在这时,镜子中他双眼的位置竟然突然碎裂了,但是疼痛依然充斥着他的大脑,似乎想将他的天灵盖整个掀开一般!瑞克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大喊着,陌生男子跑进浴室,忙扶起瑞克问道。“身体不舒服么?”
瑞克忍着脑中的疼痛。扶着他的宽阔结实的肩膀,看到了他那灰蓝色的眼睛。脑中突然闪过了那个画面。让他愣住了,瑞克痴痴地看着男子,却不敢相信自己脑中闪过的记忆“你是哪条血脉的血族···”
男子愣了一下。猛的把瑞克按到墙上,手掌迸发出巨大的力量锁紧了瑞克的喉咙,感觉所有的血液拥挤着瑞克的大脑,感觉眼球就快从自己的眼眶挤了出来。瑞克目视着男子健美匀称的身躯,有些犯晕,但是他更想活命,努力试图掰开他的手,却没有一点力气,男子灰蓝色的瞳孔连带着眼白也渐渐的变成了黑色,犬齿渐渐变得锋利,他在瑞克的耳边轻轻的问道“你怎么会记得!你到底是谁?”
瑞克张开手掌,大声呼出术咒“钢铁烈阳之令,尔等光辉即刻招来!”
窗帘轰然打开,阳光顺间充满了房间,男子扼住瑞克颈部的力气渐渐的小了,瑞克掰开他的手,双手用力的一挥,空气中散开一圈透明的涟漪,须臾之间男子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飞,重重的砸在浴室的墙上
“帝王种。真的很少见啊”瑞克一首捂着咽喉,带着戒指的手张开对准这看躺靠在浴室的深处的男子。“如果是公爵种以下的血族,早就昏死过去了吧。”
“没想到你居然是术士”他看着瑞克,眼中的黑色渐渐褪去,邪笑着摸了摸自己刚才砸在墙上的后脑勺“看来你也听说过关于帝王种的事。”
瑞克的强忍着自己脖子上的疼痛伸手拿起衣架上的衣服,穿在一丝不挂的身体上。本来对准男子的那只手翻了过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就是那个被软禁的皇子丹尼尔·菲拉吧。”
“是又怎么样?”丹尼尔恨恨的望着瑞克,心里已经想倒了撕碎他的一百种方法,但是在白天他根本不可能是术士的对手!
瑞克想了想狄娃对他说过的话,才明白狄娃到底在盘算着什么。看着丹尼尔躲在浴室,健壮的身躯中最关键的部位正好被一块浴帘挡住,真是大煞风景,瑞克收了收脑袋里的画面,走到窗前“跟我一起走,如果你不同意或者反抗,信不信我抽掉你肺里的空气?那样虽然不能让你死一阵,但是足够让你痛苦一段时间。”
他狠狠的盯着瑞克。
瑞克微微一笑,拉上了窗帘,丹尼尔飞快的冲到瑞克面前宽大的手掌上亮出一把利刃刺向瑞克的喉咙,瑞克迅速的闪过身,双手按在地上,一圈符文在紫光闪烁下围绕着瑞克在地面上画出一个圈,丹尼尔撞在结界上,猛地被反作用力弹开,一时稳定不住脚步,等他调整好姿态时,瑞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从衣袖中甩出数把雕刻精美的符文咒刃,几把咒刃刺在丹尼尔的小腹、胸口还有大腿上,剧痛瞬间袭击了他全部的神经,他似乎感觉到有一股暗黑而又粘稠的液体夹带着苦痛从他的伤口不断向大脑蔓延,身躯不断颤抖瞪大了眼睛,表情如同受尽折磨一般,重重的倒在了窗前。
“都说了,让你别再对我动手,吓我一跳····”瑞克站起身,打了个响指,咒刃上的符文闪耀着暗黑色的光芒,在光芒膨胀到极限后,符文疯狂的爆炸开来,飞速的缠绕住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