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要说你自己说去,我不替你说。”徐晖祖没好气地丢出这么一句,扭头瞧了瞧大门,继续说道:“怎么着,你就想在大门口招待为兄吗?”
“嘿,你瞧我!”朱松一拍脑门儿,道:“白叔,魏国公来了,快让下人们去准备一下。辉哥、嫂子,咱们进府去聊。”
前院初华堂,好酒好菜已经摆满了桌,徐妙锦他们正逗弄着小家伙们。
“大兄、嫂子,你们来啦。”瞧见徐晖祖进了屋,徐妙锦连忙迎了上去。
“妙妙,听你嫂子说,你前两日的时候去了府上?”徐晖祖瞧见徐妙锦,开口说道:“前两日的时候,为兄有事去了嘉兴府,这才回来的,怎么,可是有事?”
徐妙锦笑了笑,道:“无事,只是许久未见大兄,心中甚是想念,这才领着玄焜回了府。自嫂子处听闻你无事,小妹也放心了。”
“呵呵,我能有何事?”徐晖祖呵呵笑了起来,“不过今日是不成了,你家夫君是无事献殷勤,指不定憋着什么坏主意,等着为兄往坑儿里头跳着。”
“晖哥,小弟没有你说得那么坏。”朱松眼中闪过一丝尴尬,旋即说道:“没事我就不能把你给请到家里来,好好搓一顿了?”
“为兄还不知道你?”徐晖祖没好气地说道,“你撅起屁股来,为兄都知道你放的什么屁!还跟我这装呢?”
“嘿嘿,别,别说得那么直白嘛!”朱松嘿嘿一笑,道:“小弟今日请你来府上,确实是有事相求,不过此事不急,咱们且边吃边聊。”
“你瞧,我就知道这小子绝对有事吧?”徐晖祖呵呵笑了起来,道:“也罢,有何事咱们边吃边聊,今日你小子可得陪为兄好好喝两杯。”
“成!”朱松哪里敢说个不字,到时候这位大舅兄撂挑子不干了,那最后倒霉的还不是他自己?
众人分宾主落座,两家人全都笑容满面。
“来,辉哥,你我有段时间不曾一起用膳了,这一杯我敬你!”膳桌上,朱松为徐晖祖斟满酒,自己先端起了酒杯。
说起来,朱松也是使坏,这次用膳所用到的酒杯,并不同于寻常的酒盏,而是和朱松前世的时候所使用的口杯差不多容量,得有四两多的样子。
“我干了,你随意!”说话间,朱松向徐晖祖敬了一下之后,一口气将杯中的四两酒全都给闷进了嘴里。
“我说小妹,你们府上喝酒,什么时候换成这种大杯子了?”
原本,正瞧着眼前的四两大杯子愣的徐晖祖,见到这一幕的时候,差点把眼珠子给瞪出来。
他可从来没见过这种大杯子,以前都是那种小酒盏的。
他还以为这一大杯酒是要分个三四次才能喝完的,没想到这货竟然一口就给闷了,而且还说什么我干了,你随意,我他娘地能随意吗我?
“大兄,夫君说,他离开应天,一走就是多半年的时间,对亲族朋友们甚是想念,是以回到南京之后,特意从景德镇定做了一批酒杯,说是感情深,一口闷,这样才能显得亲近!”
徐妙锦和刘氏她们也端起了手中的大酒杯,她们酒杯中的并非是白酒,而是冰镇葡萄酒。
感情深,一口闷!这叫什么事啊?
徐晖祖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他是酒量不错,不过和朱松这个变态比,他还差得远呢,就算用内劲化酒,也会有酒精留在体内,到时候他铁定得醉了。
看来,他这妹婿,今儿确实是早有预谋啊!
瞧见徐晖祖脸上的表情不对,朱松眼珠子转了转,道:“辉哥,你能喝多少就喝多少,千万别勉强,小弟都说了,我干了,你随意的。”
徐晖祖嘴皮子咧了咧,这他娘地不是在逼着他也把酒给干了吗?
好,老子今儿就舍命陪君子了!
“好,不就是喝酒吗?为兄我今日就舍命陪你了!”徐晖祖咬牙想了半晌,端起了面前的杯子,对朱松说道:“松弟,今日咱们俩是不醉不归!”
和朱松直接一口闷,直接往喉咙里头灌酒的方式不同,徐晖祖耍了个小心眼,把酒杯放在唇边,却是不急不缓地咽了下去,那喝酒的度,远比朱松要慢上不少。
喝完之后,徐晖祖还示威性地把酒杯倒了过来,里面已是空空如也,连一滴酒都没有剩下。
“哎呦,辉哥,以前虽说与你一起喝过酒,但一直都没喝到你的量,没想到你这么能喝呢?”朱松一拍手,道:“来来来,小弟再来陪你走一个!”
“好,那这一杯,就祝你与茗琳妹子,早生贵子了!”徐晖祖点点头,这一次却是先朱松一步,不急不缓地将杯中的酒喝了下去,末了还抹了一把嘴。
“好,到小弟了!”朱松倒是也没怂,咕咚一杯酒下了肚,紧接着又要给自己倒上酒。
“哎,松弟!方才你敬了为兄一杯酒,现在为兄来敬你,这杯酒为兄来为你倒!”徐晖祖一把抢过了小酒坛,道:“松弟,你要说什么事情,最好现在就说出来,免得待会为兄喝多了,稀里糊涂答应你什么事情。”
“此事不急!”
尽管八两酒下肚,朱松也没用内劲化酒劲,但是这么点九还不致于让他多了,“辉哥,小弟听说,你近段时间一直都在往嘉兴府跑,你不会使背着嫂子,在嘉兴府养了个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