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陆羽惊色,站起身,问道:“陈毅,快说是什么情况?”
捕快陈毅歉意的说道:“禀告大人,我们按你的吩咐,派人抓捕赵权,结果,却发现赵权已经被人一刀杀死……”
陆羽震怒无比,立刻喝道:“本府不是派人守在赵家府上的吗?怎么还能让人杀死证人,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
捕快强忍难过,道:“大人,那赵府,被人屠杀满门,府上守卫的四位弟兄,也无一人生还啊!”
“什么!”
陆羽大惊失色,京城杀人的事情每天都有发生,但是,屠杀满门这种事情,却很少发生,他想到什么可能,连忙吩咐兼职记录官员的师爷,通知牢房加强戒备,又吩咐那捕头道:“快快召集人手,与我前去现场。”
此时,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一时间,周小宝等人站在大堂,不知如何是好。
但见陆羽烦躁的摆了摆手:“你们可以走了。”
说着话,根本不管三人,带着一列带刀黑衣捕快,风雷滚滚的径直离去。
周小宝也打算立刻离开的时候,忽然神情一动,只见那桌案之上,记载案情的卷宗居然还在,这是什么意思?陆羽忘了拿走?还是故意露出破绽,让我们知道案情?
周小宝心动,眼下大堂之上,除了陆展鹏,和尉迟朵儿,再无旁人,不再犹豫,一个箭步,迈到案桌前,想要翻看卷宗,却不由一愣,根本都不用翻看,那翻开的一页,正是记载高风良杰案情经过的一页,忙一目十行,浏览起来。
“小宝,私下偷看衙门案情,是窃秘,按大楚律法是要被……”陆展鹏神情紧张,想要阻止,喊道。
尉迟朵儿不屑的摆手,说道:“你爹都不在这里,我们看看又怎样。”
“可,这样不和规矩,更逾越了大楚律法。”
尉迟朵儿讥笑道:“你兄弟高风良杰,赌博金额十多万,你说按照律法该怎样处罚?”
“赌博一千两银子,按照大楚律法,鞭刑三十,流放八百里,上万两银子,鞭挞八十,剥夺户籍,流放三千里,赌博……啊,你,你这女子!”陆展鹏刚说完处罚,就明白这样下去,高风良杰十万两的赌博欠款,是要判剥夺户籍,终身劳逸,或者斩立决的。
但是,大楚王朝的很多律法,在正常生活里,并不太被使用。赌博也早就成为人们生活的一部分,对于很多人来说,你如果说赌博是犯罪的话,都会被人笑话。
所以,巡街捕快们,对于赌场都是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以为意。
连铁面无私的陆羽,对于赌博之事,都认为只要不闹出事情,都不过尔等小事,且有占据解决其他重大民生问题的时间?
由此可见大楚王朝的赌博风气,已经让人多么的习以为常。
见到陆展鹏这书呆子无话可说的模样,尉迟朵儿嘲笑道:“呵呵,所以说,我最烦你们这种读书人,什么事情都要弄个子丑寅卯,非黑即白,这世上多的是灰色地带。怎么,高风良杰是你的兄弟,你就不愿意拿律法说事啦?”
陆展鹏虽然遍读四书五经,不说满腹经纶,也是千里挑一的秀才身份,可与这口齿伶俐,却实在沾不上边,明明知道赌博是错的,不过法不责众,风气越演越烈罢了,但绝不能说赌博是对的啊!可这些道理,他都说不出口,只能气的指着她,愣的你你的说不出话来,仿佛又回到结巴的时候。
这一切不过眨眼功夫而已。
此刻,周小宝看完卷宗,回到二人身边,神情阴沉,说道:“好了,尉迟朵儿,不要欺负我这位兄弟,他可没有你说话伶俐,展鹏,我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现在来不及解释,要先走一步…”
陆展鹏平复了心情,虽然心头也同样着急,但见周小宝神情严肃,便知趣的不再多问,点头说道:“好,你要做什么都要小心点。”
尉迟朵儿似乎想起什么,忽然瞪着眼睛,指着陆展鹏,道:“展鹏,莫非你叫陆展鹏,那刚才的陆羽陆大人,不是你的爹吗?呃,你不是有名的结巴吗?怎么好啦……”
此时,衙门大堂开始聚集众多的捕快,周小宝还要去做一些事情,不能再待,告了声先走一步,便出府,上马,疾驰而去。
尉迟朵儿本也想说我跟你一起,可对方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不由生气的跺了跺脚,叱了句:等一下我,你会死啊!好奇转头,她也想看看那案桌上的卷宗里,到底记载了高风良杰什么情况,居然让周小宝如此的急迫?
可此时,那记录案情的师爷,已经带着众多捕快,出现在大堂,再想要看卷宗,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不由跺脚,哼了声,径直离开,暗道,死周小宝,你不说,那我自己想办法,看我动用家族的力量,一样能很快弄清楚高风良杰的事情。
虽然她不喜欢高风良杰这货,可若他真是被冤枉的,倒要帮一把才是。
这就是锤子女侠,一位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许会误打一群好人,也许会不小心放走一群坏人,拥有无限好奇心得少女,一句话概括:只要她有好奇心,她就要去管!
……
灰暗的街道,一匹黑色骏马,慢悠悠的转过了弯,往一个方向走去。
黑暗中的死侍黑龙,看到少主匆匆从顺天府出来,骑着马狂奔,却没有回府,而是突然从马上跃出,一个鹞子翻身,跳上房梁,然后,从怀里拿出黑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