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长史,姐夫怎么了?”桓致一眼就找到了站在主屋门前的齐长史,快步走了过去。
“小侯爷!”一见到桓致,齐长史就跟见到救星似的,“启禀小侯爷,大人他已经这样吼了快半个时辰了,主屋的门窗都是闩着的,属下实在是怕……”
“门窗都闩上了?”桓致轻轻晃了晃头,好让因为发热而不太清醒的头脑清醒一些,“砸开,立刻让人把门砸开。”
“是!”齐长史立刻安排人砸门,“小侯爷是不是不舒服?”
“有一点。”桓致伸手抓住齐长史的手臂,借力稳住自己的身体,“不要紧。”
齐长史眉心紧蹙,却也只能伸手扶着桓致。
他们家大人都这样了,解府里能拿主意的人就只剩下小侯爷一个了,更何况与大人有关的事情,他们也不敢随意处置,只能让小侯爷受累了。
解府的几个下人把屋门砸开之后,就见里面的解钧并没有在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就只是躺在床上嘶吼,一边吼一边哭。
见状,众人不知所措地看向桓致。
桓致暗叹一口气,缓步踏进主屋:“你们都下去吧,留一两个人在院子里候着。”
姐姐死后,姐夫就一直没有哭过,这会儿终于是哭了出来。
听到桓致的话,齐长史就将下人们遣退,他亲自守在院子里,随时听候差遣。
桓致慢吞吞地走到床边坐下,闻到浓烈的酒气时才知道解钧又喝了不少酒。
桓致想了想还是拉住了解钧的手,却什么都没说。
察觉到身旁有人,解钧转头看向桓致:“瑞妍?”
“姐夫,是我。”
“瑞妍!”解钧腾地起身,一把抱住桓致,“瑞妍,不要走,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身体被解钧勒得有些发疼,可桓致却已经没有力气抱怨,他甚至连说明自己身份的力气都没有了,只任由解钧抱着,有话想说,却头脑昏沉得什么都说不出。
桓致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耳畔解钧的哀求声也越来越不清晰,桓致的眼前一黑,人就彻底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