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阳突然干笑几声:“自然没有,其实不过开个玩笑罢了!静渊,凭余宁的资质,我又哪里舍得呢?不过唬一唬她罢了!要不然,哪里还能拖这么久,这妖丹要喂她吃,也早就喂了。”
静渊敛去神色,淡淡道:“听闻师兄前几日开了一炉丹,倒出了一颗金色元丹。”
黎阳真君干巴巴道:“我是真疼爱余宁,不如送她养伤吧!静渊,山主还在山中等我们呢。”
苏莱与何皎予面面相觑,何皎予更是一头雾水。她身为灵狐族族长,本就熟知许多内情,却不知道余宁与黎阳真君究竟有什么过节。一路上寻了个时机问起静渊,他却闭口不言,只是目光沉沉的看着怀中的卓漆。
何皎予越发觉得不太对劲:“师傅,您老人家为小卓疗伤渡气,也累了,让我来吧!”
静渊摇摇头:“这事情,不要对她提起。”
何皎予点点头,望了望立在飞舟头上的黎阳真君:“那究竟要不要……多加小心?”
静渊冷笑道:“他若还敢有此心,难道我会放任他如此自在?再有下次,我也不怕入戒严堂。”
何皎予心道“师傅威武”,行了个礼仍旧满心疑问的退下了。
卓漆这次耗尽灵气,又被妖气所伤,原本以为要耗费些时日,不料朦朦胧胧睁开眼睛,大白正关切的坐在面前,一问才得知,不过睡了一天功夫。
“这么快?”
大白含笑点头。
“真君亲自去接你,怎么舍得再叫你一身伤?”
卓漆还有些昏沉,勉强坐起来道:“天兽出世,他应当有许多事要做,怎么能浪费灵气替我疗伤?”
大白怔了怔,笑道:“那是因为,有桩要紧事要交给你。真君让你去天机门一趟。”
“天机门?”卓漆略感奇怪。“如今山门已经封锁,怎么反而要我出门?”
大白见她这模样,心头纷涌,本想若无其事将她支走,终于将这些关系都说给她听。
“夔牛被将息重剑封印住,本来是还有几百年才会重新现世。”几百年的光景,以小卓的资质,无论如何也够结婴了。只是……她停顿了一下,接着道,“魔族百年前就有了动作,以人心生魔重新开启了破魔阵法,魔气滚动,?牛也因为吸收了魔气,提前出世了。魔族大兵压境,夔牛也不足十日就要苏醒了。小卓,你此次出门事关重大,明日素心真人双修大典之后,你便启程前往天机门吧!”
卓漆吃了一惊:“素心真人双修大典?和谁?她,她老人家的重孙子就是徐旻,都有近百岁了吧?”
大白眉峰似乎抖了一下:“符剑宗的宗主。”
“苏醒舟的师尊?”卓漆与大白又感叹了一番,人生苦短,寻欢作乐,简直时不我待。
大白将一枚玉牌交到她手上,道:“原本你师尊的意思,是让你今天便去了。可素心真人说了,这双修大典非要你去凑个热闹不可。”
这玉牌上,正面是一剑天,反面是余宁真人名字,倒和她平日用的身份铭牌没什么区别,便有些好奇。
“怎么好好的换成了玉牌?”
大白摸了摸她的头,递给她一套崭新的粉色衣裳:“大约是你师父疼你。这锦玉可是难得,你师父也只有两块而已。这么宝贝的东西做你的铭牌,也好叫人家知道,你就是一剑天的宝。谁要是惹不起玄山,就别欺负你。”
卓漆瞧着那粉色衣裙上一朵一朵的同色桃花,忍不住嘴角一抽,问道:“大白,你莫不是给苏莱做的新衣裳,错给了我?”
大白语带威胁的一笑:“不好看吗?嗯?”
卓漆急忙点头:“好看。大白的手艺,自然好看。”
“那就好。明天你就穿上这件,好好的小姑娘,穿的鲜亮点。素心真人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已找了第二任道侣了,你该抓抓紧了。”
卓漆嘿嘿两声,无言以对。大白刚走,何皎予就来了,一见这粉色衣裙,便十分贴心的拿出一支白玉簪子。
卓漆接过来一看,顿时明白其中玄机,若是不熟之人,瞧她容貌便有如云雾之中,若是穿着这件粉嫩嫩衣裙丢人,也只在宗门之中,便拱手谢道:“还是皎皎深知我心。多谢多谢。你怎么想起来,鼓捣这小玩意?”
何皎予手一翻,将一件淡紫色绣满金色牡丹的华丽繁复衣裙铺满了她床铺:“你看,大白为我准备的衣裳。”
卓漆情真意切的道:“皎皎,明日你记得多带几只这种玉簪。”
素心真人再嫁,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可这次的双修道侣却是符剑宗的宗主叶已昏,因此四大正宗,乃至各宗各派都派了人来送贺,一时间,玄山倒一改前几日如临大敌的萧条冷然,热闹喧嚣起来。
卓漆也听了一耳朵的闲话,比如叶已昏如何对素心真人一见钟情,素心真人又如何狂追叶已昏等等。更叫人尴尬的是,许是她这一身粉嫩衣裳也太不庄重了些,时常有些面生的金丹修士前来搭话。
正偷了个闲,又有人不长眼的来寻何皎予:“这位道友,请问可是玄山弟子?为何瞧着眼生的很啊?”
何皎予晃晃腰间的玉牌,还未说话,就被苏莱拉走了。
“这怎么回事?你平时不是衣服狐族女王的范儿,对谁都爱理不理的,怎么今天这般的和颜悦色?”
何皎予一见他就气不过道:“还不是都怪你?”
苏莱一愣:“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