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曾高大是回来报仇的。他定然是发现自己设计了赌局,所以想方设法回来报仇。
不得不说王卓云想象力很丰富,联想能力超越,已经不知道把楼歪到哪里去了,总之呢,他现在对曾家人都没有什么好印象。
想明白了原委,曾高大也只能苦笑,前身居然还做过这样的烂事,他上了身,自然得为前身犯的错买单。
也罢,和小妹爹娘一起去乡间种田,依山傍水,打打猎,这样的生活也不错。
曾高大默默让路,看着王卓云愤然离去。
带着小妹,和爹娘打了招呼,收拾东西,留下一封书信交给过路的丫头,悄然离开了桃源县衙。
张氏本来想说,绣像的钱还没付呢,曾友趣也不能白做工呀,但是当女儿掏出两三个大元宝时,她顿时就笑眯眯的不说话了。
就算工钱没拿,但也够够的了。
等王伟成看见那封信时,曾友趣一家人已经抵达桃源镇了。
王卓云拧紧眉头,他猜测那家人肯定在信中,告了他的恶状,这样的事他们最擅长了,连那样无耻的事情都做出来,还有什么做不到?
王伟成看完信,便放到桌边叹了口气,“难道真是我这县太爷失德,神像被虫蛀,现在刚找到的人才又不告而别。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原氏连忙安慰道,“老爷,不关您的事,曾先生不是说了吗?他父亲身体有疾,母亲又快待产,小妹年纪尚幼,家中需要有人主持,这才离开的嘛,和你没有一丁点关系。
至于神像被毁,那也是天灾,与老爷无关的。只是于情于礼,老爷待他如座上宾,他就算急着走,也该来告辞一声才对。怎么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走了呢?”
王卓云听见娘的话,心里不由一震,上前一步,捡起桌上的信来看。
信中曾高大先是感谢了王伟成的赏识,后又说起家中诸种境况,这才决定离开县衙,先回家照顾父母,待来日若有机会,再报效大人的知遇之恩,竟是只字未提他的事。
难道说他们真的已经悔过了?
不,不能轻易相信他们。如果真是悔过,为何兄妹二人,接二连三的出现在他面前,事事都与他惹上纠葛,现在看来仿若巧遇,但谁知道是不是事先安排好的呢。
绝不能心软,否则后患无穷。去年夏天那件事后,他整整做了一个月的噩梦,每每梦见那曾安心,将脸涂满脂粉,画的跟鬼一样,朝自己身上缠来,还口口声声说喜欢他,要与他共结连理,真是可怕之极。
想到这里王卓云便道,“父亲不必难过,天下人才多的是,儿子就不信,整个桃源县,只有一个曾高大。不如我们发放招纳贤才的榜文,相信一定可以招到人才相助父亲的。”
王伟成则仍是拧眉深思,站起来负着手背道,“我虽然与那曾高大相处不过一日,不过感觉其人光明磊落,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才对。常言道事出反常必为妖,铁定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原氏听丈夫这样一说,也蹙起眉头,这时候贴身的原妈妈轻手轻脚走了进来,对着原氏禀报道,“夫人,不好了,那曾家三位客人,不见了。”
“原本每日这个时候,曾姑娘都要到厨房来做晚膳,奴婢还想着她是如何把那些饭菜做的那么好吃的,准备跟她讨教了呢。
少爷最爱吃安心姑娘做的银耳莲子粥和那道松鼠鳜鱼,老奴今天也买了新鲜的鳜鱼想要请教她,结果左等右等都不见人来,派小丫头去客房询问,竟然扑了个空。”
原氏站起来略有些急切的问道,“原妈妈,你是说连你都不知道曾姑娘离开县衙了?按理说,他们至少应该和你道个别呀。”
原妈妈满脸惊讶,“什么,他们离开县衙了,这些人好没规矩,他们一家三口住在此处,夫人老爷奉为上宾,怎么走的时候竟连招呼也不打一声?”
王伟成仿佛想明白了什么似的,沉声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曾先生不会匆匆离开。
桃源村的村长等人都还没走,他工钱尚未结清,之前夫人说要把佳儿衣服的绣线让他们带回去绣,他们也没有留下话来,走的如此匆忙,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云儿,你立即去给我查,把下人都喊过来问话,是不是下人侍候的不尽心,让他们受了委屈,或是起了误会?”
王卓云听见原妈妈的话时,心里已是大受震惊,神情复杂,万没有想到,最近两日,自己很是喜欢吃的菜,竟出自曾安心之手,再听到父亲的话,更是羞愧的欲钻到地底去。
他倒底还是站直身体,朝着王伟成弯腰行礼道,“父亲,是儿子让曾高大全家离开县衙的。”
王伟成和原氏一起不解的看向他。
王卓云知道父亲对曾高大的才华非常赏识,若不将前后原委说清楚,恐怕难以摆平此事,只得硬着头皮,说起那段尴尬的往事来。
只是王伟成夫妻俩听完这段事后,竟满脸狐疑,王伟成最先问出来,“你是从何人嘴里听得到消息,说那计谋乃是曾高大所为?”
“是我的小厮墨琴和墨棋故意灌了区师爷酒,区师爷酒后吐真言,将幕后黑手供了出来。”
王伟成突然一拍脑袋叹了口气道,“果然还是年幼无知,难道你不知晓区师爷昔日有个外号叫千杯不醉吗?
他来自酿酒世家,从小最是熟悉各种酒性,就墨琴二人的水平,十个加起来也喝不过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