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事儿了,咱们什么交情,不用这么外道。”夏若飞淡笑着说道。
“那倒是!”马雄笑呵呵地说道,“今晚有赛马,下午没什么事情的话,跟我去跑马地瞧瞧热闹?郭董那边可是一大早就给我打电话了!”
“行啊!客随主便!”夏若飞说道。
港岛的赛马文化非常盛行,已经形成了完整的产业链,拍卖、调教、运输、兽医、投注等等,当然这个巨大的产业还支撑起了一大批媒体:赛马电视节目、广播、各大报纸马经,背后还养活了一大群专业的赛马分析人士和评论人员。
夏若飞对此也早有耳闻,既然今天有机会,就想去见识见识。
马雄说道:“那咱们五点钟出发,你下午休息一会儿。”
“行,听您安排!”夏若飞微笑着说道。
马雄又跟夏若飞聊了几句,然后就告辞离开了。
他也没有回家,直接在酒店开了一个豪华套房休息。
五点整,夏若飞和马雄一起乘坐他的加长宾利前往港岛跑马地。
马场这样的地方不适合带小朋友去,所以这次欢欢并没有来,马志明与田慧心夫妇也没有跟着凑热闹。
跑马地位于湾仔区东南部,港岛的第一个赛马场就是在这里兴建的,早在1846年这里就开始举办赛马活动了。
路上马雄也饶有兴致地向夏若飞介绍港岛的赛马文化以及跑马地马场的历史,夏若飞听了之后也感觉涨了不少见识。
夜幕初降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来到了跑马地马场。
马雄这样的大富豪,自然也是马会会员之一,他们的车子直接开到了会员专属的停车区域,不需要像普通观众那样步行绕过大半个马场才能到达入口。
郭鸿江贵为马会董事,自然是在马场拥有独立包厢的,而且还是位置极佳的一等包厢。
不过马雄亲自过来捧场,而且还带着郭鸿江想要刻意结交的夏若飞,所以他也没有托大在包厢等候,而是亲自到了会员停车区迎接。
“马董、夏先生,欢迎欢迎啊!”郭鸿江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说道。
“郭董亲自迎接,看来还是夏生的面子大啊!”马雄开玩笑地说道。
“马老先生,您这不是将我的军吗?”夏若飞苦笑道,“郭董这是来接您老的,我一个晚辈怎么敢劳动郭董大驾呢?”
郭鸿江笑呵呵地说道:“两位都是我的贵客!来来来,楼上请!”
会员包厢都在看台二楼,会员停车场旁边就有楼梯直达,几步路就到了。
宽敞的包厢里坐落着柔软舒适的沙发,面向马场的方向是一整面的落地玻璃,可以清晰地看到整个马场的情况。
夏若飞看到楼下普通看台上已经有不少人了,有意思的是马场中年轻人并不多,大部分都是中年人,还有一些老年人,而且几乎人手一本马经,大部分人都在埋头研究,很少跟旁边的人交流。
不用说,观众当中赌马的占了绝大多数。
看得出来港岛市民的赌性还是很重的。
郭鸿江笑呵呵地问道:“夏先生应该是第一次到马场吧?”
夏若飞把目光从看台上收回来,微笑点头说道:“是啊!郭董,距离比赛开始还有挺长时间吧?我看这马场里的上座率就已经很高了!”
“赌马已经成为许多港岛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了。”郭鸿江笑着说道,“跑马地这边每周的夜场比赛,都是场场爆满的,现在还有不少人没来得及进场呢!”
马雄感慨道:“以前我在英国也看过赛马,氛围跟我们港岛那是截然不同啊!”
“哦?”夏若飞十分感兴趣地说道,“马老先生给我说说?”
马雄说道:“在英国那边,赛马也是一种文化,对于这些国家的马迷来说,在现场看赛马更多是一种朋友聚会的机会,是一种社交娱乐,所以他们在现场看赛马大多会穿的比较正式,比赛过程中,也会喝酒聊天,甚至一家老小直接在赛马场的草地上野餐也是常见的,至于赌马,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插曲罢了。”
说到这,马雄也看了一眼看台上那些埋头研究马经的观众,苦笑摇头说道:“这项运动流传到港岛之后,感觉就变味了,简单地说就是重赌而轻马,大家对赛马运动本身根本谈不上是赌马文化,穿得邋里邋遢也能进马场,而且基本上都是在埋头研究马经,偶尔和旁边的人交流,那也是三句话不离赌……”
郭鸿江笑呵呵地说道:“马董,赌马文化也是文化嘛!”
马雄说道:“作为生意人,赌性太重可不好。”
郭鸿江哈哈一笑,说道:“马董,你就这一点不像港岛人!”
接着郭鸿江又对夏若飞说道:“夏先生,你说现在港岛人有几个不喜欢赌马的?前年整个港岛本地投注规模大概是在1800亿港元,其中有1000亿港元左右都是赛马投注!偏偏马董这位老牌港岛富豪却一点儿都不喜欢赌马,对于成为赛马会的董事也是毫无兴趣,就是这个马会会员也是我逼着他加入的,其实他平时很少来马场。”
“个人兴趣不同,可以理解。”夏若飞微笑说道。
马雄也自嘲地笑了笑说道:“可能是我人老了思想僵化吧!夏生,你第一次来看赛马,倒是可以买几注玩玩,权当是个乐子,只要别沉迷就行了。”
夏若飞笑着摆摆手说道:“我对赌也不是很感兴趣,今天就是来看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