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冯祎凡当即清楚这老狐狸总算是要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冷脸抿着唇,“我想,我有必要先听听作为交换的条件是什么,在考虑要不要帮你。”
“冯小姐你放心,绝对是你力所能及的事。”
半个小时后,冯祎凡从审讯室里出来,没等周叔几个问情况,只听见里头的赵顾文扬着笑意喊:“冯警官,我可等你好消息了。”
“什么情况?”
“小冯你们约谈了什么?”
冯祎凡心头有些乱,秦序看她手上拿着一张照片,问道:“她跟你提条件了吗?拿这张照片给谁?”
“她答应告诉我钱款的下落,但是作为交换,让我把这张照片给她前夫王行。她说只要给他就好了,不需要多说什么。”冯祎凡反复看着这张照片,实在没从中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索性,她把照片递交给周叔,见他们几个老干部七嘴八舌的讨论得火热。
听了小半段后,只能,不逢时宜的打断他们,“周叔,我现在和秦序去一趟她说的那个地方,很急。你留在这里,一会儿方便联系。”
“好。”
赵顾文说的地方,在城郊。
今年市政下新规定,让城建局那边把市郊好几块地着手进行拆迁,争取在今年十月开始动工,开春三月落成带有宁市特色的新度假村。
前段时间,因为拆迁费的问题,市政那边忙得鸡飞狗跳。据说为了这件事情,还有好些人上访。经过几番沟通、再三斟酌,市政给了个还算合理的价格,才把这事儿给压下去。
拆迁正式进行。
距离拆迁至今也有半个多月的时间,赵顾文说钱款是走的现金,放在最靠西边的沙井盖下面。
冯祎凡把原话跟秦序讨论了一番,“你说,会不会有诈?”
“几率不大,一张小小的照片她还能翻天不成?”
“那倒也是。”话虽然是这么说,可冯祎凡隐隐的还是有些不安。她总感觉,赵顾文在说那番话的时候,眼神过于奠定,就好像……势在必得一样。
那张照片,到底暗藏着什么。那上面也不过是一扇窗户而已,到底是为什么能让赵顾文选择相信自己的呢。一个穷途末路的人,难道真的能如她所想的那样,靠一张照片抹去那些罪恶不成?
这么一想后,冯祎凡放宽了心,任由秦序带着她,往市郊走。
两人赶到那里,在面对拆迁后的一地废墟,都是一脸懵逼。
冯祎凡最先回过神来,她问:“师兄……赵顾文说是在最靠西的沙井盖,你有办法找出这地儿有多少个沙井盖吗?”
“需要一点时间。”
秦序把即将脱口而出的粗话往回咽,转身回车里打开电脑迅速查找沙井盖个数和大致位置,见他已进入状态,冯祎凡敲了敲车窗,示意自己去别的地方看看。
她找了个阴凉的地坐下给庄生生打电话。“生生,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庄生生此刻坐在的士上,火急火燎的催司机往徐骁湳下榻的酒店赶。她昨晚坐动车到菩市差不多是凌晨四点,找了家酒店随便凑合睡一觉,兜兜转转坐车一点多才到了表姐住的地方。
表姐住的那一层,原先还有两户人家,几个月前因为房价问题搬走去了别的地方。庄生生到的时候,整层楼空空荡荡的只剩她一个。她胆子倒还不小,拿着备用钥匙开门进去,门的正对面摆放着一束娇艳欲滴的香水百合,上面插着一封信。
这些无一不是在告诉庄生生,有人在她之前,来过这里了。
顿时,庄生生警钟大响,不顾什么礼貌不礼貌的问题,当即爬了楼梯,狠狠的砸房东家的大门,开门见山:“大叔,你昨晚从我姐屋里出来,有看见门里放了一束花上头插着一封信没?”
她火急火燎,屋内听他这么一说后,大叔心上一紧,也不磨蹭立刻关了门和她下去。
“奇了怪,我昨晚关门走里头可没这花呢!不对,按说有钥匙的就我们三人。难道你姐来过了?”
“不对,我姐要是回来过,那她为什么不跟我联系?”
两人往下走,庄生生越想越不对,开门后拿下那封信直接打开看。房东大叔凑上来,两人一看信上内容,脊背突然涌了一股寒意。
她手抖得厉害,“大叔你先在这儿看着,保留现场。我去找人帮忙。”
“你快去,这儿我看着。”
公寓所处的方向是老建筑区了,监控摄像头常年不修,久了自然成了摆设。要想从监控摄像入手,估计没有多大的成效。
庄生生脑袋慌乱极了,拐道下楼梯的时候一个没留神,整个膝盖重重的嗑在台阶上。她痛得呲牙咧嘴,忍痛挪着往下跑,一边给司徒千打电话,好不容易要到了徐骁湳的电话,没等她说明白,那位出了名不近人情的徐教授直接报了他下榻的酒店。
亏得庄生生有颗七窍玲珑心,当下意会过来,打了车一路催促司机快些在快些。她正心乱如麻着,凑巧冯祎凡打电话过来,小姑娘突然有了种安定感,像是在浩瀚的大海里终于抓住了救生浮木一样。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在这会儿得到松懈,庄生生一时没忍住,哭得很厉害,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祎凡……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怎么了?你先别急,慢慢说。”
庄生生把刚刚情况重复了一遍。“那是挑衅!我姐姐肯定是被绑架了!这么长时间了,他们才通知我们,还是用这种方式。你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