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洵美几乎是从牙齿里挤出话来,转移话题:“其实,童院首,那火狐之血最大的功能就是治疗体寒吧。而生活在雪山下面的那些人们,常年受到风雪的侵蚀,尤其是女子会患有体寒之症,进而会因此引起宫寒之症,而那火狐之血自然是治疗不孕的良药。可是,京城中,毕竟引起不孕的原因有很多,并不都是宫寒,所以火狐之血才有时候会没用不是么?”

童院首点头:“你这丫头果然是聪慧,是个医术的好苗子。”

自然啊!李容煦不就是有寒症么。那么他养的的那火狐自然是治疗他这症候的。

只不过,到了最后,寒气因为他的功力大增,越积越多,大约是不管用,压不住罢了。

但是,那火狐却还是养了下来。

而那童院首更是摇头晃脑的对邵洵美说道:“虽然你有些宫寒之症,但是也只是轻微而已。但是那多籽果虽然生活在酷热之中,但是却是寒性甚大,就是普通人都受不了,更别提你一个女子了。那样的话,那药性在你体内根本化不开不说,还会有副作用,而有火狐之血做药引来调和,那多籽果的药性就会变得温和不伤身,最终才会发挥其作用。”

童院首说完这一大通道理之后,最后又道:“哦,等到这株草你彻底消化了之后,就可以生娃娃了。少则一个月,多则三个月你身子就恢复正常了。”

邵洵美在看不见的地方,眼角抽搐的厉害:这药草效果竟然如此有效,一个月?最多三个月!

她......,到时候,恐怕还没有离开京城吧。

没想到,以前遥不可及的事情,现在竟然迫在眉睫!

她该怎么办?

而李容煦对此事很是积极,在那童院首说完第二日,李容煦就催着童院首来给邵洵美施针准备用药。

而邵洵美却唯有沉默着配合着,还会时不时的露出一抹笑容。

那药草终于熬成了一碗紫色的药汁,邵洵美看到香薷竟然隔着几层帕子端了过来。

而那紫色的药汁更是白烟。

邵洵美以为那白眼是热气,可是靠近了,那冒出的丝丝的刺骨冷意才告诉她:这浓稠的姿色药汁根本冒出的是冷气,这药汁是寒冷的,而且更是因为寒意,所以香薷才把碗壁上包上帕子端了进来。

可见这寒气该有多么的厉害,足够酌人的手和皮肤。

而佩兰怀中抱着的那火红的火狐则是因为屋子里温度不适宜,而精神恹恹的,甚至连平时的野性难驯都消失了,就那么的安稳的呆在佩兰的怀里。

那童院首又用银针用极快的速度把火狐颈动脉附近刺伤,因为刺痛,那火狐转头就凶狠的朝童院首咬去。

而童院首又很熟练的一针过去,那火狐只有睁着眼睛呲牙咧嘴的份儿,却再也没有了蹬腿的能力。

童院首接过佩兰手中的火狐,把其颈部对着那冒着寒气的药碗,鲜红如火的血液滴滴而入。

滴了十余滴,直到那药碗中的寒气被中和成温性的,壁沿上凝结的寒气露珠消失,而那药碗中的颜色更是变成了炫丽的玫瑰红后,童院首终于收了手。

邵洵美在几人兴奋等待的目光中把药喝了,香薷佩兰连忙问自己主子感觉如何,邵洵美摇头:“除了说不出的味道之外,一点感觉都没有。”

但是到了夜里,她却是被折腾的一宿没睡。

身子一忽儿冷的如同在冰窖里,一会儿又如同被火灼烧,从小腹深处涌出忽冷忽热的感觉,更甚至宛如拿着几把刀子在她小腹剜来剜的,让她除了汗水被打湿之外,更是疼得连气都喘不过来。

好几次她都怀疑自己熬不过来,一口气就憋死在那里了。

而李容煦在年关之际尽管很忙,但是这一夜还是陪着她呆下来了。

看到她如此难受的样子,只能干着急,却是无能为力。只能搂着她一块受着。

但是邵洵美在他的怀中根本呆不住,就想疼得在床上打滚,那所谓的女子优雅范儿在他面前是半点都不剩。

而他看到自己心爱的女子如此受罪,心疼的不得了,只能一遍遍的告诉她:“洵美,你忍一忍,想想熬过了以后,我们就能生孩子了,你不高兴么?”

邵洵美当时要是有力气,有胆量的话,真的想把实话喷给他:“谁给你生孩子啊!我从来就没有和你走下去,生什么孩子!我高兴个什么劲儿啊!”

李容煦看着她几乎晕厥过去的样子,直接把童院首叫来。

而童院首则是困的捂了捂嘴巴道:“哦,正常现象,这两种药性子都是最烈的,一种是最寒的,一种是最热的,在她体内相撞消化,哪能不吃些苦?以后就好些了!”

李容煦锐利的抓住童院首的话:“以后好些?那就是说,以后她每次还要受这种罪么?”

童院首点头:“自然,只不过一次比一次轻一些,直到最后没感觉了,就说明药物被她彻底吸收消化了,身子也就好了。不吃点苦怎么行?”

邵洵美最后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浑身湿漉漉的不说,更是全身软成了面条。

而李容煦没有看她忍受完就回宫上朝了。

而最后邵洵美洗了个澡困顿无力的睡去。

那童院首最后教给邵洵美熬药的方法和施针的穴道之后,就翩然离去。

而李容煦也是越到年关越是忙碌,也只有她在另一晚喝药的时候来陪她。陪着她渡过这折磨她又折磨他的夜晚。

而那次的时候,邵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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