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漱道,“回头等他们出师了,给京里你爹他们送几个过去,他们到底是在战场拚搏立业的,身上难免带着伤,有通医理和药膳的人在,多少也能帮他们调养一二。”
黎浅浅闻言大喜,她早想让叶妈妈调教一两个徒弟,好送去侍候她爹和哥哥们,不过之前总是阴错阳差的错过了,不是忘了,就是教出来的人不怎么样。
现在既是白大夫开口,由他来把关送过来的人,想来程度不会太差,学起药膳自然是事半功倍。
凤公子也笑得开怀,趁机向白大夫要人,“不若白大夫再多帮个手,帮忙找几个年轻的媳妇子,我嫂嫂请了岳城附近知名的稳婆在家里传授经验,只是人少,有些人就恃才傲物起来。”
以为自己学了稳婆的本事,就高傲起来,其中有个大概是被家里人和村里人捧得没边了,失了分寸,竟敢对蓝棠大小声。
蓝棠不以为意,可不代表他那护妻狂魔大哥就这样放过去,然而真想教训对方,还得考虑到,她家附近除她,没人能胜任稳婆一职了!
凤庄主因为这样,憋闷了好几日,还是凤二公子出主意,逮着那女人好赌的丈夫修理了一顿,才让对方收敛气焰。
不过到底意难平,凤庄主不高兴,就扯着弟弟们一块儿,还美其名曰,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想到这儿,凤公子更积极向白大夫劝说了。
白大夫也知好稳婆难求,便应了他,不过他把丑话说在前头,“这事我得先跟你说明白,想做稳婆的人不多,人品好的更是凤毛麟角,可遇不可求,急不得。”
“我明白,多谢白大夫了。”只要白大夫把这事放在心上,一旦遇上好人材,记得鼓吹一二就行。
白大夫起身告退,他还得去药铺坐堂呢!
才到药铺,就有家里人来找,看到来人,白大夫的眉头紧紧的皱成一团。“你来干什么?”
来人是白太太身边的嬷嬷,她看到白大夫时,满脸堆笑犹如菊花盛开一般,听到白大夫的质问,她心里苦笑,面上却不敢表露痕迹。
她来干么?这还用得着问吗?自是奉白太太之,来请丈夫回府,说什么一切事皆由你,咱们夫妻还有什么事要这么僵着的呢?
只可惜,白大夫不吃她这一套。
想他好好一个女儿,被妻子纵容宠坏成如今这德行,白大夫心里能不怨?不可能的。
白大夫思及外孙女出阁前,妻子看到他,仍旧把一切责任推到黎漱头上,说什么倘若他当初老实从了他们,娶了小女儿,岂不就没有这些事了?
问题是,黎漱与他们毫无关系,凭什么要求人家一定要顺从自家的意思,娶他女儿白石楠为妻?凭什么?
他一问,妻子就顾左右而言他,完全不回答他的问题,他就知道,妻子不是不明白事理,不是不懂自己是在强人所难,说穿了就是她无法面对自己犯的错误,无法承受女儿今日的执拗都是自己造成的事实。
白大夫一言不发,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婆子,看得那婆子浑身不自在,正想说些什么缓和一下时,就听白大夫吩咐人,“把她给我捆起来,给大奶奶她们送去,跟她们说,该好好整整规矩了,太太病重,她身边的人不在她身边好好侍候着,反倒跑到街上来乱窜,成何体统?跟她们说,要是她们管不了,我可以把她们换下来,换能管事的人来。”
白大夫身边的侍从郑重应下,把婆子密密实实的捆了起来,还不忘往她嘴里塞了块抹布,婆子在白太太身边侍候,几曾受过这样的对待,气得不行,可这些事这些话,都是当家主子交代的,她再气,也不敢朝白大夫发火,只能老老实实受着。
婆子以为只要回到家,自己就能翻身,没想到一回到白家,侍从们跟白大嫂妯娌一说,她们两个连问她话都不曾,也没给她松绑,更没取出堵住她嘴的抹布,直接把人杖责二十,然后扔上车,送到城外新添置的庄子去了。
婆子直到被扔到庄子里的屋子,人都还是蒙着的,把她扔进屋的妇人一点都不友善,她们没把她放到床上,而是门打开,把她扔在地上了事。
婆子张嘴想骂人时,才发现妇人们早走得不见人影,门也没帮她带上,身上的伤也没处理,因为要杖责,倒是给她松了绑,不过嘴里的抹布还是堵着,因为不想她挨打时的叫声扰了人。
现在已经到庄子上了,堵不堵她的嘴,也就不重要了。
正当婆子想爬过去关门时,有人进来了。
“老爷子说了,太太之所想不明白,就是你们这些侍候的不尽心,老撺掇着太太想些有的没的,不过念在你们侍候太太多年的情份上,还是给你们一份体面,日后,就老实的在庄子上做事吧!”领头的妇人应该是庄头的太太,就见她说完话之后,手一挥,立刻就有人上前把婆子拉上窗前的大炕,二话不说就解了她的衣服为她上药。
这一切有如行云流水般做完,庄头太太就领着人走了。
婆子心道,方才庄头太太说你们,那就表示不止自己一个人倒霉了?也是,自己平常也不怎么得宠,最常凑在太太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