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问,“李沛的事情定了没有?”
王玉兰在旁边侧着耳朵听。
李隆道,“那王八犊子能听谁的?连人家面都不肯见,总是推脱没时间,你看着吧,等过段时间,我去给揪回来,无法无天了。”
这些年,他的生意顺顺当当,家有余财,在淮河两岸,名声也是相当的响亮,日子过得自在,唯一的心事就是孩子年龄到了,该成家了。
李沛三十出头了,自己不着急,依然吊儿郎当,但是李隆夫妻俩却跟着ao心的不得了。
王玉兰气呼呼的道,“抽的少了,搞回来死揍,一天天,越来越不听话了,没个消停的时候。”
李隆道,“没事,我处理,你老在家好好的看着,不揍他,我就不是他老子。”
“别打脸。”王玉兰又特意的强调了一遍。
李怡看着nainai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她喝的有点多,眼睛实在睁不开了,没有陪大姑和nainai聊天,倒床上就睡了。
迷迷糊糊中,还能听见前院nainai和大姑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吵架,她懒得管,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九点多钟。
揉揉**哄哄的头发站在门口,明晃晃的太阳刺的睁不开眼。
李梅喊道,“光着脚啊,拖鞋凉,赶紧穿个袜子。”
李怡不以为意的道,“没事,天暖和着呢。”
伸展下身子,开始刷牙洗脸,等忙完,大姑已经把早餐端到了她的面前。
李梅道,“马上就烧中饭了,你少吃一点,留点肚子。”
李怡笑着问,“有没有我喜欢的梅菜肉啊?”
李梅笑着道,“少不了你的,哦,对了,潘应和吴悠刚刚都来了,看你还在睡,都没喊你,你给她们打飞电话,中午都来这吃。”
“潘应,潘应!”李怡隔着围墙朝着潘家的院子喊。
“来了,来了”潘应隔着院子回应。
李怡一边吃着馒头,一边笑着道,“你看,省了三毛钱的电话费。”
潘应是和吴悠一起过来的。
吴悠打趣道,“你好能睡啊,也不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李梅道,“又是坐飞机又是转车的,还喝了那么多酒,不困她困谁。你们门口晒晒太阳,我随便拨拉几个菜,我们娘几个凑一桌。”
吴悠笑着道,“婶,我给你帮忙吧。”
进到厨房,帮着李梅刷锅洗碗,摘菜。
李梅一边切咸肉,一边问,“你老子的病怎么样?”
“嗯?”吴悠开始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会才明白说的是王大龙,便道,“在家躺着呢,估计撑不了多长时间,也就眼前的事情,我就在家多等等,看看什么情况。”
对于亲生父亲,她始终是没有多少感情的,眼前做这些事情,无非是图个心安,避免以后后悔。
李梅道,“哎,也为难你了,那就在家多住一阶段,省的回去以后还要跑回来。”
吴悠笑着道,“这有什么为难不为难的,其实有时候想想这辈子运气还是挺不错呢,二和叔捡了我一条命,大家又都这么宠着我,惯着我,真的,我觉得挺知足的。”
她是个被父母抛弃的孩子,能活着已经是幸运,何况现在活的还挺潇洒自在,能够左右自己的人生。
李梅没好气的道,“尽说些不中听的话,你好好的,大家都开心,现在有头绪没有?改天我给你介绍一个?”
“别,”吴悠赶忙打住道,“婶子,你可饶了我吧,我之前的破事这结束都没多长时间,我啊还是老老实实消停阶段吧,眼前是事业为重,找对象这种事情我暂时可不着急。”
李梅笑着摇了摇头。
李隆骑着摩托车,后座上坐着陈永强,肥腻的手提着两条草鱼,进了屋后,先是跟李怡招呼了一句,然后在院子杀鱼。
李怡道,“胖叔,你怎么也有功夫在家呆着啊?”
陈胖子道,“你叔我现在闲的要命,没事情做,可不就呆着了嘛。”
“你又胖了。”李怡打趣道。
陈胖子感叹道,“时间不仅是把杀猪刀,还是一把猪饲料。”
“胖叔,你说话还是这么好玩。”李怡大笑。
陈胖子笑着道,“你老子近阶段不回来吧?”
李怡道,“估计是不会回来,好像事情挺多的。”
陈胖子道,“说话的时候得有点自信,自己都没自信,怎么能让别人信。”
李怡吐吐舌头,“他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了解,忙得时候少,闲得时候多。”
陈胖子道,“我跟你老子从小玩到大,他以前是真勤快,雪下大了,我们躲家里就不去学校了,他不行,一天不去学校,他得疯掉,干啥都玩命。
后来,一上大学,完犊子了,没比他更懒的了。”
“好像是的。”她老子的事,她很少听她老子说,大多都是周围人那里听来的。
王玉兰在一旁用扫帚清扫鱼内脏,忍不住插话道,“死倔死倔的劲,也不知道随谁。”
陈胖子道,“婶子,那你看,最出息的也就是他了。”
王玉兰面有得色,不置可否。
中午吃饭,喝酒的只有李隆和陈胖子,三个女孩子没有喝,吃好饭,开车往县里去了。
先是和周韵在县酒店门口聚头,众人一起往商业街去,全奔着小吃,至于衣服、化妆品这类东西,倒是没有一个人正眼瞧得。
一路走,一路吃,偶尔还会进小吃店里坐着休息一会,一直逛到下午五六点钟。
周韵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