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门外被那些上百个家丁护院团团围住,无计可施又寡不敌众,这才轻易地被人家“请”进申府,元胡还以为这偌大的申府内部,就像它从外面看起来那般坚不可摧,防范力超前。
因此,从外院一直潜伏到内宅后院,元胡都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小心躲避,生怕遇上一个护卫家丁。
可这终于溜进了后院,太过顺遂的成功非但没让元胡放松神经,稍事休息一下,反而令他更加警惕,就近寻了间房子藏身,给足时间让自己思考对策,判定是非真假,以免自投罗网,全军覆没。
“哎,怎么停下了,人去哪儿了?”果不其然,元胡刚藏好,不知从何处窜出三个人高马大的护卫打扮的年轻人,捶墙懊悔,是他们大意了,竟让一个四十多岁的毫无身手的中年人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溜走,这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其中一个稍微年长的年轻人唾骂一声,还不觉解气,伸手朝一个稍幼些的年轻人脑袋上掴去:“奶奶的,都是你小子不长心眼,才让那老刁奴跑掉的,金钱豹那龟孙子早就看老子不顺眼了,这次指不定怎么借题发挥呢。真是晦气,老子倒了八辈的霉了,才会跟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毛头小子共事,什么本事都没有,一天到晚净是拖后腿,没出息的东西。”
愈骂愈狠,还不住的朝他后颈掌掴,按说那年轻些的护院正是血气方刚易冲动的年纪,该是二话不说原样奉还回去的,再不济,那也该是吭个气表达他的不满的,可他什么都没有做,老老实实不躲不闪挨那人的巴掌。
而其中另一人却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对那人以大欺小,以老欺幼的行径不加以阻挡,习以为常一般任其发展。
果然,那人骂够打够出了气,自然就停了手:“呸,跟个木头似得,哼都不会哼一声,老子都不稀罕再碰你,脏了老子金贵的手,真******扫兴。”
嗤,挨打的人倒是没说什么,看热闹的先嚷嚷上了:“老孙,你这脾性也该有个人好好治治你了,再这么着急上火的,会伤身的,小心到了床上威风不起来!”
老孙闻言,爽朗大笑着假意给了他一拳,为自己辩解:“赵大,你这老小子别光顾着教训我啊,你那娘们泼辣火热,兄弟们可都是‘领教’过得。自打你成家后,这是日日红光满面,肯定是你那骚娘们滋润的,还成天迟到,宁愿听金钱豹那公鸭嗓子,也不肯舍得良宵。咋地,弟妹伺候的好,让你钻热被窝里不舍得出来?”
说完还给了他一个‘你懂得’的眼神,在赵大装正经假咳掩饰的空当,趁机坏笑着攻击赵大的命根子。
“哟,这才刚说起那娘们,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了,还真是让我老孙嫉妒发狂啊,啥时候去你家让那娘们也伺候伺候你孙哥呗。”
赵大最脆弱的‘兄弟’都被眼前这个‘装兄弟’的给捏疼了,还没来得及反攻回去,又听他打自己女人主意,搁谁谁能乐意,黑着脸推开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警告他:“我说老孙,柳叶都已经嫁给我了,是我赵某的女人,不再是咱申爷的小妾姨娘了,更不是你们可以随意发泄yù_wàng的女人了。要女人自己找去,少他妈在这儿觊觎老子的女人,趁早给老子打消这个念头,不然兄弟没法当了!”
哼,老孙冷哼一声:“说得轻松,那柳叶分明情愿跟着我老孙的,是你小子趁老子不在,搞大了她的肚子,这才让那小娘们不得不屈身于你,qín_shòu不如的东西,从你撬走我的女人那天起,早就不是兄弟了!”
“你……”赵大指着他的鼻子,怒气冲冲,那柳叶明明是中意自己的,是他横插一脚,硬是自作多情,后来还是柳叶表态,才让那家伙死了那份心的。现如今柳叶跟了自己,怀了自己的孩子,没想到他还是惦记着自己的媳妇,自然让赵大心里不舒服了。
“你简直是搬弄是非,胡搅蛮缠!那会儿你跟翠柳打得火热,如胶似漆的整天黏在一起,就该对她负责娶了人家,却嫌弃人家滑了胎,身子得了病,日后再难孕育。竟不顾当初的海誓山盟,果断丢了这双鞋,想要抢我的柳叶,到底谁才是qín_shòu!”
虽不知那翠柳到底是什么人物,但瞧这三人此时的神态,怕都曾是三人心中深藏的伤疤,如今揭开来,倒有些血淋淋的内心冲击,一时竟沉默下来,无人再说话。
还是赵大最先找回理智,出声打破沉默:“算了,过去了,这事就不提了,是兄弟嘴快,说话忘了过脑子,揭了孙哥的伤疤,让你伤心了,是兄弟的不对,赵某在这儿给孙哥赔礼道歉了,还望孙哥海涵,不与愚弟计较。”
赵大道了歉,似乎觉得诚意还不够,又抱拳屈身,郑重低下头渴望得到他的原谅。
那挨了打的小护院不计前嫌,也来出声安慰:“是啊,孙哥,你就别生气了,你和赵哥风风雨雨这么多年的患难兄弟,何苦因为一个女人伤了感情,那多不值得。您若是还有气,就撒在小潘身上吧,小潘皮厚耐打,只希望二位哥哥能和好如初,友情永存。毕竟美妻易寻,兄弟难当啊。”
赵大听了他的这番话,惊讶抬起头,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他,满眼都是疑惑。
申宅谁人不知,那翠柳是主子申爷一年前寻回来的美妾,让爷当宝贝似得宠了大半个月,惹得其他姨娘纷纷不满。不过人家能得此盛宠,也确实是有几分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