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男子拱手目送,直到尘土落下,已无踪迹,才拧眉吩咐:“去看看这位殿下射伤了何人。”
话音刚落,头顶的菩提树似是摇晃了一下,不甚明显。
“先生,将这弓毁了便是,何必呢?”鹿鸣奉上一杯参茶,出声劝那位抚摸雕弓,饶有兴致的白衣男子,那声惨叫他也听见了,定是伤的不轻。出手的是那位殿下,背黑锅的却是自家先生。
那位白衣男子却不以为然,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只是那笑容背后,有太多不可言说的苦涩、追忆、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鹿鸣,人人都羡慕我,谁又知钱财权势,到头来,不过也是一抷黄土。”白衣男子掩藏眼底的悲哀,抬头望天,复又接着说:“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如今真的要走了,倒也释然,你看那天上的鸟儿,多想借它们一双翅膀,去看看蓬莱,很快就回来。”
鹿鸣收棋子的手顿了顿,有些后悔,刚才应该跟硕鼠换一下的。
那合上盖子的棋盒内,棋子成了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