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海的阳台。
韩睿瞟了一眼一旁藤椅上陈静筠的侧脸。
这女鬼不会赖上自己了吧？
衣服是自己给脱得。
水是自己给她放得。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姑娘在水里泡了一会儿，又让自己帮她洗了头。
你说洗头就洗头吧！
你让我帮你擦身子是什么鬼？
好吧，强忍着流鼻血的冲动，把身子都给擦干净了。
那么给你找一身衣服穿上，也就感觉不那么难为情了。
可是，问题我压根儿也不认识你啊！
韩睿心里一点儿都没有占了陈静筠便宜，那种沾沾自得地想法。
丫就一有点儿小聪明的普通人。
有道是聪明反被鸡贼误。
就这样不明不白占了这么大便宜，总也觉得哪儿地方不对啊。
别再一会儿再冲进来几个彪形大汉，整一出儿仙人跳把自己给圈这了。
不行，这次那点儿稿费估计得全折在这了。
钱财乃身外之物，人别折在这就行。
陈静筠一侧脸，正好看到韩睿的表情，忽闪着大眼睛，就那样盯着韩睿。
“咳，聊聊吧，听你口音不像本地人？齐省的？老乡？”
韩睿立刻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嗯。”
不知道怎么，陈静筠就是喜欢一直盯着韩睿的眼睛看。
让韩睿一度认为这姑娘是个花痴。
“齐省哪的人？”
韩睿不禁好奇。
“周城。”
陈静筠平淡的答。
“呦，还真是老乡，我也周城的。不过你一周城人，跑到人家大理来，就为了投海啊？横竖都是死，死在哪儿不一样？唐王湖的水不算深，但是淹死个把人也足够了。”
韩睿不禁乐了，或许是感觉关系忽然就拉近了。
韩睿不禁讽刺了她一句。
“去过，在路上就被人救了。”
陈静筠看着韩睿的眼睛。
韩睿是真心不知道，自己在邹城已经间接救了陈静筠一命了，陈静筠买药那次。
第二次，夜里从俩歹徒手里就出陈静筠。
那似乎就是陈静筠去唐王湖的路上。
只不过，陈静筠还没到唐王湖就被俩歹徒给劫持了。
然后，韩睿救了陈静筠。
陈静筠在公安局做笔录又做到很晚……
所以，第二次是间接救了陈静筠两次。
“路上被人救了？你还真是命好，连续两次，说明你命不该绝，好好活着吧，既然有勇气面对死亡，怎么就没有勇气面对生活呢？”
韩睿不禁感叹。
如果他要是知道自己已经间接救了陈静筠那么多次，估计他眼珠子都能瞪出来。
茫茫人海之中，擦肩而过都是是缘分，那么韩睿这和陈静筠都快把肩膀上的衣服磨出洞来了，那得是往前数上多少世才求来的缘分啊。
再者说了，要按武侠小说里讲的。
那多少江湖儿女都讲究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有以身相许了？
那陈静筠估计得以身相许好多回了……
“是啊。”
陈静筠的目光终于从韩睿的身上转移开来，目眺洱海，悠然一叹。
“珍惜吧。”
韩睿看着陈静筠，也不愿意多说，自己也就不问了。
“嗡。”
这么晚，居然还来电话了。
韩睿投给陈静筠一个抱歉的眼神，按下了接听键。
“天爷！明儿《飘邈·上》正式全国发行，成败在此一举了，您再给上微博摇旗呐喊一下呗？”
电话那边是长空激动的声音。
成败在此一举。
也怪不得长空会激动。
不过，有着那么庞大的关系网，能把销售渠道铺得如此之广，广告打得满天飞，还怕成绩会不好吗？
“好。”
韩睿不禁摇头失笑，但是还是答应了。
“不过，你这第一批发行的书都有哪些？”
韩睿有些好奇的问。
“就天爷您这一本。”
电话那边是长空笃定的声音。
“那我当先锋啊这是？谢谢了。”
韩睿头一句话纯属开玩笑，第二句谢谢是绝对发自内心的。
华空出版计划中名列了近十部小说，第一部就是《飘邈》，那么投入资源力量最大的自然也是《飘邈》。
而且同期没有发布其它的书，说明长空其实只对《飘邈》的发行有着孤注一掷地勇气。
也是拿它来首发，最能打出网络小说的影响力。
最后出于失败方面的考虑，若是《飘邈》都失败了，那么后续的发行，肯定也不会那么大张旗鼓，只会草草了事。
然后，长空离开网文界。
所以，韩睿看明白了，长空这是将宝押在了《飘邈》身上。
士为知己者死，韩睿不是士，长空或许也不能算是知己，但是这份看重，也足够让他说一声谢谢。因为，这毕竟也帮到自己了。
“天爷客气了不是？”
长空那边自然明白韩睿的意思。
“首印多少册？”
韩睿这倒是问了个关键问题。
“一百万册。”
长空那边底气不是特别足。
韩睿被吓了一跳。
百万册！？
这是要搞哪样？
哪怕这个时空尊重版权，禁止盗版，甚至专门出台了相应法律，所以销量比上个时空能同比增涨一倍。
可是首印百万。
一本网络作品，韩睿心里还是有些没底。
而且，韩睿说实话也不看好网络文学走实体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