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衣,快起来,咱们一起去看看安石。”
谢暖衣揉着朦胧的眼睛,看着姐姐谢胜男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不禁满头黑线:“姐——”
谢胜男忍不住地哈哈笑起来,边笑边说:“你不知道,暖衣,昨天晚上安石被咱妈tuō_guāng了按床上狠狠地打了一顿,用鞋打的,屁股都打红了。哈哈,笑死我了!”
谢暖衣无语地看着谢胜男,说得好像她在现场一样。
谢胜男抹了一把笑出来的泪,拉着谢暖衣说道:“走,走,咱们男摹!
谢暖衣无奈地被谢胜男一路拉着去了谢安石的屋子,谢安石屋子里静悄悄的,他还没有起床。谢胜男向来不知道什么叫做矜持,什么是不好意思,她怀着兴奋的心情,一蹦三跳地跑进去,拉开谢安石的被子:
“呀,安石,你真懒啊!啊,安石,你眼睛怎么红了?哎呀,还肿了?”
谢暖衣忍不住抚额,装,装,继续装!问题是嘴巴咧那么大,谁信啊?
谢安石显然看到了谢胜男咧开的大嘴,他感觉昨天被打的屁股又是一阵的发疼,这次还和昨天晚上不一样,他觉得自己心灵都受到了伤害,他冷哼一声背过身去。
“哈哈,咳,那个,安石啊,你昨天干什么了?”谢胜男忙用手掩住露出来的笑意,又轻咳了几下,“赶紧起来吧,咱爸妈已经出去干活了,你再不起来还打你,哈……唔,嗯,起来吧。”
谢暖衣看着谢胜男又用手抹了抹眼泪,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谢安石也怕再挨打,听了谢胜男的话别别扭扭地起床了:“你们出去。”
谢胜男拉着谢暖衣低着头嘿嘿地笑着出了门,出了屋门后她又放声大笑。谢暖衣看了看身后的门,又看了看笑得直不起腰的姐姐,无语地搬了个小凳子坐在一边。
谢安石出来后,噘着嘴瞪着谢胜男,谢胜男轻咳了几声,一本正经地说道:“安石啊,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学习不好好学,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你考个鸭蛋对得起咱爸妈天天起早贪黑地供你上学吗?对得起天天为你买的花衣服吗?对得起……”
谢暖衣满头黑线看着姐姐谢胜男越说越有精神,越说越有范儿,不禁感慨,有的人真是天生一把号召的好手。
“谁让你管?”谢安石从昨天晚上憋了一晚上的气终于爆发了,“你管好你自己就好了,我和你是不一样的。你将来是要出门子的,而我将来要顾家,要传宗接代……”
谢暖衣吃惊地看着谢安石涨红的脸,他是和她一样的大吧?有八岁吗?好像是过几天就应该是生日了吧?是谁这样教的他?
谢暖衣心生怒火,她心里隐隐有了一个人选。
“哈哈哈,”谢胜男愣了一下,马上大笑出声,“传宗接代?就你这样?不好好学习,看将来谁愿意嫁给你,连猴妮也看不上你的。”
如果说谢暖衣听了谢安石的话是心生怒火,那么听了谢胜男的话就实在是只剩下抚额了。怪不得人家都说熊孩子啊!人家猴妮招你们惹你们了?不就是长得黑得丑了点吗?
“胡说啥呢?”谢奶奶从屋子里出来喝斥道,“一个个才多大啊就会胡说,什么猴妮?什么看上看不上的?再胡说回来让你们爸妈狠揍你们。”
谢胜男与谢安石两个人相互瞪视了一眼,同时哼了一声,谁也不服气谁。
“奶,安石说他将来是要留在家里的。”谢胜男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瞥了一眼谢安石说道,“他说他不用上学就好。”
“谁说了?”谢安石脸红脖子粗的,他毕竟还小,还知道自己干的事情有些占不住理的,“我只是说,咱们村子的烂孩儿,他就什么都不会,不是也娶个媳妇吗?”
谢奶奶把谢润心放在一边,对谢安石安抚道:“别听他们胡说,他那是买的媳妇。他就不想你们学好呢,你要听你爸妈的,好好学习。”
谢暖衣扬了扬眉,看来刚刚那一套理论不是谢奶奶教的。这样一来,估计就是受谢安石口中的烂孩儿的影响了。
烂孩儿,谢暖衣还是有些印象的,他因为小时候调皮,头被摔烂了半边而得名。这个人前世的时候是和谢喜盘混在一起的,能有什么好?
谢暖衣皱了皱眉头,看来最近她真是放松了,竟然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谢安石已经与这种人混在一起了。
“奶,买卖人口是犯法的,他买媳妇没有人管吗?”谢暖衣看着谢奶奶一根一根地抽线,忙上前去帮忙。
谢奶奶拿起针线,一边做一边说道:“哪里有那么多事?现在谁不知道啊,那个女的,听说她们那里穷死了,让她回去她都不回去呢。”
谢暖衣狠狠地皱了皱眉,这件事情和她们家是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她看了看谢安石一副懵懂的自得,还有谢胜男好奇的样子,感觉真是太不好了。
这明显的是不让孩子学好!
谢暖衣把线团一丢,不理会谢奶奶在身后的叫骂,转到屋子里关上门进了空间。
“明府,你知道不知道买卖人口?”
李明府吃惊地看着谢暖衣:“你碰上人贩子了?有没有什么事情?”
谢暖衣忙摇摇头,说道:“不是我,是我们村子的。有人买了个媳妇,但是,没有人管不说,还,还,那个女的因为家里穷还很乐意地留在我们那里……”
谢暖衣说着说着觉得一阵的心酸,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了谁难过,说实话,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