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算是不爱江上爱美人么?”劳克勤邪佞的笑着,“话说的冠冕堂皇,皇上封你做大将军的时候为何你不拒绝?”
南宫宇峰回头盯着他,较之之前更加的不屑却没有了之前的愤怒,“我为何要拒绝?那本就是我该得的。像你这等不学无术的小人都能做刑部侍郎,我凭着战场拼杀得来的大将军为何不能做?”
“南宫宇峰你……你,怎么敢……”劳克勤从来没遇到如此简单粗暴的羞辱,顿时又羞又恼,话都说不清楚了。
“这个人是你带来的?”南宫宇峰指了指地上的血肉模糊的小厮,“反正你马上就要上任了,刚好将此人就此带回去审审,既然你妹妹都说了,之前那名官员说的劫杀只是个幌子,那么你更有职责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了。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我们姑且等着你替席翠的家人伸冤吧。”
“哼!”继续留在这里只能是自取其辱了,劳克勤甩袖就要离开,却故意将那名小厮留下不管。
“哦,对了,再说一件事,劳克勤你等等!”南宫宇峰一开口,他带来的那几个属下已经将劳克勤拦下,逼的劳克勤不得不回头等着南宫宇峰将话说完。“我只说一句,南宫宇峰这个名讳你日后最好不要直接叫了,毕竟我堂堂骠骑大将军可是皇上亲封的一品大将军,而你充其量也只是一个侍郎,直呼名讳不合适。最重要的是我不喜欢!”
“你……”劳克勤再次被噎住,脸涨得通红,狭长的眼睛也瞪得老圆。
看着他出门,南宫宇峰刚准备跟席翠说话,猛地瞥见那小厮还躺在地上,招手叫来两个属下,“将此人送去劳国舅府上,就说爷这边还等着他家公子的回话呢。”
两个彪形大汉轻轻松松将小厮装进了麻袋里,扛了出去。
段三赶紧指挥重新起灵,这就准备出殡了。
席翠挑选的坟地就在席家祠堂附近,为的就是扫墓的时候方便,再说了从她心里觉得席家也称得上是她的家人了。
送葬回来暮月归已经没有客人了,欢欢喜喜正在打扫,瑞娘看着孩子在一旁指点。见席翠进门赶紧叫厨子将给席翠备好的饭菜热了端上来。
席翠坐下看着饭菜忽然想起了一直跟着自己的南宫宇峰,抬头看看他还在身后,这时忽然觉得莫名的开心。于是对着他笑了笑,“你也该饿了吧,坐下一起吃吧。这个厨子还是你给找的呢,总该知道自己找的厨子手艺如何吧。”说着给他面前的碗里加了一些菜,她这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南宫宇峰爱吃什么,于是尴尬的停了下来,抱歉的望着他,“抱歉我不知道你吃不吃这些东西……不如你想吃什么告诉厨子,叫他现在去做。”
“不用了,这些挺好。”南宫宇峰掀袍而坐,这好像是他们第一次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说话,感觉还不错。
小遗站在一边恨不得直接告诉南宫宇峰这些菜都是席翠爱吃的,叫他最好记住。可是没办法能看见他并且听到他说话的人只有席翠一个,他对着南宫宇峰只能干使劲。看着他的样子,席翠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南宫宇峰摸一摸自己的嘴角,“我脸上沾上米饭了吗?”
“没有,我没有笑你。”席翠瞪了小遗一眼,赶紧解释,“我只是想起了一件好笑的事情,不是笑你。”
“你是不是想到劳家兄妹了?说起来他们今日可真的是丢足了脸,连我想起来都忍不住要笑了。”欢欢端着汤进来,正好赶上插这句话。倒不是她们没规矩,只是在暮月归大家都习惯了不分彼此的谈话,并没有什么尊卑之分。这些日子她们都习惯了,一时间竟忘记了南宫宇峰的存在。
说到劳家兄妹,席翠这会想起来问南宫宇峰了,“你今日不是应该在皇宫陪着皇帝殿试群贤吗?怎么会在那个时候跑来这边?”
南宫宇峰没有直接回答席翠,反而是带着诡秘的笑望着席翠,“你说我若是做个庸臣会如何?”
“什么意思?”席翠平生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什么事庸臣?她只知道有所谓昏庸的君王什么的,难道是一个意思?可南宫宇峰为何要这样做?他明明生就一副骄傲的脊梁如何能做到昏庸无能?还是这又是那些老狐狸给他设得套?
“呵呵,看你一脸严肃的样子,逗你呢!”南宫宇峰轻轻捏了捏席翠的鼻子,滑腻的触感加上席翠羞赧的表情,瞬间让他心情大好,“告诉你吧。我今日不进宫那是故意为之。这些日子因为你的关系,皇帝如今对我几乎已经全无怀疑了,我在他眼里已经是一个胸无大志,儿女情长的性情中人。像我这样的人注定成不了大事,就算是掌了兵权也不会对他造成威胁,相反我还比较容易掌控。但皇帝却是一个疑心特别重的人,就算是心里已经相信,可行动上却还是要一缓再缓,他必须要确保万无一失。而我今日做出这样的事来,足以给他吃上一颗大大的定心丸,让他笃定我对官场权利的不屑一顾,反而能让他下定决心将虎符提前交给我。只有这样我这个大将军才能做的实至名归。”
“你就不怕筹码押错了,皇帝若是看你这个人违抗皇命,肆意放纵,不堪大用,直接夺了你大将军的封号也不是不可能哦。”席翠虽然理解自古帝王多疑心,可像如今这位疑心如此之重,简直就是病态了,这样是不是有点过了?
“这你就不懂了。咱们现在这位皇上,可是从小跟着先皇一路成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