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哼!还以为她有什么事呢,没想到是个来看笑话的!什么东西,王府丢了脸面她难道还能好过了不成?里外都分不清楚的人,果然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奴才!“莫非你说的大喜是世子的婚事?”
“那当然了,咱们世子爷已经二十岁了,论年龄早该成家立业了,我还一直担心着呢,没想到这件事就这么突然的有了着落,我也就放心了。这不王爷昨晚上才跟我说了我今儿就赶着过来给姐姐道喜嘛……可是姐姐你这脸色……”舒姨娘想像平时做的那样笑得天真而真诚,可是她实在是太高兴了以至于没能掩饰住幸灾乐祸的内心,这个笑容看上去带着明显的嘲弄。
“笑得那么难看,你是在担心我吗?”礼王妃抿了一口茶,冷眼扫向她这边,“在我跟前你还是别摆弄那些低三下四的伎俩了,对你我太了解了,刚才笑得真难看!有什么话就说,我这边还有事呢。”
舒姨娘咬着嘴唇恨恨的跺了跺脚,可心里也只能无可奈何。没办法,不论她在旁人眼里如何,在她眼里永远都只是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奴婢。但是她想改变这一切,眼下便是她的机会,这次她来便是要告诉她这个事实。于是舒姨娘很快又换了一张脸,“既然如此我便直说了。我这次来呢确实是想看看你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只能娶一个奴婢进门的样子,你不是自诩位尊身贵吗?你的儿子不是生来便是我的孩子不能奢望的尊贵吗?可那又如何,到头来他还不是一样只能娶一个低贱的女人为妻?从高处跌落谷底远比从低处爬向山崖更让人痛苦,不是吗?而我就不同了,你还不知道吧?我如今又有身孕了,大夫说这次定然是个男孩,王爷知道之后很高兴,他许诺他日孩子出生之后便抬我做平妻,咱们礼王府虽然是外姓王,不能有侧妃,但是平妻却是可以有的。到时候我的孩子便不再是庶出,与你的儿子地位是一样的。而我却不会给他挑那样一个妻子……”
礼王妃手里的茶杯抖了抖,但还是很快平静下来。她面色如常的抬眼看了看舒姨娘,“你说完了?我就说你是个没脑子的吧,你还不承认。现在你都已经把自己的想法全都告诉我你就不怕节外生枝吗?虽然我不屑于对你们这些侍妾使手段但并不表示我不会用,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看我像是一只兔子吗?你这么明火执仗的跑到我这里宣战是觉得自己一定赢对吗?”说着礼王妃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舒姨娘面前,忽然扯着嘴角笑了,她的笑让舒姨娘全身竖起了鸡皮疙瘩。但是礼王妃只是含笑望着她,却没有走近,“放轻松一些,我只是说出一种可能你就这幅样子,这可怎么行?不过你今日却也没有白来,我听了你的话倒是解了一个大难题。平妻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我可以给宇峰找一个身份地位不错的平妻啊,所以说有时候你也不是全无用处。”
礼王妃依旧笑着,待舒姨娘咬牙跺脚离去,确定她已经离开院子这才几步跑到方才的座位旁边,抓起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平妻!当真是得寸进尺了!她这些年为了南宫宇峰不去与她们计较,反倒被别人给算计上了!
而席翠这边则显得平静多了。寒烟派人送了纸条过来,她竟然已经知道王尚书为何要促成南宫宇峰与她的婚事了。原来王尚书果然不是真的记恨南宫宇峰,而是在破坏劳国舅的计划。原来南宫宇峰将席翠的遭遇捅到了皇上跟前,皇上大为震惊,令新上任的刑部侍郎劳克勤彻查此事,由南宫宇峰督办。劳国舅知道之后将一对儿女大骂一顿,连夜召集心腹商议该如何化解与南宫宇峰之间的僵持关系。有人便提出希望劳国舅可以亲自登门礼王府说明此事,当然要避重就轻,最重要的是要讲劳雪芬对南宫宇峰情根深种,让礼王夫妇以为是年轻人意气用事,本意是开个小玩笑不想弄成大错。劳家诚意认错,并恳请礼王夫妇成全劳雪芬的一片痴情,愿两家结百年之好。只要说动了礼王夫妇,劳家跟南宫家的婚事也就定下了,南宫宇峰自然不会再与劳家为难。反而会成为劳家在朝堂上的极大助力。劳国舅听了这么计策觉得可行,便开始谋划。却不想还是走漏了风声,让王家知道了这件事。于是王尚书连夜进宫,劝说了皇上一个时辰这才让皇上在劳国舅去礼王府之前颁下那道赐婚圣旨。断了劳国舅联合南宫宇峰的念想。
寒烟的意思很明白,这只是一个礼物,算是大家合作之前先彼此熟悉一下。可是来而不往非礼也,收了人家的礼,自然要还一份同等分量的礼回去。席翠想起了那****与寒烟的谈话,她要的只是找刘家报仇。而她提到的便是玲珑。
玲珑……最近事情不少,她几乎把这件事给忘了。玲珑似乎正在谋划着做王家的贵妾呢。贵妾啊,良人出身,没有卖身契的,这可不行。寒烟要玲珑为奴为婢呢。
怎么办?
好巧不巧赵发子突然造访了。他说是来替齐妈妈传话的,齐妈妈似乎察觉到了玲珑的心思,要赵发子专门过来知会席翠一声,要小心提防,早做准备。这玲珑的主意已经打到王少岩身上了,一旦让她得了手,芸婷的日子就不好过了。虽然席翠心里很清楚,齐妈妈更担心的是王家,但是她能有这份心,席翠已经很感激了。
赵发子还告诉席翠,这段日子,玲珑好像突然出手阔绰了,穿的用的全都提高了一个档次,就连给下人的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