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又过了几天,考完了期末考,小伙伴们迎来了寒假。
因为实在太冷,五人学习组轮流在各家聚集。
尽管这个地区家里都没有暖气,可是好歹都有个铸铁炉子烧着,总比外面冷飕飕又湿乎乎的风吹着好受。烧上炉子,盖子上烤上几个红薯土豆花生之类的,几个人一边学习一边玩,其实也是挺有滋有味的。
齐天宇家里元月初买的一台九寸的莺歌牌黑白电视机,他们只是看了几回就没再看了。
因为组里三个女孩子,一个学神拿起书就不关注外物,一个看过八十年代初的二十多寸彩电,一个空间里还堆着一堆五六十寸的平板电视落灰,对这个都不怎么感兴趣。
齐天勤唯张甜马首是瞻,尽管时不时的往电视那边看一眼,但看着小青梅不感兴趣的样子,竟然也生生的忍住了没去打开。齐天宇只一个人想看也没意思,这电视就这么受到了冷落。
这天,轮到在白家聚会了,大家八点多钟陆续到场,刚刚坐了一会儿,就听着门外传来了吵闹声,夹着孩子凄厉的哭声。
五个都是半大的孩子,还是十分好奇的,但好歹有点安全意识,没有大喇喇的出去看,只是悄悄地开了门缝,几个人扒着门缝往外看,这是江大嫂和江明珠在隔壁门口立着。
隔壁江家的江母瘫痪在床,二女儿又已经铁了心的不回家,四女儿刚下乡,江父还得上班养家。三儿子为了家里吃嚼没上学了,去了江堤边的一个家具厂做了临时工。江母在家没人照顾,江父就想方设法把江家大哥江明辉从乡下招工回了城,让他拖家带口把乡下的媳妇和孙子也带回来了,让老大媳妇在家伺候江母。
江大嫂是个很实在的农家女,想着婆婆瘫了,大儿大媳妇招呼也是本分,就细心照顾着。
可这如今江母被细心照看,病情好转些了。倒不是能动了,是能开口说话了。这可就闹出不少矛盾了。
今天就是的,江明珠刚回来,跟大嫂在大门口就吵起来了,旁边还有孩子在哭。江母在自己房间里喊着,倒是中气十足门外都听得到响声。
一伙人听了半天,倒是知道了大概。
江明珠回来还没放好东西呢,就开始指东指西说家里卫生条件不好,不利于江母身体恢复云云。
江母如今瘫了还心偏着小女儿明珠,还想着给她什么东西,江大嫂本来就一肚子气了。
现在简直是叔可忍,嫂子不能忍了。
江家现在家徒四壁,还不如住茅草房的人家里东西多呢。江大嫂也来了有段时间,街坊四邻的说话间,也是知道了事情是怎么回事。
江家现在都被江明珠给搬空了,逼得二女儿不肯回家了还付每个月十块的赡养费给家里,三儿子现在辍学去做工。自家这一家三口,本来在农村也可以吃饱穿暖的。回城来伺候一大家子,还得受这些子冤枉气。
现在还被刚回家就指手画脚的江明珠,指着鼻子说自己乡下人不讲卫生,没素质云云。
她天天在家里给江母翻身按摩擦身子把屎把尿的,洗一大家子的衣服加江母的尿布,伺候一大家子吃喝拉撒的。
哪里有那个时间去收拾这些旮旯角的灰什么的,更不提还有什么美化环境,让病人有愉悦的身心。
你觉得别人不行,那可以!
你行你上,老娘不伺候了!
江大嫂说着就抱起儿子,回了自己房间。留下江明珠一个人站在门外,在那半垂着头小声啜泣着,露出一截黑黄细长的脖子——实在没办法,在乡下晒黑了没白回来。
江明珠的小黄花造型,门里一二三四五个脑袋都欣赏不来。
看热闹看完了,又静悄悄关上门,几只就开始嘀咕起来了。
齐天勤首先发表看法,“我怎么觉得江老四这哭起来,比江大嫂子那么骂着看起来还可怕。心里毛毛的。”
齐天宇表示赞同,“她这哭得我想揍她。”
张甜觉得很难以理解,“她大冬天这么露着一大截的脖子,不冷么?”
阮红对江明珠有了防备心,怎么看她都是不对的,“她就是脑子有病,江大嫂没怎么她呢,她哭啥。”
白薇薇,小伙伴总结的这么到位了,自己就不多说了,“刚刚有点冻着了,我们来吃烤红薯暖暖吧~”
五人也不关心刚才的热闹了,分着吃了三个大红薯,暖呼呼的真舒服。
接下来几天,江家系列家庭lún_lǐ长剧n集连播,让厂里家属楼的一众人八卦了个够。
江大嫂回房间就收拾了东西,带着儿子回娘家了——她娘家距离这里一天多的路程,转几趟长途车才能到的。江大嫂也是很有些魄力和胆识的了,敢就这么独身一人带着儿子出远门。
江大哥下班回家就听邻居说他媳妇带儿子回娘家了,走之前是跟他刚回家的小妹吵了一架的。然后他回家一看,媳妇走的很干脆,连他的衣服都给带走了,更没给他留一分钱,收得干干净净的。这么一看不得了,得赶紧把她给劝回来。不得不向江父借了二十块钱,连夜启程去追媳妇。
江明珠倒是装了两天孝女,伺候江母。可她哪里伺候过这么瘫在床上的人,还要把屎把尿的。没两天就受不了了,开始找垫背了,就说要去找江明月,家里母亲都这样了,她怎么还在外面不着家。
江明月是杀人善后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怎么能让江明珠抓着她的小辫子。何况她可是每个月交了十